耳边,凛冽的风声仿若恶魔的呼啸,林萧萧孤独地伫立在天台边缘,脚下是宛如繁星坠落人间般灯火通明的校园。这已是她第三次被凌萱带人围困在厕所,一头秀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冰冷的水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校服也皱巴巴地裹在身上,狼狈不堪。
“跳啊,怎么不跳了?”身后,凌萱那尖锐刺耳的笑声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林萧萧的耳膜,“你不是最喜欢装可怜吗?现在跳下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穷鬼是怎么死的!”
林萧萧缓缓闭上双眼,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往昔那一幕幕惨痛的回忆如汹涌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冷水兜头泼下,寒意瞬间浸透全身;精心完成的作业被无情撕毁,碎屑纷飞间是满心的绝望;还有被锁在器材室的漫漫长夜,恐惧与黑暗将她紧紧吞噬……每一次反抗,换来的皆是更为残酷的报复。只因凌萱的父亲身为校董,掌控着学校的诸多资源,母亲又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企业家,财富与权势编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无人敢轻易触碰。
“我……”林萧萧试图张嘴辩解,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响。呼吸愈发急促,胸口似被千斤巨石压住,每一次吸气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废物就是废物,连跳楼都不敢。”凌萱的声音渐行渐远,满是鄙夷与不屑,“我们走,让她一个人在这里装模作样。”
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消散,林萧萧却只觉天旋地转,仿若置身惊涛骇浪中的孤舟。身体仿若脱离了意识的掌控,不受控制地向前倾斜,耳畔仅剩下那呼啸不止的风声……
“啊!”
林萧萧猛地从床上惊坐而起,冷汗如细密的雨珠,瞬间浸透了睡衣。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手指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光滑如初,没有丝毫勒痕,肌肤在微弱的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阳光仿若希望的使者,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洒落,照亮了书桌上的日历:2066 年 8 月 15 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