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你敢离开我试试！”

吴凡凡怒吼着，眼中满是疯狂。我冷笑：

“你以为我还会怕你？证据我都有，离婚官司你输定了！”说罢，我转身就走。

1.

"***以为自己是仙女吗？"吴凡凡的咆哮震得吊灯都在摇晃。

我护着胸前的备课笔记后退，鞋跟踩在满地碎瓷片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的手掌带着潮湿的汗气扇过来时，我闻到了去年暴雨夜的那杯红糖水味道。

那时他西装袖口别着钻石袖扣，用保温杯接住我低血糖昏厥的身体。

此刻同样潮湿的掌心，却把我们的婚纱照镜框拍得四分五裂。

"邋遢？"我摸着***辣的左脸笑起来，指缝里粘着教案纸的碎屑，"吴经理要不要看看银行流水？去年今天你穿着Zegna西装来相亲，现在连干洗费都要从我的花呗里扣。"

梳妆镜的裂痕将他的脸割成扭曲的拼图。我看到二十八岁的自己倒映在碎镜里，真丝睡裙肩带滑落，锁骨处还留着昨夜他醉酒啃咬的淤痕。

这具被闺蜜羡慕的"白玉观音"躯体，此刻正在满室狼藉中渗出冰凉的汗珠。

吴凡凡突然抓起书桌上的琉璃镇纸。那是市青年教师大赛的奖品，通透的蓝紫色在吊灯下流转着星云般的光泽。

"啪"的一声，琉璃在钢化玻璃茶几上炸开，蛛网状的裂痕瞬间爬满整个台面。

"苏璃你记着！"他喘着粗气，领带歪斜地挂在皱巴巴的衬衫上，"当初要不是我在咖啡厅捡到你，你现在还像条野狗似的..."

碎瓷片扎进掌心时，我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倾盆的傍晚。

刚结束暑期培训的我瘫倒在写字楼电梯口，睫毛膏被冷汗晕成黑雾。

是吴凡凡用保温杯抵住我发颤的嘴唇，温热的红糖水混着他袖口的雪松香水味涌进来。

"小心烫。"他当时用羊绒手帕包住冷掉的蝴蝶酥，"你们当老师的都这么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