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就要出发了。
未婚夫却死死拦住我们,非要等在河边洗脸的公主病秀兰。
这是一趟通往国营纺织厂的末班车。
要是错过,我们就只能留在乡下。
火车开动的最后关头,我咬咬牙,招呼同行几人将未婚夫架上火车。
我们得以顺利进厂,成了光荣的纺织工人。
而秀兰错过招工,被迫留在村里嫁给老鳏夫三年抱两。
最后一次生育时她难产去世,死后还被配了阴婚。
未婚夫面上无波无澜,可婚礼当夜,却用麻绳勒住我的脖颈。
他通红着眼怨毒道:“都是你蛇蝎心肠,才让秀兰失去进城打工的机会!”
“她生前受了那么多折磨,你凭什么活得好好的!”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火车即将出发时。
看着未婚夫朝河边张望的背影,我松开了拉着他的手。
这次,就让他自食恶果吧。
“你们急什么,急着去投胎吗?”
“反正介绍信都放在我这里,你们有本事就上火车。”
陆野梗着脖子,一脸悲愤。
可是没有介绍信,我们连火车都坐不了。
听到争执声,我还在恍恍惚惚。
死亡的绝望和恐惧依旧笼罩着我。
烈日下,几个同行的青年和陆野吵得激烈。
有人想要去抢介绍信。
却见陆野面容扭曲狰狞,一只手捏着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