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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的白炽灯在雨夜里像把锋利的刀,顾南星第三次抬头看挂钟时,分针正划过凌晨两点。

消毒水的气味里混进一丝血腥,她转头看见担架床轧过水磨石地面,梧桐叶碎在男人苍白的指尖。

“车祸伤者,右腿胫骨骨折。”

护士掀开染血的西装裤管,顾南星握镊子的手忽然顿住。

男人腕间的铂金袖扣折射冷光,正映出她三天前在音乐厅见过的纹样,那天散场时暴雨倾盆,他站在廊下将伞递给拾荒老人,月光淌过肩头织成银线。

“程述白?”

她下意识念出节目单上的名字。

昏迷中的男人睫毛颤动,喉结在颈间投下阴影。

顾南星用纱布按住他额角渗血的伤口,突然发现他右手无名指戴着枚素圈戒指,戒面在无影灯下泛着青灰。

雨声渐密时她终于缝完最后一针,转身却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程述白不知何时醒的,湿发贴在额前像团化不开的墨:“能借支笔吗?”

他的声音像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震得她心口发麻。

顾南星递过钢笔时,看见他在处方笺背面画了五线谱。

雨滴敲打玻璃的节奏不知何时变成了旋律,他指尖轻点床沿,破碎的音符在消毒水气味里生长出藤蔓。

“这是......即兴创作?”

她望着那些跳跃的黑色蝌蚪。

程述白撕下纸页叠成梧桐叶形状,放进她胸前的口袋:“给第一个发现我活着的人。”

他笑得像午夜盛放的优昙婆罗,顾南星隔着橡胶手套都能感受到纸张的余温。

后来每个值班的雨夜,护士站总会收到匿名外卖。

焦糖布丁装在青瓷碗里,附着的梧桐叶书签日渐泛黄。

顾南星在第七片叶子上发现端倪——叶脉纹路拼出“城南琴房”。

她踩着满地梧桐落叶找到那栋红砖小楼时,暮色正将玻璃窗染成蜂蜜色。

程述白坐在三角钢琴前,月光从他指缝间漏下来,在琴键上汇成银河。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时,他忽然说:“你白大褂第二颗纽扣松了。”

顾南星低头去摸,手腕却被拽住。

程述白将银链缠上她纤细的腕骨,链坠是片镂空梧桐叶,叶心嵌着粒碎钻:“这样就不会弄丢钥匙。”

他呼吸拂过她耳后的绒毛,“就像那天,你把我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后来他们常在琴房分食焦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