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到顾言的情景。

那是大二开学第一天，我抱着一摞新教材匆匆赶往宿舍。九月的阳光还很炙热，我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转过图书馆拐角时，一个没注意，撞上了一堵"人墙"。

书本哗啦啦散落一地，我踉跄着后退，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抬头望去，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顾言，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抱歉，"他的声音低沉悦耳，"我帮你捡。"

我看着他蹲下身，修长的手指一本本拾起我的书。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

"你是文学院的？"他看了眼手中的《现代文学史》。

"嗯，大二。"

"巧了，我也是。"他站起身，把书递给我，"我叫顾言。"

"林夏。"我接过书，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从那天起，我开始在校园里频繁遇见他。有时是在图书馆，他总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在他的书页上；有时是在食堂，他会端着餐盘在我对面坐下，安静地听我说话；更多时候是在教学楼，我们会不期而遇，然后一起走一段路。

渐渐地，我发现他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记得有一次我感冒了，他二话不说跑去医务室给我买药，还特意买了蜂蜜柚子茶。后来我才知道，他翘了下午的课，就为了照顾我。

"你这样会挂科的。"我喝着温热的柚子茶，心里暖暖的。

"不会，"他翻着手中的《文学理论》，"我成绩很好。"

确实，顾言是系里出了名的学霸。但他从不炫耀，反而总是默默帮助别人。有次我赶论文到凌晨，实在撑不住睡着了，醒来发现他给我发了十几条消息，从选题到参考文献都列得清清楚楚。

真正确定关系是在那年冬天。平安夜那天，他约我去看烟花。我们站在天台上，寒风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