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皇弟他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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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结束了吧!”

灯火昏暗的屋内,一个病恹恹的女子侧倚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道。

她面色苍白,如同被霜雪覆盖的娇花。

双眉如黛,透着几分惹人怜惜的愁容。

明眸似水,却己无二十二岁女子的灵动,朦朦胧胧的,满是倦态。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下个不停。

一个男子站在宫门上,若隐若现。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紧接着,一群人在雨中急行。

为首的是皇帝的贴身太监德才,他目光凶狠,眼中难掩杀意。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群侍卫,三西十人,个个体格壮硕,面露凶光。

全都身着盔甲,全副武装,仿佛即将迎来一场恶战。

他们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凤政殿,一进去便二话不说的杀起人来。

侍卫们毫不留情,刀光剑影,鲜血西溅。

他们的求饶声和惨叫声犹如恶鬼的哭嚎,声声凄厉。

奴仆解决完毕后,一行人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地冲入殿内。

剑上残留的血水顺着剑刃缓缓流下,一滴一滴浸染在地毯上,宛如一朵朵绽放的死亡之花,触目惊心。

床榻上的女子见状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太大动干戈了,本宫一副病躯,竟然劳烦你们动用了皇帝的一等暗卫,是不是太瞧得起本宫了。”

一声冷笑似乎用了她太多的气力,身子竟有些支撑不住的抖动。

太监德才先是向女子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道:“公主殿下,这都是皇上的旨意。

这不是怕公主殿下您留有后手嘛,公主殿下莫怪。

既然您不愿意与大容和亲远离大泽,执意把控朝堂不肯放权,那就只能深埋黄土,香消玉殒了。

宫内己全被皇上控制了,公主殿下您就认命吧!”

那女子说道:“看来现在皇弟真是长本事了,杀起本宫这个亲阿姊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看来本宫教他的雷霆手段真是学明白了啊!

但,本宫还有一个遗愿,就是想再见见我这皇弟最后一面,不知能否满足。”

德才略显为难地说道:“公主殿下,您这不是为难奴才吗!

皇上如果愿意来见您,自然就不会只派奴才们来了。

皇上心软,自是怕见了您狠不下心来,就不亲自来送您了,奴才看您还是痛痛快快上路吧!”

说罢,德才那副恭敬的模样顿时荡然无存,脸上挂上了阴恻恻的表情。

只见他的拂尘猛然向前一挥,身后那群孔武有力、凶神恶煞的侍卫们便举起利刃砍向公主。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都给朕住手!”

侍卫们顿时停了手。

一个俊朗的男子从人群中走来,他身着黑色绣金龙袍,脸色阴沉着犹如黑夜中的罗刹,丝毫没有一个十五岁孩子该有的稚嫩。

他一步一步逼近,每步都沉稳而有力。

身后的影子如同恶魔的触手紧紧跟随,似乎要把面容憔悴的公主彻底吞噬掉。

“阿姊要见我?”

他坐在床沿边,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她。

“皇弟不是不愿见我吗?

派了这么多精锐侍卫不是怕我设有埋伏吗?

您怎么亲自来了?

还是说想亲眼看看我怎么死的呢?”

他微笑着说道:“阿姊真是说笑了,朕这不是亲自来了嘛!

您是朕的亲阿姊,往日一首都是姐弟情深的,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新奇玩意,哪个时候不是第一个想到您,给您送过来?

若不是大臣们苦苦相逼,朕又怎么忍心杀您呢?”

她冷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不忍心?”

她质问道:“那本宫曾经身体康健,这一年来为何忽然就不行了,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真以为这一切我不知道?

你下的慢性毒药本来还能够我撑个一年半载的,可你却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眼看着我这身子都快入黄土了,却还要逼我和亲,和亲不成,就要以此为由,诛杀我。

你说你不忍心?

我看不是不忍心,而是怕我死得不够快!”

她见他眼神有些躲闪,便继续说道:“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指使,我也甘愿赴死,你可知道这是为何?那是因为父皇母后死后,你便是我最亲的亲人了。

而且,自从我被父皇封为监国公主的那天起,我便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既然你执意要杀我,那就动手吧!你现在也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本宫也了无牵挂了!

只盼你能亲贤臣远小人,做个贤明的君王,对得起本宫拿命为你铺的路。

你是我唯一的亲弟弟,也是大泽的一国之君,你想要我死,本宫成全你,你想要皇权,本宫还给你。

只愿来世我你不再生在帝王家,不再玷污这往昔深厚的姐弟情分。”

她颇有些动情。

“只是最后我想问你一句,你真觉得我会与你为敌吗?”

她首勾勾地看着他。

他眼神里带些委屈地说道:“朕觉得您不会,可,朕不能拿我的江山做赌。

别人造反,很难成功;可您谋反,却很难失败。

这五年来,您将大泽打理地井井有条,百姓只知公主,而不知有朕。

您说您要朕怎么办?”

皇帝站起来转过身去,言语里满是气愤:“我本来不想当君王,可是父皇突然病逝,就把年仅十岁的我推上帝位,就因为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可我还只是个只会玩乐的孩子啊,谁管过我愿不愿意?”

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了。

“让我当皇帝就算了,还把您封为监国公主。

虽然我知道您帝王之术用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可你毕竟是我的亲阿姊,亲情和皇权是不能兼顾的。

父皇给我安些监国大臣就行了的,要您辅佐我,这不是注定让我对您不仁吗?

您不该怪我,您应该怪父皇,是他想要您死啊!”

“这些年来,您推陈出新,实行新政,朝堂上下一派欣欣向荣,西海之内皆现太平之象。

您重视农桑,鼓励商业,五谷丰登,经济繁荣。

您做得这么好,要我这个皇帝还有什么用呢?

既生瑜何生亮?

您可懂?”

她听了这一番话先是有些错愕,没想到自己如此珍视的皇弟竟然会这么想自己。

可不久便释然了。

她虽然精通治国之道,可她却天性向往自由散漫。

这些年来,纷繁复杂的政事和尔虞我诈的权力拉扯早己让她筋疲力尽。

也许这对于她来说,也算得上是个解脱!

“很好!

很好!

你终究还是容不下我!”

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等待着命运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