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从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见证历史。

青铜觞在防弹玻璃柜里泛着幽光,西汉年间的绿锈像凝固的血迹。当我隔着防护手套触碰到冰凉的器皿时,整个库房突然暗了下来。消毒水的气味被松脂燃烧的焦香取代,耳边传来丝绸摩擦的簌簌声。

"淮阴侯,该上路了。"

尖细的嗓音刺得太阳穴发胀。睁开眼时,我看见十指死死抠着织锦地毯,指甲缝里全是金线。有人在我身后轻笑,铜漏滴答声里混着铁链拖地的响动。这个视角——是跪着的。

"且慢。"我听见自己开口,声音却像是从深井里传来,"可否容我与萧相国话别?"

话一出口我就愣住了。这不是我的记忆,但每个音节都带着切肤之痛。后颈突然抵上冰凉的东西,雕花梁木在烛火中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我拼命眨眼,视网膜上却重叠着考古所的白色墙砖和未央宫的朱漆阑干。

"林夏!"

同事的惊叫将我从幻象中撕扯出来。应急灯的白光下,青铜觞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像一张正在皲裂的人脸。我的手还按在展柜上,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你刚才突然僵住了十五分钟。"导师陈教授扶了扶眼镜,"这件器物是三天前从韩信墓陪葬坑出土的,检测显示内壁有未知有机质残留。"

我盯着觞耳处缺损的云雷纹,那个形状和幻觉中刽子手刀柄的纹饰一模一样。数据库在视网膜上投射出检测报告,突然跳出的光谱分析让我呼吸一滞——残留物含有与现代人完全匹配的线粒体DNA。

实验室的紫外线灯将青铜觞照得通体发蓝,DNA比对结果在屏幕上疯狂跳动。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正在重组——未央宫地砖的裂纹走向,与此刻瓷砖地面的电路排布惊人重合。

"残留物确认是口腔上皮细胞。"陈教授的声音有些发颤,"但碳十四检测显示...这些细胞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年。"

我猛地转身,后腰撞上移动工作台。台面上摊开的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