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李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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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西月,来自深山中的一个偏远山村。

我刚出生时我娘就死了,在她刚出月子的时候。

官府来人在村里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我娘的尸体,最后在一个臭水沟里找到了。

最后官府的仵作给了死因,他说我娘是死于失足,溺水而亡。

我爹说不可能,因为我娘怕水,根本不可能靠近那个臭水沟,而且我娘死的时候明显没有挣扎,真要是失足,不可能没有挣扎的痕迹。

我爹说我娘肯定是他杀。

可是官府根本不给我爹***的机会,首接就拍下了案板,说他影响办案,将他关入牢房,美名曰让其好好思过。

出牢房后,我爹还是不信,疯狂的在村里找着证据。

可是哪有什么证据,早就随着他入狱时的一场大雨全部销声匿迹。

纵使他千方百计去找,也无济于事。

后来我咿呀学步,三岁学武,七岁杀狗。

我爹说我是一定要给我娘报仇的,他说如果不能替我娘报仇,那他只能先杀了我再***,从此带上我一起去下面寻我娘。

我当然是不愿意去死,所以我没日没夜拼命的练武。

每日鸡鸣便起,夜黑时才归家。

我爹告诉我,我们家虽然穷,但是志不能穷。

所以我爹一首拒绝官府给我们发的接济金。

每当差人送来满满一袋子铜钱,却被我爹推着轰出门外时,我的心就在滴血。

我当时心里就在想,我爹真是硬骨头,一边拒绝一边在家吃着糠咽菜,还边吃边流泪。

我问他为什么哭,他骗我说他想我娘了。

我不信,因为那个菜我也吃不下,我都是伸着脖子才拼命咽下去的,如果不这样的话,不仅容易噎住,还剌嗓子。

我爹跟我说,让我下次去山里打猎走远点。

他说里面有一个沼泽,虽然危险,但是经常会有一些遇难的动物卡在里面,这样很容易就能抓到。

我信了,因为我之前往里面走过。

而且还看到一个受难的老虎,卡在沼泽里纹丝不动。

我想去抓,但是我不敢,因为我当时才十岁。

长期的营养不良让我的身体干瘦干瘦的,虽然有着一身力气,但是面对比我大这么多的老虎,我当时还是怵了。

回来后被我爹一顿毒打,他说我肯定是想我娘了,急着去寻她。

后来我在那个沼泽里轻松抓到很多动物,有野鹿还有山猪,当然,其中最多的还是野兔。

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抓到一只野兔。

我把它们关在我家后面的一个笼子里,每日割草喂养,结果没出半年,仅仅三个兔子就变成了十八个。

这惊人的繁殖速度让我惊掉了下巴。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爹,结果又换来一顿毒打。

他说我娘托梦给他了,我娘跟他说想我了,让他择个日子就把我送过去。

我害怕极了,就往屋外跑,但是跑不过我爹。

我眼睁睁看着我爹就在眼前,把那几只兔子全部掐死然后剥皮。

血淋淋的场面让我连做几天噩梦。

我爹说,西月总归要长大的,想要给你娘报仇,就不能对任何人有爱心。

哪怕这些动物都不可以。

他说我娘就是太善良,才会被害。

我当然是信的,因为我长这么大根本没有认识的朋友,村里的小孩都不跟我玩,说我是李傻子家的,肯定也是个傻子。

对,我爹叫李傻子,是从我娘死的时候才落下的这个名字。

我爹说这个名字好,听起来憨厚,比较容易扮猪吃老虎,让人卸下防备。

他说再等几年,等我十八岁了,他就去找那个凶手算账。

他说他是一定杀了他的,替我娘报仇。

可是十八岁还没等来,等来的却是官府的一声令下,说我爹欲对朝廷哪位官员图谋不轨,下令将其斩首示众。

我当时刚满十六岁,依旧是干瘦的身子跪在地下,抱着差爷的大腿哭着求他们不要将我爹带走。

我不能失去我爹,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他一个亲人了。

可是那个差爷根本不听我哭,一脚就把我踹在了地上。

他说让我想死就滚远点去死,不要影响他的差事。

我当然不愿,我己经失去我娘了,我爹我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的。

我把我爹藏在柜子下面的钱全部都翻出来,求他们行行好放过我爹。

我给他们磕头,猛磕。

磕到额头出血,磕到露出森森白骨。

两个差爷并没有收下我递上的钱,反而还笑我。

他说我真是异想天开,就凭这几十个铜板就想换我爹一条命。

对啊,我家穷,这些铜板还是我爹打了个大野猪花了三天才扛到集市上卖了换的钱。

我爹说,马上天冷了,让我每天早晚练剑的时候多穿一件,他说想攒钱给我买件厚袄子。

我说我不要新袄子,我想吃糖葫芦,因为我上次看到村头的胖婶家的二虎,他手里就捏过一串。

那是我第一次见糖葫芦,红彤彤的,上面还有糖霜,是我从来不曾尝过的美味。

我突然就不想要新袄子了,也不想要糖葫芦了,我想要我爹回来。

最后,我爹还是被带走了。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依旧是他每天和我说的那句。

他说西月,不要忘了替你娘报仇。

后来的后来,我再也没见过我爹,只听说有人将我爹带入了京城。

他们说那个人其实是我爹的贵人,说我爹被带去京城享福了。

我不信,因为我爹要是真享福了,肯定会回来接我的。

在我爹走的第三年,我十九岁。

我打猎回来站在我家茅草屋门口,看向屋子。

墙又倒了一截,之前都是我爹修的,现在我不会,墙的一侧还斜着一根粗重的树干支撑在那里。

我爹说,那根树干不能动,他说一动我家就要倒了。

后来我从来不碰它,连走路都是绕着走。

可是今天,树干没倒,墙自己却倒了。

我听见胖婶说,她说我家没人气,说都是我克的。

她说我克死了我娘还不成,现在又克死了我爹。

我愤怒的跟她说,我娘是失足的,而我爹是去京城享福去了。

她听了却笑我,她说我爹在我身上费了半辈子的心血全都白费了,说我娘算是白死了。

我又高烧了三天。

我梦见我娘,她说我爹真的去找她了,他们现在过的很好,让我不要担心。

二虎见我好几天都不给他送野兔换糖葫芦,来我家找我,就看见我躺在床板上奄奄一息。

他破天荒的去给我寻了郎中。

待郎中赶到我家的时候我就剩最后一口气了,他摇头说我就这两天的事了,让家里人安排后事。

本来听闻事情起末的胖婶想狠揍一顿她那个爱管闲事的儿子,听到郎中这样说,也摇头说可惜了这么个可怜孩子,无父无母,现在自己也到头了。

郎中本来想跟胖婶索要出诊费的,见胖婶还没等他将诊箱收拾好,就跑了个没影,也不禁感叹人走茶凉。

他在我家屋子里寻了好久,也没找到一个值钱的东西,最后在灶台旁寻到一只还没来得及给二虎送去的小兔子,拎着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