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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木马的音乐在游乐场响起时,林小满正咬着快要融化的草莓甜筒。

陆川突然伸手抹掉她鼻尖的奶油,冰凉的指尖划过皮肤,激得她往后缩了缩脖子。

"防晒霜带了吗?

"他晃了晃从她书包侧袋翻出的粉色小圆罐,"天气预报说紫外线指数爆表。

""现在可是下午五点。

"林小满看着天边火烧云嗤笑出声,过山车的钢架在霞光里拉出细长的影子,像谁欲言又止的停顿。

陆川已经拧开瓶盖,乳白色膏体在他掌心化开时飘出淡淡茉莉香,和他们补习时总去的那家奶茶店的味道一模一样。

她突然想起去年夏天,陆川蹲在医务室给她涂烫伤膏也是这个姿势。

那时他刚替她挡开食堂里撞过来的热汤,后颈现在还留着浅褐色的疤痕。

"发什么呆?

"温热掌心突然贴上后颈,防晒霜混着他指尖的薄茧擦过耳垂。

林小满慌得去抢瓶子,却被他用膝盖抵住长椅。

"别动。

"少年声音低下来时有沙沙的质感,"不是说想去北方看雪吗?

那边紫外线可比海边厉害。

"旋转木马的音乐恰好在这时变调,八音盒旋律裹着晚风钻进领口。

林小满数着他睫毛在眼下投的阴影,突然发现他右眼尾有颗极小的泪痣,从前做同桌竟从未看清。

当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城市灯火在脚下连成流动的星河。

陆川解开校服第二颗纽扣,锁骨上那道月牙形疤痕泛着淡粉色。

"毕业礼物。

"他说着掏出枚银杏叶书签,叶脉在透明树脂里清晰得像谁未说出口的脉络,"去年秋天捡的,本来想..."话音被炸开的烟花掐断,林小满看着窗外绚烂光斑,没听见他最后几个字。

直到很多年后的长白山旅行,她站在初雪覆盖的邮局前寄明信片,才想起那晚陆川的嘴唇分明在说"本来想等初雪时送你"。

高一文理分科表下发那天,合欢树的绒花正扑簌簌落下。

陆川隔着玻璃窗轻叩她旁边的窗面,睫毛上沾着细碎的花粉:"林大学霸真要抛弃我了?

""是你说的文科班漂亮学姐多。

"林小满把自动铅笔转得飞快,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密密麻麻的小洞。

她没敢抬头看陆川瞬间黯淡的眼睛,自然也没发现少年藏在背后的左手,正死死攥着张墨迹未干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