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蓝纳的残骸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那座曾经以星辉为柱的神坛,此刻仅剩脉搏般跳动的微光,像垂死巨兽的最后喘息。
"三万七千六百年的沉睡,足够将王座腐朽成尘。
"提卡拉再次让她加入星月会所时却过了这么久她不明白自己这么久了 该干什么于是提卡拉在她掌心烙下星月印记时,余光扫过她颤抖的睫毛,"阿苏岚用你的子民炼成了武器,他们的哭喊如今是他的法器奏鸣。
"安利娜攥紧染血的长袍,指节在印记处泛起银光。
会所的琉璃穹顶倒映着她破碎的倒影,那些悬浮的法典在隐光引路时自动让开, 让安利娜循着光记走去"区区镜境,也配窥探太初之门?
"殿宇在怒吼中苏醒,青蓝神链自匾额蜿蜒而下,将擅闯者绞成跪姿。
安利娜的额角渗出星屑般的汗珠,视野里浮现出无数重叠的面孔——那是历代掌门在神链中流转的执念,正在蚕食她摇摇欲坠的神智。
是的 她被那股巨大的神力震晕了 再次醒来竟然是"有趣。
"提卡拉的笑声穿透轰鸣,"新任护民使的傲骨比预想中硬朗。
"他指尖轻弹,金色法则在神链间隙织就防护网,却故意留了道缝隙让压迫持续。
安利娜在半跪与倔强间摇摆,发丝在法则漩涡中化作流光,首到最后一丝意识被碾成星尘。
当摇明殿的禁制收拢时,她正坠向某个熟悉的梦境:伽蓝纳的圣树正在开花,花瓣里流淌着子民们的哭喊,而阿苏岚的剪影站在树冠顶端,用她的王冠当酒杯饮着月光。
突然,提卡拉的虚影从梦境裂隙中探出,将一滴星核注入她眉心——"二十年太长?
"他的声音化作实质的光刃,斩开虚无,"星月会所的熔炉,能将亡国之痛锻造成破晓之刃。
"安利娜的意识在星核中重燃,她看见自己的倒影正被无数碎片重塑:镜境的裂痕正在愈合,沉睡的神格如苏醒的幼龙在血管中游走。
当最后一片鳞片归位时,她听见提卡拉在现实中的低语:"隐光会带你去妙林殿。
记住,真正的复仇不是撕碎敌人,而是让他的恐惧在你新生的神力中窒息。
"安利娜睁开眼时,晨星正坠入会所的琉璃穹顶。
她顺着隐光轨迹前行,每一步都让脚下的石砖绽开冰蓝色的花纹,如同整个星月会所都在向新觉醒的王权低头。
当她终于站在妙林殿前时,殿门自动开启,露出内里悬浮的星图——那是伽蓝纳的残影,正等待着被新的意志重新编织。
那是在星月来自顶端的神明俯视 ,是她遥不可及,触碰不到的。
我想这个会所一定有我想不到的秘密,这个会所绝对有问题 想到这里头里的昏昏沉沉醒了开来,她抚摸着那些残影,是曾经的她们,她们再也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