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明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缓缓推开租住的公寓房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在惨白的灯光下，他看到自己被映在墙上的影子显得格外单薄。
他不由得想起三天前那个同样寒冷的凌晨。
那天，他在监控录像里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妇女，正小心翼翼地从他负责的快递驿站货架上取走一个包裹。
"又是一个专挑贵重包裹下手的专业人士吗？
"张小明记得当时自己这样想着。
可当他循着监控记录，找到那个偷包裹的中年妇女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在原地。
那是个位于老旧小区的单元房，斑驳的外墙上爬满了青苔，门前的小菜园杂草丛生。
而那个穿着考究的中年妇女，此刻正蹲在一堆废品中翻找着可回收的物品。
现实往往比想象更具戏剧性。
凌晨三点二十分，张小明骑着电动车来到了他负责的快递驿站。
这是一个位于居民区内的小型快递点，门面不大，却是方圆两公里内唯一的快递收发网点。
推开卷帘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是快递包裹特有的纸箱味道。
张小明熟练地打开电脑，开始核对昨晚留存的包裹。
一排排货架上，大大小小的包裹整齐地码放着，每一个都承载着别人的期待。
"叮铃——"手机突然响起。
"小明啊，今天的任务量有点大，早上八点前要把A区的三百件全部派送完。
"快递站长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好的，我马上开始分拣。
"张小明应道，同时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这样的工作强度，他已经习以为常。
每天凌晨三点起床，连续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风雨无阻。
即便如此，月收入也就堪堪过万。
在寸土寸金的魔都，这点收入连租房都显得捉襟见肘。
正在这时，驿站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赵姐？
"张小明下意识地喊出声。
来人正是监控录像里那个偷包裹的中年妇女——赵丽华。
此刻的她，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羊毛大衣，面容憔悴，与录像里那个精致的形象判若两人。
"小张，我...我是来道歉的。
"赵丽华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天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