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大小姐,就算是狗,也得把绳子牵好了,懂吗?”
—屠绎——正文——“媛媛,毕业晚会你真的不来啊?”
“你不是还说过两天去巴厘岛玩吗?”
......电话那头,楚玥的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机场的播报音传来。
“不去了,我有点事。”
夏郁媛郁闷道:“我爸最近忙的要死,非要我帮他去看望一个长辈。”
楚玥问:“哪个长辈啊?
你家竟然还有京市外的亲戚?”
“我也纳闷呢。”
夏郁媛顿了顿,皱眉道:“一个澜海镇的地方,我都没听说过。”
楚玥笑她:“一听就是个小地方,你夏大小姐竟然愿意去?”
身后,张管家正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保镖将行李搬下车,一边招呼他们轻拿轻放,一边呼喊还在车旁通话的夏郁媛。
“小姐,该登机了。”
夏郁媛应了声,对电话那头的楚玥无奈道:“没办法,那是我妈的亲戚。”
“难得有点和我妈有关的事,我想让她高兴点。”
楚玥闻言,也明白自己这是劝不动了。
夏郁媛但凡遇到跟她妈有关的事,简首就是无脑听话,谁能想到在外头呼风唤雨的夏大小姐,竟然是个乖巧的妈宝女。
“不跟你说了,我要登机了。”
“对了,徐迟行这两天总跟我打听你呢,你说.......”楚玥语气揶揄,故意拖长尾音道。
夏郁媛立刻打断:“不行!
不能告诉他。”
“啊,那你就忍心看他伤心?”
“看不下的话,你答应他吧。”
“什么嘛,他喜欢的是你又不是我。”
她和楚玥,还有徐迟行三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但就在高考完的当晚,徐迟行率先打破了几人维持几年的铁三角关系。
所以这次答应爸爸去澜海镇,也有这层原因在。
无他,因为实在太尴尬了。
偏偏徐迟行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
但夏郁媛做不到,这层窗户纸骤然被捅破,她感受到的只有尴尬和慌乱,能想到的也只有躲着了。
挂断电话后,张管家己经安排好了一切,又将一个密封的牛皮袋交给了她。
“小姐,这是夫人吩咐要给柳婆婆的东西,您收好了。”
柳婆婆便是这次她要去探望的长辈。
夏郁媛握着牛皮袋,感受到其不菲的重量,不由得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我能看看吗?”
张管家说:“不行哦小姐,这是给柳婆婆的。”
“好吧。”
夏郁媛虽然好奇,但想到是她妈妈交代的,便瞬间安分下来。
“那妈妈有说什么吗?”
“没有。”
临走时夏郁媛又看了眼手机,消息栏消息不少,大多都是来自学校的同学和圈子里的朋友,唯独没有蔺茹的消息。
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到妈妈多年来那一向冷淡的性格,便没怎么放在心上。
--六月的太阳还不算大,但在这座靠海小镇,一点热气都能被放大数倍。
夏郁媛起初还对此没有太大感受,但甫一出了车站,热气夹杂着潮气袭来,那种闷热感瞬间将她裹挟的密不透风。
像是在汗蒸......从没受过人间疾苦的大小姐烦躁的想着,没忍住和楚玥吐槽起来。
这里好破,好热,连高铁都没有不会还是绿皮火车吧,这是给你干哪去了,大山吗哈哈哈滚...........夏郁媛找了个角落蹲下,身旁是她的三个大型行李箱,燥热让她浑身都在出汗,汗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让她感觉自己快要冒烟了。
闷头敲字回复完了楚玥的信息,面对愈发闷热的环境,心情更糟了。
但比起这些,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周围人投来的视线。
有好奇有打量,还有些......让人生理不适的窥视。
“看什么看!
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夏郁媛起身捂住胸口,俏丽的眼睛瞪向一旁偷瞄了她半天的男人。
中年男人见小心思被拆穿,脸上不由得浮现尴尬之色,但眼神却没有丝毫挪动,反倒更放肆了。
夏郁媛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一时间又气又委屈,见男人被骂了之后贱兮兮的还要朝她靠近,被吓了一跳的她赶紧往柱子后面躲。
男人自讨没趣,没好气忒了句:“穿成这样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说完,自顾自点着烟走了。
夏郁媛被这一幕气的不行,低头打量了一遍自己的穿着。
很普通的吊带小裙子,裙子及膝,在这炎热的天气明明是在正常不过的穿搭,可在这些人眼里却瞬间变了味道。
为什么接她的保镖还没来.....这时,张管家发来信息。
小姐,来接你的人是柳婆婆找的,您就在出站口等着就行蝉鸣撕开黏腻的暑气,阳光炙烤着地面,热气扑面而来。
夏郁媛放下手机,从包里掏出纸巾擦汗,鼻尖沁出的汗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落,睫毛被热气蒸得微微打卷,衬得那双漆黑如墨的杏仁眼愈发水润无辜。
先是转机,又是换乘坐了六个小时的火车,一番折腾下来,又遇到猥琐男视线骚扰,夏郁媛此刻便是再有脾气也被磨没了。
她吸了吸鼻子,将酸涩的泪意憋了回去。
-拥挤的红绿灯前,行人聚集了一群,也不知道是谁带了头,面对此刻还是红灯的提示,一群人旁若无人的穿过,不少电瓶车熟练地跟上,瞬间将道路堵的水泄不通。
正在开车的祝辰见到这一幕没好气骂了声。
“这澜海的交通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次次都能堵起来。”
堵了大概五分钟,屠绎一支烟刚好抽完,将车窗升了起来,或许是觉得天气过于闷热,他随手扯开了原本完好的领结。
见他还要脱去西装外套,祝辰赶紧阻止:“绎哥,你再脱下去,这身西装都压不住你这一脸的凶气了。”
“别忘了待会接完人,还要去循崽的家长会。”
屠绎闻言,没好气啧了声:“你大热天捂的这么严实试试?”
“这不是开了空调吗?”
“开你的车,赶紧把人接了。”
屠绎昨晚忙拳馆的事忙到凌晨,天还没亮又被屠循这崽子吵醒。
中午楼下柳婆婆又崴了脚,他先是给人送医院,忙前忙后才想起屠循的家长会,临走时被柳婆婆委托去火车站接个人。
“对了绎哥,咱这次去接谁啊?”
黑色低调的大奔车缓缓驶入火车站,祝辰随口问道。
屠绎:“一个小朋友。”
“得,咱俩这辈子算是围着这群小孩没完了。”
“对了,那小孩叫什么名字?”
祝辰问了句。
屠绎想了想:“叫什么yuyuan?”
“芋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