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都市修真者
当总监提出“预算再砍30%”时，江辰指尖的雷光险些失控，好在及时咬住舌尖，将即将迸发的雷劫转化为PPT上的动态特效。
“这个灵界能量流动的动画效果很新颖。”
创意总监推了推眼镜，“不过甲方可能需要更首观的视觉冲击，比如让天劫劈开写字楼的镜头——”“我可以现场演示。”
江辰脱口而出，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站起身，掌心雷光凝聚成微型雷劫，“看好了，这是九窍玄穹的入门术：引雷淬体。”
雷光在掌心炸开的瞬间，会议室的灯光突然熄灭。
当应急灯亮起时，江辰的衬衫袖口己被烧成焦黑，露出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雷纹——那些金色纹路正随着呼吸明灭，像极了写字楼外永不熄灭的LED广告屏。
财务总监突然捂住胸口，他身上的灰雾在雷光震慑下消散大半，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抱歉，” 江辰笑着关掉投影仪，“特效开得太猛，看来需要升级一下公司的电路系统。”
下班后的城中村在暮色中苏醒，电线和晾衣绳在头顶织成密网，潮湿的空气中漂浮着炒饭味和劣质香水味。
江辰拐进一条堆满旧家电的小巷，踢开挡路的报废微波炉——这里的电磁辐射紊乱，恰好形成天然的灵界屏障。
他蹲在墙根，从帆布包里掏出网购的朱砂、黄纸，以及昨晚从公司茶水间顺来的镀金回形针（用作刻刀）。
“隐息符的关键，是让灵脉与都市电磁流共振。”
他回忆着传承中的口诀，用回形针在黄纸上刻下扭曲的WiFi符号，“就像给灵体装个信号屏蔽器。”
当最后一笔落下，黄纸突然化作蓝光钻进眉心，镜中倒影的轮廓变得模糊，像被打了马赛克的监控画面。
“不错嘛，菜鸟。”
巷口的路灯突然爆闪，穿露脐装的少女踩着马丁靴走来，后腰的凤凰图腾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用现代电器残骸做符纸，亏你想得出来——我爷爷要是看见，能气得从灵界坟里爬出来。”
江辰握紧掌心的雷光：“你跟踪我？”
“整个明都市的灵界通讯都在讨论你，” 少女抛来个U盘，金属外壳上刻着玄灵会的雷电徽记，“上周你在国贸大厦渡劫，把18楼的风水局炸成筛子，保安还以为是外星人袭击。”
她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下巴，“更绝的是，你居然用天劫能量给手机充电，现在黑市上己经有人卖‘江辰同款雷劫充电宝’，标价8888灵币。”
巷尾突然传来铁链断裂的声响，七八个黑影从垃圾桶后跳出，他们的皮肤呈灰蓝色，指甲缝里嵌着碎键盘，胸口纹着扭曲的“加班”二字——正是传承中记载的“怨魂传销组织”，专以社畜的负面情绪为食。
少女转身时，凤凰图腾化作实体火焰，指尖甩出的火鸟将最近的黑影烧成灰烬：“记住了，本姑娘苏瑶，凤凰族第37代传人，现在是你的灵界引路人。”
苏瑶扔给江辰一张烧焦的符纸：“明天去东郊废弃电厂，玄灵会的炼体天劫试炼。
别迟到，否则雷池里的怨灵会把你啃得连工牌都不剩。”
她转身时，火焰在地面留下凤凰爪印，那些爪印竟自动吸收着周围的电磁辐射，化作流动的光纹钻进江辰的隐息符。
回到出租屋，江辰盯着U盘里的玄灵会资料，突然发现母亲的病历照片被加密在某个隐藏文件夹里。
当他用雷光解开密码，跳出的却是灵界议会的警告：“人类修士江辰，擅自引动天劫破坏两界平衡，现正式启动《灵界管控条例》第47条——”警告界面在雷光中崩裂，江辰摸着脖子上的银链——那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吊坠里嵌着半块碎玉，此刻正在隐隐发烫。
传承记忆突然涌现，九窍玄穹的创世人竟与凤凰族有莫大关联，而苏瑶后腰的半片图腾，正是解开九窍秘密的钥匙之一。
凌晨三点，江辰在阳台练习引雷术，雷光不小心劈中晾着的工服，衬衫领口立即焦黑。
他却笑了——在焦痕中，竟浮现出与苏瑶图腾互补的另一半纹路。
或许，这场始于社畜加班夜的奇遇，从来都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