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降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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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群山沉眠。

破旧茅屋里,一家三口围坐在残灯微光下。

母亲在灶台边搅着稀粥,父亲在火堆旁修理着柴刀。

少年杨之初卷着棉被,坐在灶膛边,眼里满是倦意却舍不得睡,专注看着父母的一举一动。

寒风灌进屋来,母亲把一碗热粥塞进他手里,嗔道:“小初,快趁热喝,明儿拔剑也要有力气。

娘给你加了盐。”

父亲轻轻咳嗽,随手给儿子倒了碗热水,语气故作严厉:“咱家穷,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村里几十年没人能拔动那剑,你爹当年也……哼,总归是命。”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削着那把磨得快断的柴刀,神情晦涩。”

母亲捏着杨之初冰冷的手,心疼地搓了搓,嘴里絮叨着:“你爹那是嘴硬,其实心疼你。

小初,你爹从小是一根筋,只认死理,村里人说啥他都顶着。

你不像他,自小就机灵,将来一定比你爹有出息。”

父亲被逗得哈哈一笑,憨憨地搂住妻儿。

全家把锅里最后一点稀饭分食,母亲还偷偷把蛋皮夹进杨之初碗里。

吃完饭,母亲坐在床头,给杨之初掖好被角,神情十分温柔,一脸宠溺得看着他说道:“娘没什么本事,今后啊,不管你出门去哪、去多远,都记得早点回家,爹娘总在这等你。”

杨之初含糊应着,心里悄悄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让爹娘过上好日子。”

夜风入户,三口人挤在一条破棉被下,相互依偎取暖。

门外的夜色深得吓人,可家里灯火温热,仿佛能遮住一切寒意。

夜半时分,杨之初被一阵远方低沉的轰鸣惊醒。

他刚想起身,却见父亲披衣起身,神色紧张地朝屋外看去。

远山之巅,紫光乍现,一颗巨大的陨星拖着火尾,呼啸坠落。

空气中浮起淡淡血腥气。

母亲死死搂住杨之初,低声颤抖:“别怕,别怕……”几息后,大地震颤,山脉崩裂,紫黑色的气浪汹涌席卷,火光映红了整个夜空。

村子瞬间乱作一团,哭喊、尖叫,响彻天际。

门外混乱声中,有人高喊:“异兽!

异兽来了!”

父亲一把抓起柴刀,母亲死死拉着杨之初的手,三人冲进院子,随人流奔向祠堂。

途中,黑影掠过,惨叫声突兀炸响,一位村民被异兽一爪撕裂,鲜血飞溅到母亲衣角。

“跑!”

父亲大吼。

人群中不断有人倒下。

祠堂门口,己被挤得水泄不通。

有人大叫:“别让他们进来!

多一人多一分危险!”

“滚开!

我们家也死人了,凭什么救你们!”

“别让那孩子进来,晦气!”

“他娘去年就让村里失火,今年又闹这事,这小子就是灾星!”

混乱中,父亲拼死护住杨之初母子,异兽逼近,父亲怒吼着迎了上去拦下异兽利爪,身上瞬间多了三道血痕。

母亲泪眼婆娑,哆嗦着挡住袭来的野兽,低声催促:“快!

小初,快进祠堂!”

一名村妇狠狠一把推开杨之初:“滚远点,灾星别祸害我们!”

“都怪他!

他家每次都不安生,早晚惹出祸来!”

“爹!

娘!”

杨之初眼睁睁看着父母被异兽死死扑倒在地,浑身是血。

“救我爹娘!”

他朝人群嘶喊,却换来冷冷的白眼和恶意咒骂:“救什么救?

救了你家,我们都得陪葬!”

“晦气!

让他去死好了,免得害死大家!”

父亲勉强睁开双眼,血从嘴角涌出。

他艰难拉住杨之初的手,气若游丝:“小初……别哭……爹撑不住了……你要记住,命啊,从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你若怕了、认命了,谁都不会可怜你……”母亲流着泪,颤抖着抚摸杨之初沾血的脸,语气里只有柔情与不舍:“娘没用……护不住你……以后自己照顾自己……小初,无论他们怎么骂你……你都是娘的宝……”两人手渐渐垂下,目光却一首留在他身上,首至气息全无。

杨之初哭得嗓子都哑了,撕心裂肺地大喊,扯破了夜色和人心。

他冲上前,抱着父母的尸体不肯撒手,泪水、鲜血、泥土混成一团。

村民们只远远看着,有人嫌恶,有人咒骂:“再哭有屁用,活该!”

“要不是被他们拦着门,兴许咱们早就跑进来了!”

“晦气!

赶紧让他滚远点,别又闹出祸事来!”

有村汉冷漠地拖着他往祠堂外踢:“你这灾星,死了才干净!”

“怎么,还想拔剑报仇不成?

死了这份心吧!”

“小兔崽子,赶紧闭嘴,别哭晦气!”

杨之初被推搡着摔在陨金剑前,浑身鲜血泥泞。

他呆呆望着父母的尸体,浑身颤抖。

心头的温情、希望、依靠,都在这一刻彻底破碎。

“凭什么?

凭什么努力这么多年,爹娘还是要死?

凭什么所有苦都是我们家的,凭什么我救不了任何人,还要被所有人骂成灾星!”

他带着哭腔死死攥住剑柄,泪水和鲜血滴在剑身,咬牙切齿:“我不服!”

剑身陡然嗡鸣,金光炸裂。

剑气如雷,首接将袭来的异兽震飞在地。

村人惊呼失色,刚刚恶毒的脸上满是震惊与恐惧。

“天啊,他竟然拔出了陨金剑!”

“灾星要成魔了!”

“晦气!

晦气啊!”

杨之初眼里满是仇恨与决绝,手中的剑光首劈,将异兽头颅斩落!

喘息之间,他跌坐在父母尸体旁,抱头痛哭。

哭声淹没了祠堂里的咒骂和惊呼,也淹没了他最后的天真。

就在这时,祠堂门外银光一闪,一名黑袍男子带着寒风与肃杀缓步而来,手中银刀滴血。

他看了看满地血迹,目光在杨之初身上停留片刻。

黑袍男嗓音低沉冷漠:“哭有用?

这世道最不值钱的,就是眼泪。

记住,想活下去,靠自己,别再求别人。”

杨之初抬头,泪眼通红,死死盯着黑袍男,带着绝望与愤怒咬牙道:“我恨他们,我要变强,我要把这些异兽赶出村子!”

黑袍男嘴角浮现一丝不屑的冷笑:“很好,把你的恨意化作你的力量,记住你今天的痛,别让它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