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留一篇记,梦中人寻两千年。
恰似前世广为人知的乌托邦一般,此乃一座宏伟壮观的大城,十米高的坚固城墙之上,可见身着白色军服的士兵在来回巡视。
历经层层盘查之后,李雨和李环儿方得进入这座神秘之城,城中唯有中间一条笔首的古街道通向另一城门,另有一些纵横交错的狭窄小道,竭力描绘出坞托城的脉络根基。
两边是喧闹繁杂的店铺,亦有一些做小买卖的货郎在街边叫卖,累了便寻个洁净之处躺下休憩,饿了就至邻旁水果摊讨个果子充饥。
此地的生活节奏缓了些许,倒是悠然自得的人间乐土。
随意挑了一家小酒馆,李环儿负责将马牵至马厩喂食,李雨负责先行点菜。
“客官,几位?”
进了门,抬眼一瞧,形形***的客人们正专注于食物的美味,李雨眼前的这位客人亦是如此。
他正享用着类似水煮肉片的菜肴,煮好的生肉片淋上滚烫的热油,轻咬一口,啧啧,堪称绝妙。
“两壶上好的竹叶青,再来两盘上等鹿蹄筋。”
且看,这语言何等质朴,店小二闻之,不禁愕然,忙陪笑道:“客官,小店本小利微,实难供应如此贵重菜品。”
李雨微感讶异,轻挠小脑袋问道:“那此处可有何菜品?”
“仅有浊酒和一些家常小菜。
这位贵客若不嫌弃,可尝尝坞托城的特色菜品,品尝刚从坞托河捕来的坞鱼,佐以坞托城精心酿造的坞托酒,此等滋味,仿若人间仙境。”
赶了一天路,李雨早己饥肠辘辘,再加上店小二的生动描述,愈发***着他的味蕾。
“那……就依小二所言吧,这是酒钱和菜钱,速去准备。”
言罢,伸出稚嫩的小手,将一个绘有金色纹路的袋子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接过袋子,解开一看,惊得下巴险些脱臼。
“客……客官,小店本小利微,这鱼和酒总共不过十文钱,您这首接赐予我一百两黄金,实难承受,万不可多收。”
李雨着实不解这店家为何如此实诚,给了钱便收下罢了,岂有白给钱却不要之理。
他目光一转,旋即换上一副沉稳的面容。
“小二兄,这钱你收下便是,稍后还需劳烦你为我等充当向导,引领我们领略这坞托城的独特风情。”
言罢,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神情。
“哎呀,这孩子……年纪尚小,怎就如此不学好呢?”
李雨的神色霎时变得严肃,向他招了招手,小二蹲下身子将耳朵凑过去,想听他说些什么,然而他的话却让小二大为惊讶。
“小二兄,你怕是想多了,我的本意是想让你带我们去些有趣的地方吃喝玩乐一番。”
此时的小二也是一脸无奈,只当是童言无忌,起身便去厨房准备菜肴。
李环儿推开门走过来,在李雨对面坐下,与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没过多久,菜就端上来了。
坞托鱼乃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绝佳馈赠,其肉质鲜嫩,口感爽滑而不油腻,炖出的汤头清澈见底,蕴含着坞托人民的质朴纯真。
“环儿姐,休要捏我耳朵,速速放开,疼甚!”
“此刻方知疼痛,与你言过多少回,孩童不得饮酒,你偏要点,我岂能松手,定要让你铭记于心!”
坞托酒乃坞托城之特产,取坞托山上珍稀坞莲,经多日发酵酿制而成,煮出之酒,甘甜醇和,令人陶醉。
“哎哎,疼疼疼...环姐姐,我实是知错了,我立誓再不饮酒,我担保仅此一回,下次...嘶!”
“你竟还妄想有下次?
观之教训尚浅,莫怪本姑娘我辣手催孩!”
“呵呵,此子颇为有趣,与我幼时颇为相似。”
“诚然,昔日偷饮酒时,为娘拧耳之痛,至今仍记忆犹新。”
“嗯,休要胡言,彼时汝或尚不及此子。”
“岂有此理,想当年吾亦曾为被娘揪耳,手持擀面杖追至满街奔逃之‘少年豪杰’。”
“哈哈,姑娘所为甚是,如今之幼子,自幼便应严加管教,所谓棍棒之下出孝子也。”
孰能料到,在坞托城这一默默无闻的小酒馆中,竟是如此融洽,热闹非凡。
唯有李雨形单影只,黯然神伤。
酒足饭饱后,二人继续踏上征程,此番目的地乃是位于坞托山腰的浔南学院,据传,此学院培育出诸多天才级的绝世人物。
李环儿的使命乃是护送李雨平安抵达浔南学院,而后折返。
依李雨之父所言,孩童理应经历闯荡,方能有所成,久处庇护之下,难成大器。
二人历经艰辛,跋山涉水,方至浔南学院。
此时己至寅时,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仰头可观繁星满天,亦为一桩雅事。
接待他们的乃浔南学院的总院长,裴楠楠,其身着紫色雀袍,身材婀娜,容貌姣好,实乃***。
此乃李雨所见。
裴楠楠称天色己晚,入学手续可待明日再办,诚邀李环儿留宿,然她却决然拒绝,坚称要回符城复命。
然而,在总院长告知坞托山夜晚可能存在野兽和不洁之物后,李雨才勉强答应留宿。
鉴于二人的关系,李雨自然而然地被安排与李环儿共度这最后一晚。
夜深。
外头的一切皆被黑暗吞噬,唯余那皎洁的月光还在散发着光芒。
李环儿正欲褪去靴子,李雨行至她跟前,一颗颗小金豆正从那青涩的面庞滑落。
“环姐姐,可否别走?”
她伸出纤纤玉指拭去泪水,轻抚他的小脑袋,言语间尽显沉稳。
“小雨乖,要听话。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瞧瞧这小脸蛋儿哭花了就不俊了,咱们的小英雄可不是爱哭鬼!
在学院你会结交众多新朋友,多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姐姐等你学成归来!”
“那我们拉钩。”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待李雨安睡后,李环儿悄然起身,穿戴整齐,蹑手蹑脚地溜到马厩,牵马离开了学院。
忽地,一缕月光映照在她那温柔敦厚的面庞上,那柔情似水的神情中,流露出的是依依不舍的担忧。
伴随着这名纯情少女离去的,是一颗颗名为眷恋的无价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