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人故意炸断了我的韧带,我再也不能跳舞,我死也不能原谅他,她却伪造了《爆破知情同意书》,替我谅解了肇事者。
我的兄弟质问她:“那姜延呢,他可是你老公啊!”她嗤笑一声,刻薄道:“正是因为我给了'老公'的名分,他才更应该乖乖做沈桦的踏脚石。”
沈桦就是肇事者。
爱意不复,我如她所愿,彻底放手,成全他们。
可不曾想,她以死相逼,跪求我回头。
......片场。
我的左腿大面积烧伤,韧带撕裂,痛不欲生,苏言却第一时间把我带到媒体休息室,强迫我先公开原谅那个炸伤我的新人爆破师沈桦。
我疼得豆大的冷汗疯狂冒出,看见我腿上深可见骨的伤势,苏言皱了皱眉,拿来一条剧组脏臭的棉被盖在上面:“你怎么回事,发现爆破点不对劲也不跑,就愣在那被炸啊?”“我安排的媒体马上来了,别装得多严重似的,精神点。”
破棉被扯烂了我灼痛的皮肤,我崩溃求饶:“老婆,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我真的很疼......”苏言却自顾自打起了电话:“安排好通稿了吗,记得让营销号强调,一切都是姜延自己不小心,与剧组其他人员无关。”
我痛得冷汗直冒,颤抖着想帮自己拨打“120”,苏言刚好转身,见状立刻打掉了我的手机:“你不会想报警吧? 沈桦不是故意的,他是新人,你是前辈,大度一点。”
我的体温急速飙升,左腿像被架在火上硬烤,火药碎片镶在血肉里,我痛得神志不清,哀求苏言:“老婆,求求你了,先让我去医院,说不定我这条腿还能保住......”苏言不管不顾,起身开门,招待着鱼贯而入的记者朋友,“路透代拍说姜延被恶意炸伤,这事纯属谣言,其实是姜延自己站错了位置,与其他人无关,各位一定要如实报道......”“我们剧组的爆破师沈桦,虽然是新人,但是非常专业,根本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请大家多多为沈桦美言......”她喋喋不休地安利沈桦,丝毫没有注意到我在旁边脸色越来越紫,直到我内脏错位,吐出了一大口血,吓得记者们纷纷放下摄影机,为我拨打120,她才停止了对沈桦的吹捧推销,过来扶我。
“怎么这点小伤都忍不住,你吐这口血,我之前都白澄清了,”她一脸嫌恶,在我耳边压低声音教训我,我心中悲愤,用尽力气,在昏迷前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话:“我没有走错位置,我不会原谅他。”
再醒来,医生正在和苏言起争执:“病人伤得这么严重,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送医,他的腿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我苦练国际舞多年,是著名的舞蹈演员。
苏言的语气有些心虚,但她还是嘴硬道:“可是看起来不严重啊,”医生更加生气了,“他都被炸断韧带了,还不严重,也没做好防菌处理,现在大片皮肤坏死,以后别说跳舞,演员也不能做了!”苏言还在为沈桦开脱:“就他一个人伤得这么严重,其他演员怎么没事? 可能是他自己身体本来就差呢,和炸药没关系吧?”医生生气地离开了病房。
听到他的判词,我躺在病床上,万念俱灰,眼泪无声落下。
苏言发现我醒来,心疼之余,第一时间却是冷漠的质问:“你为什么要对媒体说那种话,你非要毁了沈桦吗?”我木着脸,眼泪静默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