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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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叩千级台阶,诚心礼佛七日才求来的菩提手串被顾野戴在了他的青梅手上。

青梅在他怀里撒娇,询问他跟我的关系。他满不在乎:“玩玩而已。”胸口一痛,我苦笑,

原来三年感情,在他心中可有可无。我转身将对应的情侣手串丢进垃圾桶。既然他辜负我,

我也不是非他不可。1我上网浏览了上百条帖子,终于找到了适合送给顾野的生日礼物。

温润如玉、朴素风雅的菩提手串,是我一步一叩,

拜了一千九百多级台阶又礼佛七日才诚心求来。当时我满怀欣喜,马不停蹄送给顾野,

然而不到两天时间就被他转手戴在了他的小青梅白茉儿的手腕上。那菩提手串通体白亮,

白茉儿一脸惊喜:“阿野哥哥,谢谢你,真好看!”她倚靠在顾野怀里撒娇,

顾野眼中尽是宠溺,完全忘记自己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他笑:“你喜欢就好。

”白茉儿笑容越发甜腻,竟直接问道:“阿野哥哥,你和那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不会真是男女朋友吧?她哪配得上你!”我自然知道“那个女人”指的是我,指甲嵌入掌心,

我在又害怕又期待着顾野的回答。顾野嗤笑一声,指尖一点她的鼻尖,声音拉长:“她啊,

我随便玩玩而已。”这一刻我如坠冰窖,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我苦笑。

原来三年的感情,对他不过可有可无。我离他们不远,但是他们嬉笑打闹完全没有发现我,

再也不想看到他们纠缠的声音听到更多伤我心的话,我转身离去。在路上,

我扯下腕间墨黑的手串,随手丢进垃圾桶。其实我求来的是情侣款的菩提手串,

寓意一世情长,可是顾野太伤我心,我和他或许真的没有未来。

2我很早便知道白茉儿的存在。在我和顾野确定关系半年后,我们策划了一个聚会,

互相将对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白茉儿便是这个时候闯进来的。

她是顾野的青梅竹马和邻居小妹,曾经救过顾野的命,身体不好,所以顾野对她百般容忍。

当她得知我是顾野的女朋友时,第一反应是将手里没喝完的奶茶尽数泼我脸上,

随后哇哇大哭,边哭边跑:“阿野哥哥,我不要你找女朋友,我不要!

”我的脸上、身上都是甜腻的奶茶污渍,周围的人眼神惊诧、同情,让我难堪不已。

顾野却没有注意到我,而是追出包间,跑去安慰白茉儿了,

还是一个与我关系较好的学姐带我去洗脸,将外套借给了我。那天的聚会不欢而散,

第二天顾野捧着一束玫瑰向我道歉。“青青,昨天我不是故意的,事出有因啊。

”回想昨晚的难堪,我本不想搭理他,但是他将玫瑰塞进我怀里,扶着我的肩膀,

认真地说:“白茉儿,她,她救过我的命,如果没有她,我早就去地府见阎王爷了。

”“昨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顾你的感受,你放心,她只是我的邻居,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第一位。”我真的很好哄,看他态度诚恳,眸中尽是真挚与爱意,

我妥协了,却不想,一步退让,处处受限。白茉儿明明在另外一个城市,

却总能在情人节、七夕等节日时准时***我和顾野之间,

让我们二人的甜蜜约会变成尴尬的三人行。顾野一边照顾她,一边安抚我,一人分成两半用。

这种可笑的关系,居然持续了两年。3从回忆中剥离,我的离职申请还躺在邮箱里,

手指抬起又放下,我又纠结起来。我和顾野隶属同个公司的不同部门,他形象好嘴甜,

在营销,我则专注于设计,若我要彻底离开他,离职便是第一步。正在犹豫,顾野回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我收拾了一半的行李箱上,诧异地问:“你要出差?我怎么没看到通知?

”看到顾野,我便回想起白茉儿手上的菩提手串,将手上的衣服叠好,我说:“顾野,

我们分手吧。”顾野的笑僵在脸上,他眉头紧皱着,背在身后的手拿着一束花递给我,

“是不是我今天下班没回来你生气了,我不是说了有事情先走吗?唉,别生气,

我买了你喜欢的玫瑰花。”火红的玫瑰鲜艳夺目,却已经不是我想要的了。

我看着顾野的眼睛,“顾野,我没开玩笑。”其实我早已摸透他送我玫瑰的规律,

在他见完白茉儿没多久,便会送我一束玫瑰,这种带着安抚、敷衍的花,我不屑要。

顾野摊开手笑:“你今天莫名其妙的,咱俩谈了三年多了,

还说再过几个月等端午那会见家长呢,你现在跟我说分手,你搞什么鬼?

”他伸手将行李箱中我叠好的衣服丢出来,“分什么手啊,你到底在胡闹些什么?

”我阻止了他,“我没有胡闹,你今天早退是去见了白茉儿吧?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顾野的动作停住,我继续说:“包括那句随便玩玩。”“就这么一句话?

”顾野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我嘴里泛苦,

一时不知道该笑该哭,“顾野,我不觉得好笑,况且,你和白茉儿,

我总觉得你们的关系已经超过朋友了。”顾野瞪我,“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我和茉儿要是会发生点什么还会轮得到你和我谈恋爱?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他咬着牙,

拽起我,将我推出门,“你想分手是吧?这个房子是我租的,你要闹分手,

那你今天晚上别住了,出去!”顾野的动作太快力气太大,我反抗不及,只能被推搡着出门。

门在我面前狠狠关上,带起一阵劲风,我被冷得一抖。我走到楼下,此刻下雨还有风,

身上睡衣单薄,我脚踩拖鞋,冷得手脚冰凉。我没有回头跟顾野服软,哪怕这也是我的家,

庆幸的是手机在睡衣口袋里,我打车去了酒店。躺在酒店床上,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曾经对我许诺会永远保护我的顾野会变成现在这样。

4我和顾野相识于校园,我第一次离开父母,远赴他乡求学,十分不适,

平时除了上课便是窝在宿舍。在室友的几次邀请下,我答应和她们一起爬山,

同行的便有顾野。我走得慢,落在了后面,顾野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一开始我心有些慌,

连带着脚都有点抖,最终在我踩空要摔倒时,他伸手扶住我。“小心。”我抿唇笑笑,

一抬头发现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我们已经和大部队脱轨了,山中信号差,连电话都拨不出去。

我觉得不好意思:“连累你了。”顾野挑眉:“我是故意走你后面的,

我有种你会落队的感觉。”这话直白,我臊红了脸,他走在我面前,

边走边回头看我:“爬山的时候还是跟紧队员比较好,不然容易一不小心迷路,这个给你。

”他将手上的登山杖递给我:“你用这个,会省力一些。”我也没推辞,接了过来。

顾野抬头看天:“我们往上走吧,最好能在天黑前和他们汇合。”我应了一声,跟在他后面。

然而事与愿违,等到天黑,我们也没有看到第三个人。我又怕又慌,转头问:“怎么办?

”顾野沉思了一会,说:“我们离山顶不远,上去找找,

没有的话只能趁着还没有那么黑远路返回了。”我点头,在山顶转了两圈毫无所获,

我心里越发没底,一手扶着顾野的手臂,一手拿着登山杖,缓缓下山。山里风大,夜又黑,

我冷得发抖,顾野停下脱了外套给我。“不介意的话先披着吧,”他看表,“快八点了,

抓紧下山。”我点头,一步一步跟着他,生怕和他断了联系,这片山区是半开发区域,

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到时候剩我一个人,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晚上天黑,

下山用时比上山更久,我们一路无话,只听到偶尔有几声鸟叫,最终花费几个小时,

在天边泛晓时赶回了营地。营地除了一个室友,其他人都在和救援队在找我们,

室友心有余悸地抱住我,我偷偷看向顾野,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烫。事后我回想,

为什么那晚会对顾野如此信任,大概是因为他的长相是我的理想型,更为重要的是,

茫茫黑暗中,他是唯一在我身边的人。5一早醒来,我眼角挂着眼泪,

简单洗漱一下买了一套女士西装,连吊牌都来不及拆便匆匆忙忙上班去了。一到工位,

坐我旁边的刘雪便对我挤眉弄眼,我凑过去,她低声说:“我听说,上头安排了人,

来顶你的位置。”我心里惊了一下,问:“我昨天才递交上去的离职申请,今天才刚上班,

你们就已经知道了?”刘雪摆手:“顾野说的,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