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中的无名女尸
喂 李霄什么事?还没等我说完，李霄说道：大哥，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儿了?我才想起来今天要去李霄工作的地方面试，李霄在电话那头说：我现在在你公寓楼下，整理好你的仪准和你的简历下楼我带你去工作地点，我在电话这头回答声好，我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带着简历下楼见李霄，李霄看见我说道：上车吧等你很久了，我看着李霄后面奔驰，心想才毕业半年这小子不会背着我在哪里发财了吧。
上车后 ，对了李霄你才半年吧怎么突然开这么好的车，李霄说到：这车不是我的，是公司的上个月干得不错，老板允许我用段时间，对了马上面试时不用太紧张，我们老板很好说话的，我笑着说：我啥时候紧张过，好好开你的车，没一会儿我们到了“明古堂”。
我跟着李霄走进"明古堂"，前厅的青铜香薰飘着檀香，我和李霄去了办公室，只见李霄的老板周明坐在中式木桌前，老板这就是我昨天给你介绍的林渊，老板好我叫林渊这是我的简历，周明接过手来翻着林渊的简历笑："小伙子，看你在之前大学的专业是考古"林渊点头，盯着博古架上的唐三彩骆驼俑，那釉色和他在书中见过的几乎一样。
周明合上简历："面试通过了，明天来上班。
咱这小馆不讲究太多规矩，主要负责修复和整理库房文物。
"他指了指墙上的《清明上河图》复制品，"有不懂的问李霄，他熟。
"说着递来一张纸条，"这是入职需要带的东西，身份证、学历证复印件。
三楼修复室的空调遥控器在窗台，别冻着那些老物件。
"林渊接过纸条，闻着屋里的古木味，忽然觉得口袋里的钥匙扣沉了些——那是李霄刚才偷偷塞给他的，说是员工福利，上面刻着简单的饕餮纹。
第2天下午……李霄看到林渊说道：林渊今天要加班新到了一批文物，今晚要修复完明天上班可以晚到，我回答道：知道了，我的白大褂蹭过东汉陶井模型时，李霄正抱着鎏金铜马俑从库房出来，马尾扫落他胸前的工作证。
"今晚值夜别乱晃，"李霄的镜片反着冷光，"新到的诸葛鼓在三楼展厅，文物修复室的紫外线灯记得关掉。
"走廊尽头的仿古宫灯忽明忽暗，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成汉代画像石里的车马图。
子时三刻，我在修复室给青铜戈除锈。
台灯的光晕里，那枚从明代藩王墓出土的玉蝉突然发出幽光，蝉翼纹路竟与我记忆中的武侯祠地砖分毫不差。
眼皮越来越沉，当我最后一次调整显微镜焦距时，镜片里映出的不是青铜器，而是阴刻着"章武三年"的石券。
一阵艾草香味传出……再睁眼时，鼻尖还萦绕着陈年艾草香，不知何时我跪在了青砖铺就的甬道里，正前方是两尊持戟石俑，甲胄上的菱形纹与成都武侯祠馆藏的蜀汉铠甲残片完全吻合，腰间触到硬质物体，掏出来竟是把竹制算筹——我分明记得，这盒算筹今早才从"三国文化特展"的保险柜里取出。
一阵嘶哑的声音传来，"先生可是解阵人？
"女子的声音从石俑后传来，当我回头只见一具穿青衿女尸抱着青铜灯盏转出，差点没给我吓死，但又细心发现那个女尸发间系着的八棱丝绦上绣着北斗七星，正是《三国志》注引《襄阳耆旧记》中"武侯亲制"的样式。
童子身后是八根盘龙石柱，柱间悬着的六十西面青铜镜正将月光切割成流动的光斑。
这是......我的声音被石壁吸收，女尸将灯盏置于地上，光影在石柱间游走，瞬间拼出先天八卦图，算筹突然在掌心发烫，我看见最近的青铜镜里映出自己的白大褂，左胸口袋露出半截笔记本，上面潦草写着"武侯墓八卦阵破解思路"——那是我今天上午帮李霄整理有关武侯文物档案时随手记的草稿。
第一阵启于"乾位"，我依照笔记本上的推演，将算筹按"一卦三爻"摆成连山形，当最后一根竹筹落下时，正对"兑位"的青铜镜突然翻转，镜面映出的不是甬道，而是李霄在库房核对文物账目的场景，女尸轻叩石柱，龙首口中吐出竹简，展开后竟是《诸葛亮集》中失传的《八阵图合变说》残页，墨迹未干处写着"凡攻者，必从生门入"。
第二阵的机关藏在石俑眼瞳里，我攀着石俑肩膀细看，发现左目刻着"天禽星"，右目刻着"死门"，算筹在掌心排列成遁甲格局时，我听见远处传来齿轮转动声，八根石柱开始逆时针旋转，镜面反射的光影在地面织出九宫格。
女尸突然拽住我的袖口，灯盏里的火苗变成幽蓝色："先生看镜中！
"正北方位的镜面里，李霄正用钥匙打开地下库房的密码锁，我的呼吸骤然急促——那把钥匙的齿纹，石柱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镜面开始浮现血字："戊申年盗洞，乙巳年复封，今岁丁卯，当启......"那是1968年、1965年，还有现在的2023年。
第三阵的生门藏在北斗七星灯里，女尸吹灭六盏灯，只剩"天枢"位的灯芯摇曳，我依照《八阵图合变说》的记载，用算筹摆出"牝牡西卦"之形，忽然发现每根竹筹的末端都刻着小字，连起来竟是"李霄 2023.5.14 子时三刻"，青铜镜同时发出蜂鸣，所有镜面映出同一画面：李霄正在擦拭一柄羽毛扇，扇骨上的云雷纹与武侯祠馆藏的"诸葛鼓"纹饰完全重叠。
当最后一道机关破解时，整座墓室剧烈震动，女尸化作光点消散前，留下了一句："先生可曾见过，丞相在五丈原摆下的最后一个阵？
便将青铜灯盏塞进我的手中，灯座底部刻着"元戎"二字——那是诸葛亮发明的连弩代号，甬道尽头的石门缓缓开启，门内扑面而来的不是潮气，而是浓重的艾草与皂角混合的香气，如同千年前某个勤勉的夜晚，丞相在案头批阅军报时的气息。
墓室中央的七星灯阵尚未熄灭，主灯的灯油己将尽，我踩着刻有二十八宿的地砖向前，看见石床上的身影身着蜀汉丞相的朝服，羽扇半掩面容，扇坠上的绿松石正是我今天在修复室见过的那件"疑似诸葛鼓配件"，当指尖触到扇柄的瞬间，所有灯光突然转为幽蓝，星图在穹顶流动，每颗星辰都对应着地面的机关枢纽。
羽扇突然发出清响，扇骨展开成八片青铜甲叶，每片上都刻着不同的阵图。
我的算筹自动排列成"八门金锁阵"，与此同时，所有青铜镜映出李霄的脸——他正站在博物馆的监控室里，屏幕上闪烁着"武侯祠文物修复室异动"的红色警报。
"林渊，你该醒了"李霄的声音从镜中传来，他身后的展柜里，那柄"诸葛鼓"正在发光，鼓面上的八卦图与墓室地面的星图完全重合。
羽扇突然剧烈震动，我这才注意到扇柄内侧的小字："后世解阵者，当承吾志。
"七星灯的最后一滴油落下时，我被卷入蓝色光涡，手中紧攥着半片扇骨，上面的云雷纹正在吸收我的体温。
再睁眼时，我趴在修复室的工作台上，显微镜下的青铜戈上多了道新鲜的划痕，形状恰似羽扇的翎羽。
窗外传来晨鸟的啼鸣，他摸向口袋，摸到的不是算筹，而是半片扇骨，上面赫然刻着"建兴五年"——那是诸葛亮第一次北伐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