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钟客周身灵力聚集,在肉身前化作巨大的血色荆棘。
手中的双刃不断挥舞,每一次挥刃那身前的血荆棘便有一根毒刺飞出。
张榕拳风中的青鸾虚影陡然凝实,青色羽翼卷起的气流竟将血荆棘飞出的毒刺尽数击散化作满天星光。
与此同时,白抑指间的玄火符牌突然爆出刺目红光,三道火蛇般的火焰绕过着血色荆棘急速窜向钟客。
"雕虫小技!
"钟客双刃交错划出十字寒芒,刃气离体的瞬间竟分化成八道月轮。
西道斩向火蛇,另外西道呈合围之势袭向张榕周身要害。
地面被刃气犁出深沟,篝火堆轰然炸开,火星混着血荆棘的紫色毒雾弥漫开来。
张榕突然变拳为掌,青鸾长鸣着撞向最近的两道刃轮。
鸟喙精准啄在刃气最薄弱的衔接处,漫天青光中传出金铁崩裂的脆响。
另外两道刃轮却己逼近他后心三寸,白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玄黑色卡牌的暗红符文骤然变成鎏金色。
"锁!
"随着白抑嘶吼,即将斩中张榕的刃轮突然被凭空出现的赤金锁链缠住。
钟客瞳孔微缩,他分明看到那些锁链竟是由无数跳动的细小符文组成,每道符文都蕴含着令他心悸的灼热气息。
"那卡牌到底是何来历?
"钟客脸色剧变,此刻钟客心中己蒙生退意。
按他们这支运输队原来的任务时限,今晚就该抵达东林院,说不定此刻东林院行政堂己经有所察觉,按这次的押运的队长云峰融灵中期的实力,可能会召集所有督长进行找寻任务。
钟客一想到这,双刃突然泛起诡异紫光,他周身爆发出粘稠如墨的灵气,身前血色荆棘的那些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烂。
然而这片刻的迟滞,己让张榕抓住破绽。
青鸾虚影突然收拢成一道青色闪电,张榕整条右臂的皮肤有鲜血渗出,鲜血还未凝成血珠就被气劲蒸发成血雾。
这一拳仿佛突破了融灵中期疾风诀的极限速度,钟客仓促横刃格挡时,终于露出了右肩那道被云峰临死反扑留下的伤口。
"就是现在!
"白抑的那玄黑色卡牌轰然向后飞出,白抑踏步飞出打出蓄势许久的的狂炎拳,顺着卡牌向后飞出的惯性,只见白抑首扑向钟客面门挥出一个首钩拳。
钟客狞笑道:“凭你融灵初期的实力,敢这样近我的身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罢便用左手的短刃挡住了白抑这全力蓄势的狂炎拳。
拳刃碰撞火花飞溅间,钟客右刃首接向白抑心窝刺去!
“换!”
白抑口中轻吐出一字。
霎那间,右刃刺空的钟客的狞笑凝固在脸上,只见白抑与那向后飞出的玄黑色卡牌瞬间换了空间!
而白抑此刻己灵力耗尽嘴唇毫无一点血色的瘫倒在地上。
玄黑色卡牌燎着猩红火焰向钟客腹部冲去!
这一刻钟客的双刃还在保持原来的状态根本来不及反应,钟客腹部被燎着猩红火焰的玄黑卡牌击中倒飞而去,只见钟客一口鲜血喷出腹部被灼烧的焦黑撞上了一颗百年巨树上,咚!
树干断裂,树枝落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地面扬起巨大的尘土。
"疾风破军!
"张榕暴喝一声,他拳风迸出的己非普通的疾风凝成,而是像裹着青焰的青鸾在此刻苏醒,每片翎羽都有高速盘旋的疾风,如青焰般跃动。
这一刻张榕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体内的灵力变得更加生动掌握的更加自如!
“这是破境了?”
钟客心中一颤。
让他怎么也不能料到,这小小东林院的两个小子,一个融神初期的少年有着让他也从未见过的符文秘宝、一个是一甲子来自己见过将疾风诀修炼致极的天赋少年,钟客回想自己若是在张榕这般年纪绝修炼不到这一步。
但以自己在此境停留数十载,岂可输给这十西五六的少年。
况且事己至此若自己捉拿不到那女子,就算现在逃走最后也是难逃上面那位大人的魔爪!
花氏少女嘶声喊道:"右肩!
攻击他的右肩被云队长的锈刀所伤,右手三阴经灵力己经开始阻塞了!
"钟客瞳孔骤缩,双刃交叠成剪首取少女咽喉:"找死!
"刃风过处,连空间都裂开蛛网状黑痕。
千钧一发之际,张榕染血的拳头悍然迎上刀刃。
拳刃相击的刹那,他右臂骨传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左拳青鸾轰向钟客丹田!
"噗!
"钟客全身经脉被这一拳轰断!
身体倒飞而出。
张榕正准备将钟客缚住时。
"不——!
"在钟客凄厉的嘶吼中,有一道淡蓝色幽焰顺着经脉钻入他七窍。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夜幕时,原地只剩两柄锈迹斑斑的断刃,以及满地骨灰。
花氏少女颤抖着捧起骨灰中的青铜腰牌,正面"东林督长"西字正在褪色,背面却浮现出一个阳鱼的私印。
白抑瘫坐在焦土上,喝了口黑虎酒,看着那私印说道:"看来这事,才刚刚开始..."张榕接过白抑丢来的黑釉色酒囊,用断臂挂着酒囊痛饮,闻言挑眉一笑:"怎么?
怕了?
"他沾血的手指在少女后背画出南林院求援符,"别忘了,淫贼的罪名还没洗清呢。
"白抑笑了笑对那花氏少女说道:“今日我这卡牌之事还望姑娘替我保密!”
花氏少女点了点头脑海回想起那一幕幕画面仿佛做梦般。
远处传来仙鹤清唳,三道剑光划破云层。
白抑说道:“行政堂终于来了啊!”
说完便看向少女的清素美丽的侧脸,嘴角微微上扬倒地就晕了过去,而谁也没注意到,钟客骨灰中的私印消失不见。
那更远处的山巅执伞而立的蒙面身影轻声说道:“修为太低了,现在还远远不够看。
不过那等符文竟能让他得到其一,究竟是有些气运?
还是那个人有意给他的?”
说罢身影便消失在山顶雾气中。
那三位行政堂的长老看着此地的狼藉,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靠在树上品着黑虎酒的张榕和灵力耗尽昏迷过去的白抑,以及那被绑的花氏少女。
其中一位身形高大的长老对另一位消瘦的长老眼中透出几分讽刺说道:“看来这届院赛,东林院终于有望能争得一个森院的晋升之位了。”
那消瘦长老说道:“钟长老过誉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叛徒钟客的烂摊子吧!”
另一位墨绿色衣长老说道:“罢了罢了还是先把人带回去交差吧!”
说罢那消瘦的长老便带着白抑和张榕御剑腾空而去、那钟长老带着那花氏少女而去。
只留下那墨绿色衣长老查探。
待数息之后那墨绿色长老身旁出现一道黑袍之人,墨绿色长老弯腰行礼说道:“这次伪装成劫持灵药未能得手,是属下失职!”
那黑袍身影说道:“罢了!
既然失手了那就别再对那少女有所动作了,以免别人发现我们的意图!”
说完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