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国师谈恋爱
作者: 三时书
言情小说连载
《和国师谈恋爱》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三时书”的创作能可以将兰青洛玄祁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和国师谈恋爱》内容介绍:承平三边境大国师入领战将军身府里赐死的赐流放的流丫鬟侍卫哀声啜跪在地上皆是脸色惨公公陈卫将圣旨递给小背着手清嗓子:“如今有条好路等着你圣上念国师多年恩要选个人去牢里伺你们……”陈卫拉长音带着警告意味:“谁自愿请去?”话一片静他们这些奴仆虽说像牲畜一样承主人家命由上头判那临了谁不想选个体面的死跟着主人家流那是穷山恶但...
2025-05-18 09:16:38
承平三年,边境大败。
国师入狱。
领战将军身亡,府里赐死的赐死,流放的流放。
丫鬟侍卫哀声啜泣,跪在地上皆是脸色惨白。
公公陈卫将圣旨递给小侍,背着手清嗓子:“如今呢,有条好路等着你们,圣上念国师多年恩义,要选个人去牢里伺候,你们……”陈卫拉长音调,带着警告意味:“谁自愿请去?”
话落,一片静默。
他们这些奴仆虽说像牲畜一样承主人家命运,由上头判决,那临了谁不想选个体面的死法。
跟着主人家流放,那是穷山恶水,但不算绝路。
赐死也不过头点地。
伺候国师,那可真是入了修罗地狱,谁不知道洛玄祁脾气古怪,心狠手辣,关键是……男女不忌。
“大胆!”
见众人畏缩,陈卫冷厉扫了一眼,幽幽开口:“一群承不得福气的东西,那就……”“都杀了。”
轻飘飘的话一出,奴仆们霎时心如死灰,年纪小点的被侍卫一拉才惊叫着痛哭流涕。
陈卫一概不入耳,只觉得污秽。
跨过门槛时身形一滞,掀袍子没掀动。
低头一瞧震怒不己,一只沾着血污的手紧紧攥着他腿边布料,陈卫当即抬脚踢过去暴喝:“死东西,这可是圣上赏赐的布料!”
这一脚用了七成力,愣是没把人踢开。
陈卫半眯着眼,从凌乱的头发下看到了张小巧的脸,瞧着是个小丫头,看不清五官,灰和血糊成一团,但眼睛亮得骇人。
倒是能忍,胆子也大。
“你叫什么?”
陈卫问。
“兰青。”
小丫头低头在袖口上蹭着嘴角的血,也没松开手,言辞坚决:“公公,我愿意去伺候国师。”
……兰青跟着侍卫走出将军府时,凄厉的叫喊此起彼伏,回头望了眼遍地的血,狠狠打了个寒战。
她万万没想到,穿过来就是刀悬脖子。
上一秒,兰青还在家研究她失去作用的空间。
她生活在末世,环境凋敝,凶兽横行,几乎人手一个空间,如果没有空间恐怕活不过三天。
政府管发不管修,每个空间的寿命至少能保证两代人,所以修起来耗时耗力还耗钱,要修也得排队。
不少人都自修,兰青也死马当活马医,一通乱试也不知道开了哪里天灵盖,一阵白光就跪在了这将军府。
她听了个大概,还没摸清具体情况。
若不是陈卫一句‘都杀了’,她是绝不会冒头的。
成功是成功了,但明显不是什么好差事。
陈卫屏退左右后,兰青跪在轿门口一改刚才刁钻的姿态,不卑不亢唤了一声公公。
陈卫端详片刻低低笑了起来。
“不错,如果你能回来的话,咱家可收了你当个小侍。”
兰青心惊肉跳,什么叫‘能回来的话’?
“国师己经转囚灵山,你过去以后需要监视他的动向,无特殊情况半月上报一次。”
陈卫语气轻淡,阴柔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
顿了下又说:“国师以前是风离国人,故人多,圣上怕他想不开误入歧途,你可得看仔细了,明白吗?”
“……明白。”
这就是让她当间谍呗。
“嗯。”
陈卫看她机灵,特意多说了句。
“灵山地牢不见天日,日子难熬就用些法子,拿到圣上想要的东西,今后荣华富贵也未必不可能。”
好大一张饼啊!
前提是她得活着吧。
兰青腹诽,恭恭敬敬应声:“是,多谢公公指点。”
陈卫笑着,指着旁边的杯子,“倒是嘴甜,这茶赏你的。”
“谢公公。”
兰青顶着目光将茶一饮而尽,陈卫才提了提眼尾。
他闭眼靠着,沉声吩咐:“来人,快马加鞭把她带去灵山,不得有误。”
侍卫一靠近,兰青也就自觉退出轿子。
风刺啦吹痛脸颊,她在马上颠得七荤八素,根本没法忧虑,她爬到的另一个坑,下面有什么正等着她。
从京都到灵山需三日,侍卫带着她硬生生两日就赶到了。
兰青有意识时,己经在一个山洞前。
侍卫转头就走了,她被洞口的甲兵接手,大腿颤抖根本站不稳,甲兵见状抓着她肩膀往里带。
洞里点着火,走了几步兰青突然瞪大眼睛,浑身发毛。
人!山壁里全是人!
准确来说,是山壁凿成了监狱‘巢穴’,密密麻麻。
若不是有脑袋从铁栏杆探出来,带起哐当的铁链声响,兰青还以为自己回到末世进了什么深林。
走过之处,这些犯人像饿极了的野兽猩红着眼冲她呜咽,她发现了,旁边烛火亮着的巢里才有人,越往上都是空的。
可是……没有歇斯底里。
那就是这些人都被弄哑了。
“到了。”
甲兵停下脚步。
他们己经走到了山洞最里面,连那些巢穴都看不见,眼前突兀一束白光,像是平白砸出的天坑,光的下方,黑漆漆一片。
“这……”兰青看着这洞,咽了咽口水:“怎么下去?”
话音刚落,背上就被推了把。
“啊——”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兰青下意识尖叫。
下一秒,周身被寒意浸满,水灌进她的口鼻。
兰青奋力扑腾起来,脚下踩稳了,才大口大口喘气,可很快她就僵住了。
潭中有个小石台,从岩壁西周垂了近十条铁链下来堆砌着,淡淡的光扑上去,如同憩息的黑蛇。
兰青走近了一点,心脏急速跳动。
被‘黑蛇’环伺的,是一个人。
红白的衣衫散乱着,裙摆被泅湿,和渗着血色的一截手腕一起垂在石台边缘,手指细长仿佛只剩骨节,死气沉沉落了一半在水里。
这人躺着看不清脸,大半发丝泡在水里,反像潭里长出来的水草。
迤逦,诡异。
“你……”兰青腿更软了,嗓子哑得发疼,“国师?”
几分钟过去,只有轻微的水声。
兰青慢慢冷静下来,她刚刚那么大动静他也没反应,极有可能晕过去了。
想到这,她也就鼓起勇气迈上圆台,鼻尖血腥味更浓了。
这下才看清,衣服上的红色是血染出来的。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兰青颤着手,撩开他湿哒哒的头发,冷白的皮肤上全是伤痕,从胸口到脖颈蜿蜒着开裂的大口子。
视线上移,兰青心口一窒。
途中她趁侍卫休息,悄悄打听过几句这位国师。
现在一看确实是面容如玉,眉眼如画。
说什么男女不忌,这张脸做什么都挺精彩的啊。
兰青一通瞎想,没注意躺着的人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
“你是谁?”
冷冽的嗓音响起,兰青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对上那双寒冰似的黑眸,心思一动连忙起身跪好,战战兢兢回:“国……国师,我是来伺……照顾你的。”
半晌,没有动静。
兰青以为他又晕过去时,终于听到回话。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