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城外女山匪。
听闻城主喜收藏把玩女子头骨。
还赞：玉颅圆润，幽窟深深。
我乐得连夜收拾包袱进城。
毕竟，弟兄们饿好久了，都等着饱餐一顿！
然高石入海，能激千尺浪；繁星耀空，可引四方路。
谁承想，草芥出身一小小女子，最后成了这天下之主。
01
我叫王春芽。
是城外三百里乞活山上的山匪头头，杀人不眨眼。
八岁时，我爹就死在我手里。
此次进鹿城，是为打劫城内粮仓。
鹿城位于西南边陲。
十二年前，大周朝京都被东夷国攻破。
皇族宗亲皆被屠，自此，乱世开启。
大城难民流动逃窜，小镇居民天饥岁荒。
嫁妻卖女者，不在少数。
法不能禁，义不能止。
我四岁的时候，爹便将娘典给邻村的老鳏夫。
老鳏夫用驴车将我娘接走那天，左邻右舍男人们一片称赞。
“老王家的又能干又好生养，三年生了三个，如今还能给家里赚银子。”
“真真是好女人啊！”
“可惜我拿不出这三两银子，不然我也典她一年，得个小子。”
“啪！”
村里的老张抬手打了自己婆娘一巴掌。
“娘的！老子娶你五年，就给老子生俩赔钱货！”
“典妻都没人要！呸！看老子不打死你！”
张婶抱着头蜷缩在地，不住求饶。
伴着哭声和赞扬声，娘坐着驴车离开村子。
再回来的时候，只一卷破草席裹身，赤裸的双腿上满是干涸的血迹。
高高隆起的肚子和瘦极的身体组合在一起。
看一眼便触目惊心。
爹此刻，正和老鳏夫为那点安葬费争论不休。
四岁的我跪坐在地，抓住我娘瘦骨嶙峋的手掌不停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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