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省状元的我被国内外名校招生办老师和媒体记者们堵在了家里,可谓我人生的高光时刻。
突然,一声哭诉惊呆了在场所有人:“像叶书宁这样的霸凌者也可以当状元吗?”
于是,原本属于我的欢呼和赞扬,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审视。
一个个记者把话筒怼我脸上,严肃地审问我,“叶书宁同学,你真的做过霸凌同学的事吗?”
我眉毛一扬,反手开了电脑,指着墙上的投影,向招生办老师和记者媒体们展示了一下我从小到大的每日行程。
哦,我有被迫害妄想症,所以我每天都会用excel统计自己的行程,精确到分钟、精确到跟人说的每一句话的那一种——我甚至还超链接全天的录音和录像。
我:“这位白小花同学是吧,还请说一下,我是哪年哪月那日什么时候、在哪里霸凌的你?”
01
从小,我就比同龄人要瘦小,又木讷寡言,父母在外打工没人给我撑腰,所以我总是被冤枉“背锅”的那个。
我跟小伙伴一起玩,如果有人摔倒,那就是我推的,我爷奶会把我打一顿,给对方赔一个鸡蛋,然后跟我爸妈要五十块钱。
我摸了摸流浪小猫的头,隔天小猫被不知道谁打成重伤,他们都说是我,于是我成为了最恶毒的人,于是我爷奶把我爸妈给我订的牛奶给了堂哥。
一年级时班里同学有丢东西,都说是我偷的,甚至班费被班里几个人自己花掉了,也说是我偷的,我爷奶悉数认下,然后找我爸妈要了三倍的钱财。
在家里更是,家里衣服被风吹地上,爷奶都说都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挂好,故意弄掉的,家里堂哥偷吃鸡蛋,爷奶都把我打一顿说是我偷吃的。
我好像永远是被冤枉的那个,永远会被所有人指责,会被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目光砸倒。
我跟所有人辩解过、抗争过,甚至在七岁那年“撞墙明志”过,我却发现没有人在乎真相,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我身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