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真以为他终于接受了我这个出身平凡的妻子,可他提起裤子就不见了人影。
消失了整整二十天不见人影。
后来我跪在父亲的墓碑前痛哭时,而我的丈夫正在举行世纪婚礼。
可新娘不是我,而是他那个偷了我的肾才得以存活的好“姐姐”。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场婚礼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骗局。
既然如此,那我成全你们就是了。
1我给他发了条简讯:“我们离婚吧,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谁知他居然秒回了我的消息。
“好。”
轻飘飘地一个字,彻底击碎了我的心。
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还是走到了尽头。
他心里爱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我。
回想起半年前,他第一次展现出脆弱的一面。
“若渝,如果这世上只有你能救我,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吗?”我抚摸着他的脸庞,毫不犹豫地说:“当然,你是我的丈夫,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又问:“那如果是我姐姐呢?”“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我们是一家人,我同样会帮。”
他猛地抬起头:“我姐姐需要你的肾脏,你真的愿意捐吗?”我愣住了。
他看出我的迟疑,眼泪瞬间涌出。
“你刚才不是说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吗?原来你也是骗我的!”他挣脱我的怀抱,一把推开我:“你就是看中我的地位和财富才嫁给我的,你这个攀龙附凤的拜金女!”看着他失控的样子,我的心揪成一团。
最终,我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在父亲的墓碑前跪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直到天色渐暗,我才准备离开。
却在墓园门口遇见了最不想见的两个人。
我的准前夫沈慕白,和他那位所谓的“姐姐”温雅晴。
温雅晴是沈慕白的青梅竹马,但他一直告诉我就是邻家姐姐的关系而已。
直到最近我才知道,这个“姐姐”的身份不过是他们的障眼法。
“慕白,你还特意陪我来看小贝,真是太感谢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下意识抬头。
小贝是一只纯种布偶猫,是我在宠物医院救助的。
那时它全身脏兮兮的,还断了一只腿,我把它医好后,给它取名“小念”,寓意为新的希望。
没想到有一天,温雅晴来我们家做客,看到小念就哇哇大哭。
原来它和她丢失的爱猫小贝长得一模一样。
不久后的一个傍晚,我回到家发现小念不见了。
沈慕白说,他把猫送给了温雅晴。
当时我和沈慕白大吵一架,他却说我是在无理取闹。
后来我见温雅晴是真的对小念好,我这才渐渐地放下心来。
而此时眼前的两人却在墓园里谈笑风生。
我与沈慕白四目相对的瞬间,他脸上的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厌与轻蔑。
“林若渝,你跟踪我?”听到这荒谬的指控,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沈总真会说笑,我还没闲到要跟踪你的地步。”
他眯起眼睛,嘴角带着讥讽:“是吗?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把戏。”
“怎么,是提前来给你你父亲选墓地?还是又想用你父亲的病情来博取同情?”“上周我刚联系了最好的专家,他们都说只要积极配合治疗,你父亲完全可以康复。”
我转身就要离开,懒得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随你怎么想。”
我的冷淡似乎激怒了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听说你给你父亲买了天价重疾险?怪不得一直阻挠他接受治疗。
林若渝,你可真是好算计。”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他踉跄后退,温雅晴连忙扶住他。
“林若渝!你这个疯女人,竟敢对慕白动手!”温雅晴尖声指责。
曾经,面对他们的羞辱,我总是选择忍气吞声。
但现在,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污蔑我的父亲。
“沈慕白,你可以践踏我的尊严,但不要试图玷污我和父亲的感情!”我转向温雅晴:“还有你,温雅晴,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要不是我的给你捐了肾,你早就躺在这墓园里了!装什么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沈慕白的脸色瞬间阴沉,他对着身后打了个响指:“保镖!让她给我跪下道歉!”几个黑衣人朝我逼近,但温雅晴突然开口:“等等!”她挽着沈慕白的手臂,故作温柔地说:“慕白,别为了这种女人生气,多伤身体。”
果然,沈慕白立刻冷静下来,挥退了保镖。
“林若渝,这是最后的警告。
如果你再敢胡闹,别怪我连你父亲的医药费也一并收回。”
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像是一把利剑,刺穿了我最后的温情。
我望着渐暗的天空,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沈慕白,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
这三年的婚姻,权当我瞎了眼。”
2我快步离开墓园,夜风吹散了眼角的泪。
漫步在街头,这三年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来。
我想起了我第一次遇见沈慕白的时候。
那是个雨夜,我在一家米其林餐厅当实习服务员。
临近打烊,一个浑身湿透的男人推开了玻璃门。
他穿的西装革履,却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本该按规定谢绝这个时间点的客人,但他的眼神让我心软了。
“抱歉打扰了,能给我一杯热咖啡吗?”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丝疲惫。
我让他在壁炉旁坐下,给他端上了店里最后一份提拉米苏和热美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