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烬和暗星烬

山海烬和暗星烬

作者: 背道而驰174

言情小说连载

背道而驰174的《山海烬和暗星烬》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永和十九年的雪来得格外枯枝上的冰棱刺破暮色七皇子赵珩正被人按在太液池的薄冰绣着金线的鹿皮靴碾过他冻得青紫的手三哥赵琮的笑声裹着北风灌进耳膜:杂种就该在冰窟窿里待就像你那巫蛊惑众的娘亲——十二岁的少年突然暴牙齿狠狠咬住对方脚惊呼声侍卫们七手八脚将他拖赵琮的佩剑在石阶上擦出火剑锋堪堪停在少年眉心三寸被一柄玄铁剑鞘架三殿圣上刚下旨要七殿下参加秋狩...

2025-03-04 04:47:15

永和十九年的雪来得格外早。枯枝上的冰棱刺破暮色时,

七皇子赵珩正被人按在太液池的薄冰上。绣着金线的鹿皮靴碾过他冻得青紫的手指,

三哥赵琮的笑声裹着北风灌进耳膜:"杂种就该在冰窟窿里待着,

就像你那巫蛊惑众的娘亲——"十二岁的少年突然暴起,牙齿狠狠咬住对方脚踝。惊呼声中,

侍卫们七手八脚将他拖开。赵琮的佩剑在石阶上擦出火星,剑锋堪堪停在少年眉心三寸处,

被一柄玄铁剑鞘架住。"三殿下,圣上刚下旨要七殿下参加秋狩。"青衣少年手腕轻转,

剑鞘如游龙卸力,赵琮踉跄后退数步。檐角铜铃叮当,来人腰间玉佩映着雪光,

刻着"悬壶济世"四字。赵珩蜷在冰面上咳嗽,血沫在嘴角凝成冰珠。

他认得这枚玉佩——三日前新来的剑术教习萧无涯进宫时,父皇曾盯着这玉佩良久。

传闻前朝镇国将军萧远山临终前将家传玉佩劈作两半,半块随葬皇陵,半块不知所踪。

"萧教习来得正好。"赵琮抚平锦袍褶皱,"教教这野种什么叫规矩。

"玄铁剑鞘突然点在赵珩后颈,寒气激得他浑身战栗。萧无涯的声音比剑锋更冷:"握紧。

"少年本能抓住被塞入掌心的木剑,下一秒天旋地转,后腰撞上梅树震落簌簌积雪。

"剑道首重身法。"青影如鹤掠过枝头,木剑点在他膝弯,"下盘不稳,如何持剑?

"赵珩咬破舌尖咽下痛呼,在漫天飞雪中看清那双眼睛——不是宫中常见的谄媚或怜悯,

而是淬火铁器般的冷锐。暮鼓响过三遍时,赵珩终于能接下三招。萧无涯扔来瓷瓶转身离去,

药香混着血腥味在喉间弥漫。他望着雪地上深浅交错的脚印,

突然发现这个比自己年长五岁的少年教习,走路时左肩会有不易察觉的倾斜。后来他才知道,

那是萧家满门被诛那夜留下的箭伤。腊月廿三祭灶那日,

赵珩在冷宫墙角发现了昏迷的萧无涯。靛蓝衣襟浸透暗红,药箱里的金疮药撒了满地。

少年皇子攥着半块硬饼呆立良久,突然扯下床帐裹住伤者。当他把人拖到枯井后的密室时,

掌心全是被碎石划破的血痕。"为什么救我?"三更时分,萧无涯在跳动的烛火中睁开眼。

他腰间玉佩不知何时少了一截流苏,正是赵珩昨夜偷偷拽下来找太医配药时扯断的。

少年盯着药炉不说话。紫苏混着艾草的气息里,他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你教我剑法。

""每个皇子都有教习。""但他们教的是弓马,不是杀招。"赵珩突然掀开衣襟,

肋下狰狞的烫伤宛如蜈蚣,"上月六哥用烙铁烫我时,你教的那招'燕回旋',

让我折了他两根手指。"萧无涯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脸泛起病态潮红。

他取下墙上挂着的洞箫,吹出的却是《广陵散》的调子。寒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棂,

赵珩在杀伐之音里听见低语:"剑为凶器,亦可为仁器。七殿下,你想选哪条路?

"这个问题在三个月后有了血色注解。那年春汛来得凶猛,京郊突发时疫。

当赵珩跟着萧无涯翻过隔离营的土墙时,腐臭气息扑面而来。草席裹着的尸体堆成小山,

活着的孩童眼睛蒙着灰翳,像一群等死的幼兽。"把艾草捣碎。"萧无涯将药箱塞给他,

自己跪在泥泞中施针。银针在病人百会穴震颤时,

赵珩看见他腕间有道陈年刀疤——正是那日雪夜比剑时自己偷袭留下的。七天后,

隔离营飘起炊烟。当第一个孩童能下地走动时,赵珩正按着哭闹的男童灌药。

温热的药汁泼在衣袖上,他突然想起去年生辰,乳娘被杖毙前也是这样攥着他的衣角。

"疼..."男童含泪的眼睛像浸在水中的黑曜石。赵珩手一抖,药碗被萧无涯稳稳接住。

"慢慢来。"那人将饴糖塞进孩童嘴里,指尖还沾着血痂,"医者不仅要救命,更要救心。

"那天深夜,赵珩在萧无涯的药典里发现半幅画像。画中女子怀抱婴孩,

眉目与他记忆中的母亲有七分相似。画像边缘题着小篆:吾儿无涯周岁留影。永和三年春,

萧远山笔。更鼓声惊得烛火摇曳,赵珩猛然合上书卷。

永和三年——正是萧家以"通敌"罪名被诛之年。命运的转折发生在秋分前夜。

赵珩蹲在御花园假山后,看着萧无涯被禁军押往刑部大牢。月光将青石砖上的血痕照得发亮,

那是三哥赵琮的血——半个时辰前,有人发现他暴毙在书房,喉间插着半截洞箫。

"圣上震怒,要严审萧教习。"给他报信的小太监牙齿打战,

"说是萧家余孽行刺..."赵珩攥着袖中玉佩,锋利的边缘割破掌心。

他知道那洞箫是萧无涯的,更知道三哥书房的暗格里藏着弹劾萧家旧部的奏折。

暮色吞没最后一丝天光时,少年皇子摸出偷藏的匕首,刀刃在掌心刻出血誓。子时三刻,

他伏在刑部大梁上。下面传来刑鞭破空声,萧无涯的白衣已成血衣。

当主审官举起烧红的烙铁时,赵珩如夜枭扑下,匕首精准刺向那人后心。惊呼声中,

他嗅到熟悉的杜若香——那是丽妃最爱的熏香。电光石火间,

赵珩想起白日里撞见丽妃的轿辇停在刑部门外。匕首已收势不及,

径直没入扑来的宫装女子心口。"琮儿..."丽妃攥着凶手衣袖倒下时,

赵珩看清她腕间金镶玉镯——与三哥那日佩剑的剑穗同色。血溅在少年睫毛上,

他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我...我不是..."镣铐声骤然响起。

萧无涯挣断铁链将他护在身后,夺来的刑刀架住禁军统领咽喉:"走!"赵珩被推出后窗时,

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那人染血的背影,以及地上蜿蜒的血字:速烧隔离营药方。三日后,

赵珩跪在御书房。父皇将弹劾奏折摔在他脸上时,

少年盯着鎏金地砖上的血渍——那是丽妃咽气时咳出的。"儿臣愿为质,换北境三年太平。

"他重重叩首,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亦愿亲手处决逆犯萧无涯。

"怀中的半块玉佩硌得心口生疼。昨夜他冒险潜入天牢,

萧无涯隔着铁栅握住他颤抖的手:"记住,杀人的剑只能得天下,救人的心才能守江山。

"更漏声里,少年皇子将染血的饴糖捏成齑粉。月光透过窗棂,

照见案头诏书上未干的血指印——那是他按着濒死暗卫画押的"证据"。

赵珩轻轻抚摸肋下的旧伤疤,突然低笑出声。暗格里躺着从刑部偷来的洞箫碎片,其中一片,

刻着蝇头小楷的"仁"字。永和二十三年春,皇城笼罩在杏花腥甜的香气里。

赵珩跪在太庙冰凉的青砖上,看着手中诏书被烛火舔舐成灰。

父皇临终前浑浊的瞳孔里映着他蟒袍上的五爪金龙,

枯槁的手死死掐住他腕骨:“你以为…能骗过列祖列宗?”殿外传来金吾卫甲胄撞击声,

他轻轻掰开父皇的手指,从龙枕下摸出虎符。月光穿过九重纱帐,

照见诏书上未干的“传位三皇子”字样,朱砂顺着笔锋滴落,

像极了五年前太液池畔赵琮喉间喷涌的血。“父皇错了。”他抚平诏书褶皱,

将灰烬撒进铜雀灯台,“能骗过天下的,才是真龙。”三更的梆子声撞碎寂静时,

萧无涯正立在枢密院檐角。五年前那场血腥的刺杀后,他再未佩剑。

此刻手中洞箫暗格内藏着的,是北境八百里加急的军情——苍狼部集结五万铁骑,已破潼关。

冷风掀起他素白斗篷,露出腰间半枚玉佩。月光流转间,枢密院后巷闪过数道黑影,

为首的捧着鎏金食盒,盒盖上皇家猎场的鹿头徽记泛着幽光。萧无涯瞳孔骤缩。

那是专供太子赵珏的御膳房标记。黑影潜入的方向,赫然是东宫暖阁。他足尖轻点瓦当,

袖中银针破空而出,却在触及食盒时被玄铁匕首拦下。赵珩从月门转出,

蟒袍上的金线云纹在夜色中如毒蛇吐信:“教习好雅兴,夜探东宫所为何事?

”萧无涯看着食盒缝隙渗出的淡青雾气,那是西域奇毒“离人醉”独有的特征。

三日前太子得胜还朝,在庆功宴上提议削减军费充盈国库,矛头直指赵珩掌管的兵部。

“七殿下可知潼关告急?”洞箫在掌心转出残影,挑开食盒暗扣。

水晶盏中杏花酿泛着妖异的紫,倒映出赵珩骤然阴鸷的面容。“知道。

”赵珩抚摸着腰间新铸的龙纹剑,剑柄嵌着从萧无涯药箱里偷来的血玉,

“所以需要太子殿下...马革裹尸。”话音未落,暖阁传来杯盏碎裂声。

萧无涯飞身破窗而入时,太子已七窍流血,手中还攥着半块虎符。

赵珩的声音如附骨之疽追来:“教习若此刻击鼓鸣冤,

明日北境将士的妻儿就会曝尸教坊司——您猜那些孤儿里,藏着多少苍狼细作?

”萧无涯反手掷出洞箫,在赵珩颈侧划出血线。暗卫的弩箭暴雨般袭来,他旋身避开要害,

任箭矢穿透左肩。血滴在太子逐渐僵硬的脸上,晕开一朵诡艳的花。“这一箭,

还你五年前救命之恩。”赵珩抹去颈间血迹,将染毒的杏花酿一饮而尽,“从今往后,

你我两清。”秋雨裹着烽烟席卷北境时,萧无涯正在给伤兵缝合伤口。五年前那场对峙后,

他被贬为雁门关守将,官袍换作粗麻素衣,药箱里常备的不再是艾草,而是止血的雷公藤。

“将军!蛮子用童子军冲阵!”副将撞开医帐,铠甲上插着三支狼牙箭。

萧无涯割断缝合线的手微颤,纱布瞬间被血浸透。帐外传来孩童哭喊,

混着苍狼部祭祀的骨笛声,刺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城墙上,

数百名中原幼童被铁链锁成肉盾。蛮族巫师挥动人皮鼓,最前排的孩子们突然眼冒绿光,

如野兽般撕咬守军。

萧无涯认出那个咬住士兵咽喉的男童——正是三年前隔离营里喂过饴糖的小乞儿。“是蛊毒。

”他劈手夺过弓箭,箭镞在火把上灼烧至通红,“取雄黄酒来!

”当第七个中蛊孩童被银针定住穴道时,蛮族大帐突然爆出火光。一队玄甲骑兵冲破浓烟,

为首之人金冠蟒袍,龙纹剑所过之处血浪翻涌。

赵珩的笑声混在厮杀声中格外清晰:“教习可知,这些娃娃的父母收了孤多少银子?

”萧无涯银针脱手,刺穿正在施蛊的巫师咽喉。转身时,

赵珩的剑尖已抵住他心口:“孤用三千两黄金,买他们亲手将孩子送上战场——你说,

这人心值几钱?”暴雨冲刷着城墙上的血污,萧无涯的白衣渐渐染成赭红。

当他用最后半壶雄黄酒救醒昏迷的男童时,赵珩正踩着蛮族首领的头颅接受三军朝拜。

少年亲王俯瞰遍地尸骸,忽然将染血的饴糖抛向尸堆:“赏你们的。”糖块落入血泊的刹那,

萧无涯腰间玉佩应声而裂。半枚刻着“悬壶济世”的玉片坠入烽火,

映出五年前太液池畔那个攥着木剑的倔强身影。永和二十八年冬至,赵珩黄袍加身那日,

萧无涯收到了一个檀木匣。盒中琉璃盏盛着暗红液体,附笺上狂草淋漓:“教习可知,

真正的‘离人醉’需以至亲心头血为引?”城外三十里乱葬岗,

新坟上的招魂幡被北风撕成碎片。萧无涯跪在坟前,手中银针探入琉璃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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