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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绣阁权笺》是知名作者“阿洋jun”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苏蘅大靖展开。全文精彩片段:“大靖文书堆里藏着三把刀,墨色深浅辨真伪,纸纹新旧断虚实,还有个抄录典吏,偏要拿女儿身当第四把刀。苏蘅替父顶差那日,只想着抄完案牍凑药钱,却在税银亏空的账册里,看出半滴墨迹晕染的蹊跷。当她蘸着朱笔勾出那行被篡改的数目,公堂上的老爷们拍案,牢里的污吏发抖,谁能想到,这把掀翻二十万两亏空案的‘刀’,原是绣阁里裁嫁衣的手?且看小典吏如何从案牍缝里翻云覆雨,待那身青衫褪下时,满朝才惊觉:原来这公门的魂,早被个女子攥在了笔杆子底下!”
马蹄声撞碎晨雾的刹那,苏蘅后颈的凉意顺着脊椎窜到指尖。
她刚将账册往袖中塞了半寸,又顿住,那账册边角被陈县丞挣扎时扯出的毛边还扎着手心,此刻若慌慌张张藏起,倒像做贼。
于是她反而松了手,任账册平摊在臂弯,只将袖口补丁处的契纸和拓印又按了按,那半块松雪斋的纸角硌着腕骨,像根定心神的针。
“苏典吏!”衙役小周的声音从门外劈进来,他踹开堂门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公案上的惊堂木“咚”地跳了跳,“王大人让您立刻去议事厅,说是州府来的急报!”
苏蘅抬眼,正撞进小周发红的眼尾,这小子今早还替她挡过陈县丞的茶盏,此刻喉结上下滚动,显然压着什么话。
她没多问,只对王县令微一颔首,便跟着小周往外走。
经过陈县丞时,那被架着的人突然笑出声,血沫溅在她皂色吏服上,像朵开败的红梅:“苏典吏,你可知。。。那令牌是漕运司的人给的?”
苏蘅脚步一顿。
她闻到血里混着铁锈味,比县牢里的更腥。
但小周已经扯她衣袖:“快走!
王大人等得急!“
议事厅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的檀香呛得人鼻子发酸。
苏蘅推开门,先看见王县令正用镇纸压着张密报,指节捏得发白;张文抱臂站在窗边,平时总挂着笑的脸绷成块冷铁,见她进来,冲她使了个眼色,那是他们约定的“有大事”暗号。
“坐。”王县令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陶瓮,他推过密报,苏蘅扫了眼开头“漕运司密查”几个字,心跳便漏了一拍。“州府推官今早送来的。”王县令指尖点在密报第三行,“陈县丞不过是条小鱼,真正吞税银的,是咱们县衙里。。。能直接调派漕运文书的人。”
檀香突然变得刺喉。
苏蘅想起昨夜在松雪斋翻到的账册,那些被茶水洇过的数字,那些用新墨覆盖旧迹的修改,原来不是陈县丞手滑,是有人在替更上面的人擦屁股。“大人可知是谁?”她问,声音比自己想象中稳。
王县令摇头:“推官只说此人能接触州府与漕运司的双重文牒,上个月盐引案、这个月税银案,都有他的手尾。”他突然抓起镇纸砸在案上,“可咱们县就那么几个能过目漕运文书的!
县丞、主薄、户房典史。。。苏典吏,你最会看账,我要你和张文把这三年所有漕运相关的文牒都翻出来,找重叠的手迹、重复的日期、对不上的墨色,“
“是。”苏蘅应得干脆,可余光瞥见张文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
她突然想起前日在库房,张文替她挡过主薄的盘问;想起陈县丞被押走时,张文悄悄把半块火漆塞进她手心,那火漆纹路和漕运司的云纹拓印严丝合缝。
档案室的霉味裹着旧纸香扑面而来时,苏蘅的手指已经痒了。
她熟门熟路摸到最里间的樟木柜,那是放着近十年漕运文牒的地方。
张文点燃案头的桐油灯,火苗在风里晃,把两人的影子投在满墙的账册上,像两个张牙舞爪的判官。
“从三年前开始。”苏蘅抽出第一本《漕运盐引分配册》,封皮的红漆已经剥落,“盐引案是三年前起的,税银案是半年前,中间该有根线牵着。”
张文搬来一摞《税银解送记录》,指节敲了敲最上面那本:“我查过,半年前税银第一次亏空时,刚好是漕运改道的月份。
改道文书是县丞批的,但主薄盖的印,“
“等等。”苏蘅的指尖停在盐引册某页,她凑近油灯,对着光看纸纹。
那页纸比前后都薄些,边缘还有被水浸过又晒干的褶皱。“这里被撕过一页。”她用指甲轻轻刮过纸面,“新补的纸纹和原册不一样,墨色也比上下两页深,是有人换了页。”
张文凑过来,呼吸扫过她后颈:“换的什么?”
“看日期。”苏蘅翻到下一本《漕运船只调度表》,快速翻页,“这页被换的是三月十五的盐引分配,对应船只。。。应该是四月初七进港的’顺安号‘。”她突然停住,手指重重按在调度表某行,“顺安号!
四月初七的调度记录里,顺安号运的是官盐,但税银册里同一天,顺安号交的税是私盐的三成,“
“私盐税低,官盐税高。”张文的声音突然发紧,“如果有人把官盐当私盐报,中间的差额就进了自己口袋!”
苏蘅的心跳声盖过了窗外的风声。
她又抽出《县丞批文底册》,翻到四月初七那页,批文上的“陈立”二字笔锋圆润,和陈县丞平时的瘦硬字体截然不同。“这不是陈县丞的笔迹。”她摸出袖中拓印的漕运司云纹,比对批文上的骑缝章,“骑缝章的云脚少了一道,是仿的。”
“那真正的批文。。。”
“在漕运司的存档里。”苏蘅突然笑了,眼尾微微上挑,“王大人说幕后黑手能接触双重文牒,那他既要改县衙的账,又要改漕运司的档,可他改得了一时,改不了三年。”她翻出三年前的《漕运对账总册》,指尖顺着年份往下划,“看,每年四月初七,都有顺安号的记录;每年四月初七的税银册,顺安号都报的是私盐。”
油灯芯“噼”地爆了个花,照亮了总册最后一页的署名,“主薄 周明远”。
苏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每月初一,周主薄总爱端着茶盏晃到档案室,说些“小苏典吏真用功”的闲话;想起上个月她查税银时,周主薄主动替她找来了十年前的旧账,原来不是热心,是怕她翻到更早的破绽。
“得把这些对起来。”她把所有账册推到张文面前,“你去查周主薄这三年的家计,有没有突然多置的田产、新盖的宅院;我去漕运司的存档里找原始批文,”
“可漕运司的存档在州府。”
“我有推官给的查案符。”苏蘅摸出袖中玄色令牌,云纹在灯下流转如活物,“周主薄不是说漕运司的水深么?
那我就替他把水搅得更浑些。“
张文突然抓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补丁渗进来:“当心,周主薄的表兄在州府当司户参军。”
苏蘅抽回手,把账册一本本码齐。
她想起父亲教她看账时说的话:“墨色会褪,纸纹会旧,但人心的账,总会留下痕迹。”而周主薄的痕迹,就藏在这一本本发脆的纸页里,藏在每道被修改的墨线里,藏在他以为天衣无缝的算计里。
“戌时三刻,县西老槐树。”她对张文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你的发现,我带着我的。”
张文点头,把最厚的那本税银册塞进怀里。
他转身时,衣角扫过案头的油灯,灯影摇晃间,苏蘅看见他腰间挂着的火漆袋,和她袖口补丁里的那半块,正是一对。
窗外传来梆子声,是戌时初刻。
苏蘅摸了摸袖中账册,又按了按补丁里的契纸。
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苏蘅回到家时,月亮已爬过东墙,投下的影子在青石板上碎成银渣。
她踢掉沾了档案室灰尘的皂靴,袖中账册硌得小臂生疼,那是从漕运文牒里抽的关键几页,用旧布包了三层。
灶上温着的粥早凉了,她却没心思吃,直接掀了木柜上的蓝布,露出父亲留下的半人高书箱。
箱盖掀开的刹那,霉味混着松烟墨香涌出来。
苏蘅的手指拂过一本本旧案卷,封皮上父亲的小楷还清晰:“万历二十年田契纠纷案”“二十三年河工银贪墨案”。。。。。。翻到最底下那本《漕运盐引备查录》时,纸页发出脆响,她突然顿住,父亲在扉页写着:“陈叔若问,可持此册相认。”
陈叔是父亲酒桌上提过的老友,早年在漕运司当书吏,后来因眼疾告老还乡,住在城南竹篾巷。
苏蘅记得父亲说过,那人生得一双“文书眼”,能从半块火漆里看出文书真假。
她捏着那本旧册,心跳快得撞着肋骨,或许陈叔能帮她辨出漕运司存档的真伪。
第二日卯时,苏蘅换了身青布衫,将旧册揣在怀里,往城南去。
竹篾巷的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亮,她在第三户门前停住,门楣上“积墨斋”的木牌已经褪成灰白色。
叩门声刚落,门内传来拐杖点地的声响:“谁啊?”
“陈叔,我是苏记书吏家的阿蘅。”苏蘅提高声音,“父亲走前让我带《漕运盐引备查录》来见您。”
门“吱呀”开了条缝,露出半张布满皱纹的脸,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是阿蘅?快进来!”陈叔的手搭在她胳膊上,力道比想象中沉,“你父亲走那年,我去吊唁,你才到我胸口高。。。。。。”
堂屋正中摆着张酸枝木案,案上堆着半尺高的旧文书,墨迹深浅不一。
陈叔摸黑倒了盏茶,茶水泼在案上,湿了半页《漕运船只登记册》。
苏蘅眼尖,瞥见那页上的船号正是“顺安号”,和她昨夜在县衙看到的调度表一模一样。
“阿蘅,你拿那本册子来,是为了漕运的事吧?”陈叔突然说,枯瘦的手指敲了敲案上的登记册,“你父亲走前半年,总说漕运司的文书越来越不对味,墨色新得反常,纸纹像刚从南纸局出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有人买通了档房管事,每年换一批假文书。”
苏蘅的呼吸一滞:“是换盐引分配和船只调度?”
“不止。”陈叔从袖中摸出块火漆,云纹边缘有些毛糙,“这是上个月我替人辨文书时得的,和漕运司的官用火漆比,云脚少了一道。你父亲说过,手底下的账能改,火漆章改不了,除非。。。。。。”
“除非有造办处的人帮忙。”苏蘅接口,想起周主薄表兄是州府司户参军,而司户正好管着官印火漆。
陈叔笑了,皱纹里浸着苍凉:“你父亲没白教你。我还听说,这两年税银亏空的县,都有个能接触双重文牒的典吏,既管着县衙的账,又能通到州府的档。”他突然攥住苏蘅的手腕,“阿蘅,你查的那个人,背后有州府的人撑着,当心。。。。。。”
“我知道。”苏蘅反握住老人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老茧传过来,“但再深的水,总得有人搅浑了,才能看见底。”
离开积墨斋时,晨雾刚散,苏蘅把旧册和火漆贴身收好。
她望着青石板路上自己的影子,忽然听见街角传来马蹄声,三匹快马从巷口窜过,马上人穿着皂色公服,腰间挂着州府的铜牌。
她顿住脚步,目送他们往县衙方向去,后颈的凉意又爬了上来。
“周主薄的表兄,终于坐不住了。”她低声说,加快了脚步。
袖中旧册的边角抵着心口,像块烧红的炭,该去见王大人了,带着陈叔给的火漆,带着漕运司的假文书,带着所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县衙的影壁已经在望,朱漆大门上的铜钉闪着冷光。
苏蘅摸了摸鬓角的银簪,那是母亲留下的,此刻正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
她知道,门后等着的或许是更激烈的交锋,但那些藏在纸页里的真相,终究要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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