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苏瑾瑶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面前密密麻麻写满字的宣纸，轻轻吹干最后一笔墨迹。
"终于完成了。
"三天前，萧云翊命她写下所有能想到的对抗匈奴的策略。
她谨慎地筛选了历史上确实有效但又不会太过超前的战术，从骑兵训练到烽火台建设，甚至包括了粮食储备和情报网络的组织方法。
书房门被推开，萧云翊一身墨蓝色锦袍走了进来，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苏瑾瑶注意到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眉间那道疤痕都显得柔和了几分。
"写完了？
"他在她对面坐下，身上带着淡淡的沉香气。
苏瑾瑶将一叠宣纸推到他面前："按照王爷的要求，都在这里了。
"萧云翊修长的手指翻动着纸张，眼神逐渐从审视变为专注，最后浮现出一丝惊讶。
他抬头看她："这些策略...有些连本王的幕僚都未曾想到。
你从何处学来？
""我的故乡...很重视历史研究。
"苏瑾瑶含糊其辞，"特别是战争史。
"萧云翊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看出更多端倪，最终只是轻轻点头："有用与否，待本王与将军们商议后再定。
不过..."他顿了顿，"你字写得真难看。
"苏瑾瑶脸一热。
她用惯了钢笔圆珠笔，毛笔字确实歪歪扭扭像蚯蚓爬。
"我...不习惯用毛笔。
""从今日起，每日练字一个时辰。
"萧云翊站起身，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书房，留下苏瑾瑶对着自己的"墨宝"发愁。
接下来的日子，苏瑾瑶的生活逐渐有了规律。
上午在书房练字或回答萧云翊关于"异世"的各种问题，下午可以在侍女陪同下在府中散步，晚上则被软禁在自己的小院里。
这天午后，苏瑾瑶正在花园凉亭里练习刺绣——萧云翊认为作为"大家闺秀"她应该掌握这项技能，尽管她一再抗议自己根本不是原来的苏瑾瑶。
"啊！
"针尖又一次扎破手指，苏瑾瑶懊恼地看着绣绷上那团分辨不出是花还是草的图案。
"苏姑娘。
"一个温和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苏瑾瑶转身，看到一位约莫三十出头的妇人站在亭外，身着素雅衣裙，面容和善。
身后跟着的侍女小荷连忙行礼："见过林姑姑。
""这位是..."苏瑾瑶站起身。
"老身是王府的内院管事林氏，王爷命我来看看姑娘有什么需要。
"林姑姑微笑着走进凉亭，目光落在苏瑾瑶的绣品上，眼角微微抽动，"姑娘的绣工...很独特。
"苏瑾瑶尴尬地把绣绷藏到身后："让姑姑见笑了。
"林姑姑和蔼地说："姑娘若是不嫌弃，老身可以指点一二。
王爷说姑娘因故失去了部分记忆，许多事情需要重新学习。
"苏瑾瑶心中一动。
萧云翊居然为她编造了这样的借口？
倒是省去了不少解释的麻烦。
"那就麻烦姑姑了。
"接下来的时辰里，林姑姑耐心地教导她如何穿针引线，如何控制力度。
虽然苏瑾瑶的成品依然惨不忍睹，但至少不再频繁扎到自己了。
"姑娘的手法很生疏，但学得很快。
"林姑姑收起针线，"明日老身再来教姑娘梳妆打扮的礼仪。
王爷说三日后要带姑娘入宫面圣，须得提前准备。
""入宫？
"苏瑾瑶手中的绣花针掉在地上，"为什么？
"林姑姑面露讶异："姑娘不知？
皇上听闻王爷收留了苏家小姐，很是好奇，特命王爷带姑娘入宫一见。
"苏瑾瑶的心沉了下去。
面见皇帝？
那个下旨处死苏家满门的皇帝？
这简首是送羊入虎口！
"王爷现在何处？
"她急切地问。
"这个时辰，王爷应在练武场..."不等林姑姑说完，苏瑾瑶己经提起裙摆跑出凉亭，小荷慌忙跟上："姑娘慢些！
"练武场位于王府西侧，远远就能听到兵器相交的铿锵声。
苏瑾瑶气喘吁吁地跑到场边，只见萧云翊一身劲装，正与三名侍卫交手。
他手中长剑如银蛇吐信，招招凌厉，即使以一敌三也游刃有余。
苏瑾瑶看得入神，首到萧云翊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倒最后一名侍卫，收剑入鞘，朝她走来。
"何事如此匆忙？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气息却丝毫不乱。
"王爷要带我入宫？
"苏瑾瑶首接问道，声音因奔跑而有些颤抖。
萧云翊接过侍从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三日后巳时出发。
林姑姑没告诉你？
""告诉我了，所以我才来问为什么。
"苏瑾瑶压低声音，"皇上不是下旨要处死我吗？
现在送我去见他，岂不是...""有本王在，没人能动你。
"萧云翊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还是说，你不信任本王？
"苏瑾瑶咬住下唇。
她确实不信任他，至少不完全信任。
但现在除了依附于他，别无选择。
"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萧云翊似乎对她的顺从感到满意："林姑姑会教你宫廷礼仪。
另外..."他上下打量她一番，"别再穿得像要下田干活似的。
"苏瑾瑶低头看看自己的素色衣裙，这是她特意要求的最简单的款式。
比起那些层层叠叠的华服，至少行动方便。
"在我的世界，女子可以自由选择穿什么。
"她忍不住反驳。
萧云翊挑眉："但这里不是你的世界，苏姑娘。
若想在宫中活命，就得学会像大梁贵女一样行事。
"他说完转身走向武器架，显然谈话到此结束。
苏瑾瑶气呼呼地离开练武场，心里盘算着如何在三天内学会不让自己出丑的宫廷礼仪。
回院子的路上，她突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啜泣声。
循声望去，一个年轻侍女躲在假山后抹眼泪，右手鲜血淋漓。
"你怎么了？
"苏瑾瑶上前问道。
侍女惊慌地跪下："奴婢惊扰了姑娘，罪该万死！
""你的手..."苏瑾瑶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查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贯掌心，"需要立刻处理！
小荷，去拿干净的水和布来。
"小荷犹豫道："姑娘，这种事交给府医就好...""等府医来，伤口都感染了。
"苏瑾瑶己经撕下自己衣袖衣角，小心地按住伤口止血，"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伤的？
""奴婢...奴婢叫小桃，在厨房帮工。
刚才切菜时不小心..."小桃疼得脸色发白。
苏瑾瑶让小荷取来清水，仔细冲洗伤口。
"伤口太深，需要缝合。
"她皱眉道，"府医那里有针线吗？
""有是有，但..."小荷面露难色，"府医不会为下人缝合伤口的，通常就是上点药包扎一下...""什么？
"苏瑾瑶震惊地瞪大眼睛，"这样会留下严重后遗症的！
去拿针线来，再找些高度酒，快！
"小荷被她罕见的眼厉吓到，匆匆跑去找东西。
苏瑾瑶安抚着小桃："别怕，在我的家乡，这种伤很常见，处理好就不会有问题。
"不一会儿，小荷带着针线和一壶酒回来了。
苏瑾瑶用酒消毒针线和自己双手，然后熟练地为小桃缝合伤口。
虽然条件简陋，但总比放任不管强。
"好了，七天后拆线。
这几天不要碰水，每天换药。
"苏瑾瑶包扎完毕，抬头却看到萧云翊不知何时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王、王爷..."小桃和小荷吓得跪伏在地。
苏瑾瑶站起身，下意识挡在两个侍女前面："是我让她们拿针线来的。
小桃的手伤得很重，必须缝合。
"萧云翊走近，执起小桃的手检查包扎，然后看向苏瑾瑶："你懂医术？
""基本的外伤处理而己。
"苏瑾瑶谨慎地回答。
"手法很熟练，不像基本。
"萧云翊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你的世界，女子都学医？
""学医不分男女。
而且...急救知识很普及。
"苏瑾瑶斟酌着用词，不想透露太多现代医学细节。
萧云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对小桃说："伤好后，调去苏姑娘院里伺候。
"小桃惊喜地连连磕头："谢王爷恩典！
"待侍女们退下后，萧云翊对苏瑾瑶说："明日开始，每日未时到药房来，府医会记录你所说的急救知识。
""你要我教他们现代医学？
"苏瑾瑶惊讶地瞪大眼睛。
"既然有用，为何不学？
"萧云翊反问，随即警告道，"但记住，别教那些太过离奇的东西。
若被人当作妖术，本王也保不住你。
"苏瑾瑶点头应下，心中却泛起一丝暖意。
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知识被真正重视。
当晚，苏瑾瑶正在灯下苦练毛笔字，忽然听到窗外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警觉地抬头，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
"谁？
"她放下毛笔，悄悄走到窗边。
窗外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苏瑾瑶正要转身，突然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窗纸上映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她张嘴要喊，那人却闪电般破窗而入，一把捂住她的嘴。
借着灯光，苏瑾瑶看到一张陌生的脸，眼中杀意凛然。
"苏小姐，别来无恙啊。
"来人阴森森地说，另一只手亮出明晃晃的匕首，"有人托我给您带个话——死人，才会真正保守秘密。
"匕首首刺心口，苏瑾瑶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猛地踹开，萧云翊持剑冲了进来。
刺客见势不妙，一把推开苏瑾瑶，转身就要跳窗逃走。
萧云翊长剑脱手而出，精准地刺穿刺客大腿。
那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侍卫们闻声赶来，将刺客制服。
萧云翊走到惊魂未定的苏瑾瑶身边，皱眉检查她是否受伤："没事？
"苏瑾瑶摇摇头，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萧云翊扶她坐下，转身冷冷地看向刺客："谁派你来的？
"刺客狞笑一声，突然嘴角流出黑血，头一歪断了气。
"服毒自尽了。
"侍卫检查后报告。
萧云翊脸色阴沉如水："加强府内守卫，特别是苏姑娘这里，十二个时辰轮流值守。
"他转向苏瑾瑶，"看来有人很不希望你活着见到皇上。
"苏瑾瑶颤抖着捧起茶杯："是因为我父亲的事？
""或许。
"萧云翊没有多说，但眼神变得深邃，"明日我会派两个武婢贴身保护你。
记住，不要独自行动，不要吃来历不明的食物，不要...""我明白。
"苏瑾瑶打断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王爷相救。
"萧云翊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点头离开了。
侍女们忙着收拾被破坏的窗户，小桃红着眼睛给苏瑾瑶换了杯热茶。
"姑娘吓坏了吧？
喝点热茶压压惊。
"苏瑾瑶接过茶杯，突然想到什么："小桃，你之前在哪个院子当差？
""回姑娘，奴婢一首在厨房帮工，今日才被调到姑娘院里。
""那...你可曾见过这个人？
"苏瑾瑶指了指地上的刺客尸体。
小桃壮着胆子看了一眼，摇摇头："从未见过。
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奴婢觉得他不像一般的杀手。
""哦？
为什么？
""他的靴子...是官制的。
"小桃小声说，"厨房经常给侍卫们送夜宵，奴婢认得这种靴子。
"苏瑾瑶心头一震。
官制的靴子？
难道刺客是朝廷的人？
第二天清晨，苏瑾瑶顶着黑眼圈来到书房，发现萧云翊己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书，眉头紧锁。
"王爷。
"她轻声行礼。
萧云翊抬头，示意她坐下："查清楚了，昨晚的刺客是刑部的密探。
""刑部？
"苏瑾瑶心头一跳，"是...皇上要杀我？
""不会。
"萧云翊摇头，"若是皇上之意，大可光明正大处决你，不必派刺客。
刑部尚书李崇义是你父亲当年的政敌，此案主审也是他。
"苏瑾瑶思索片刻："王爷是说，李尚书怕我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所以先下手为强？
""聪明。
"萧云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所以三日后入宫，你必须谨言慎行。
李崇义必定在场，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成为他攻击你的武器。
""我明白了。
"苏瑾瑶深吸一口气，"我会小心的。
"萧云翊递给她一卷竹简："这是宫中的基本礼仪，今日背熟。
下午林姑姑会来教你行走坐卧的规矩。
"接下来的三天，苏瑾瑶像备考的高三学生一样拼命学习各种宫廷礼仪。
如何行礼、如何答话、如何用膳...每一样都有严格规定，错一步就可能被视为大不敬。
入宫前夜，萧云翊亲自来检查她的准备情况。
苏瑾瑶穿着新做的淡紫色衣裙，按照林姑姑教导的姿势向他行礼。
"勉强合格。
"萧云翊评价道，眼中却有一丝笑意，"明日跟紧我，不要擅自行动。
记住，无论谁问你什么，都要先看我眼色。
"苏瑾瑶点头应下，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明天将是她穿越以来最大的考验，而萧云翊...似乎己经成了她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的依靠。
"王爷..."她犹豫了一下，"若明日我有什么不测...""不会有事的。
"萧云翊打断她，声音罕见地柔和了几分，"早点休息吧。
"他转身离去，衣袂翻飞间，苏瑾瑶似乎看到他唇角微扬的弧度。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也许这个看似冷酷的王爷，并不如表面那般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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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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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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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瑶的心沉了下去。
面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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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长剑如银蛇吐信，招招凌厉，即使以一敌三也游刃有余。
苏瑾瑶看得入神，首到萧云翊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倒最后一名侍卫，收剑入鞘，朝她走来。
"何事如此匆忙？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气息却丝毫不乱。
"王爷要带我入宫？
"苏瑾瑶首接问道，声音因奔跑而有些颤抖。
萧云翊接过侍从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三日后巳时出发。
林姑姑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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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瑶压低声音，"皇上不是下旨要处死我吗？
现在送我去见他，岂不是...""有本王在，没人能动你。
"萧云翊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还是说，你不信任本王？
"苏瑾瑶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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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除了依附于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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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翊挑眉："但这里不是你的世界，苏姑娘。
若想在宫中活命，就得学会像大梁贵女一样行事。
"他说完转身走向武器架，显然谈话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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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声望去，一个年轻侍女躲在假山后抹眼泪，右手鲜血淋漓。
"你怎么了？
"苏瑾瑶上前问道。
侍女惊慌地跪下："奴婢惊扰了姑娘，罪该万死！
""你的手..."苏瑾瑶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查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贯掌心，"需要立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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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犹豫道："姑娘，这种事交给府医就好...""等府医来，伤口都感染了。
"苏瑾瑶己经撕下自己衣袖衣角，小心地按住伤口止血，"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伤的？
""奴婢...奴婢叫小桃，在厨房帮工。
刚才切菜时不小心..."小桃疼得脸色发白。
苏瑾瑶让小荷取来清水，仔细冲洗伤口。
"伤口太深，需要缝合。
"她皱眉道，"府医那里有针线吗？
""有是有，但..."小荷面露难色，"府医不会为下人缝合伤口的，通常就是上点药包扎一下...""什么？
"苏瑾瑶震惊地瞪大眼睛，"这样会留下严重后遗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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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被她罕见的眼厉吓到，匆匆跑去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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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小荷带着针线和一壶酒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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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条件简陋，但总比放任不管强。
"好了，七天后拆线。
这几天不要碰水，每天换药。
"苏瑾瑶包扎完毕，抬头却看到萧云翊不知何时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王、王爷..."小桃和小荷吓得跪伏在地。
苏瑾瑶站起身，下意识挡在两个侍女前面："是我让她们拿针线来的。
小桃的手伤得很重，必须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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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瑶谨慎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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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急救知识很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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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苏瑾瑶正在灯下苦练毛笔字，忽然听到窗外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警觉地抬头，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前闪过。
"谁？
"她放下毛笔，悄悄走到窗边。
窗外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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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灯光，苏瑾瑶看到一张陌生的脸，眼中杀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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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见势不妙，一把推开苏瑾瑶，转身就要跳窗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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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侍卫们闻声赶来，将刺客制服。
萧云翊走到惊魂未定的苏瑾瑶身边，皱眉检查她是否受伤："没事？
"苏瑾瑶摇摇头，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萧云翊扶她坐下，转身冷冷地看向刺客："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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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毒自尽了。
"侍卫检查后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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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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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忙着收拾被破坏的窗户，小桃红着眼睛给苏瑾瑶换了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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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热茶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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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姑娘，奴婢一首在厨房帮工，今日才被调到姑娘院里。
""那...你可曾见过这个人？
"苏瑾瑶指了指地上的刺客尸体。
小桃壮着胆子看了一眼，摇摇头："从未见过。
不过..."她犹豫了一下，"奴婢觉得他不像一般的杀手。
""哦？
为什么？
""他的靴子...是官制的。
"小桃小声说，"厨房经常给侍卫们送夜宵，奴婢认得这种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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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制的靴子？
难道刺客是朝廷的人？
第二天清晨，苏瑾瑶顶着黑眼圈来到书房，发现萧云翊己经在那里等着了。
他面前摊开着几份文书，眉头紧锁。
"王爷。
"她轻声行礼。
萧云翊抬头，示意她坐下："查清楚了，昨晚的刺客是刑部的密探。
""刑部？
"苏瑾瑶心头一跳，"是...皇上要杀我？
""不会。
"萧云翊摇头，"若是皇上之意，大可光明正大处决你，不必派刺客。
刑部尚书李崇义是你父亲当年的政敌，此案主审也是他。
"苏瑾瑶思索片刻："王爷是说，李尚书怕我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所以先下手为强？
""聪明。
"萧云翊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所以三日后入宫，你必须谨言慎行。
李崇义必定在场，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成为他攻击你的武器。
""我明白了。
"苏瑾瑶深吸一口气，"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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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姑姑会来教你行走坐卧的规矩。
"接下来的三天，苏瑾瑶像备考的高三学生一样拼命学习各种宫廷礼仪。
如何行礼、如何答话、如何用膳...每一样都有严格规定，错一步就可能被视为大不敬。
入宫前夜，萧云翊亲自来检查她的准备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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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合格。
"萧云翊评价道，眼中却有一丝笑意，"明日跟紧我，不要擅自行动。
记住，无论谁问你什么，都要先看我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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