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街头卖“艺”与贵人初现**网吧油腻的空气中，劣质烟草、汗味和机器散发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赛博朋克”气息。
林默却觉得这味道无比亲切——他兜里揣着崭新的两千块“巨款”，像揣着个滚烫的火炉，烧得他心头发烫！
王姐，那位胸襟广阔（字面意义和引申义都适用）、心肠更软的网吧老板娘，最终被林默那张“招蜂引蝶”的俊脸、那套半真半假的“救命钱”说辞（主要是信息差描绘的股票暴富前景），以及眼神里那股孤注一掷的真诚（至少看起来是）给说服了。
她犹豫再三，还是从柜台深处一个上锁的小铁盒里，数出了二十张皱巴巴但货真价实的百元大钞。
“小子，姐这可是把棺材本都押你身上了！
三天！
就三天！
你要是敢跑路，或者这钱打了水漂…” 王姐叉着腰，那对沉甸甸的丰满随着她故作凶狠的语气上下起伏，颇具压迫感，“姐就…就天天去你房东那儿哭！
让她把你扫地出门！
让你睡大街！”
林默看着王姐那张明明很担忧却强装凶悍的圆脸，还有那随着呼吸波涛汹涌的壮观景象，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好笑。
他郑重其事地接过钱，拍着胸脯保证：“王姐！
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三天！
就三天！
连本带利，一分不少地还您！
要是亏了…我…我给您网吧当网管，白干一年抵债！”
“呸！
谁稀罕你这细皮嫩肉的网管！”
王姐啐了一口，脸上却缓和了不少，挥挥手，“赶紧滚蛋！
看着你就闹心！”
揣着两千块“巨款”，林默感觉自己走路都带风。
虽然离他计算中买入“深科技”所需的门槛（至少得有个七八千才敢重仓）还差一大截，但这无疑是巨大的飞跃！
三天时间，他必须让这两千块生出更多的钱来！
否则别说发财，王姐的“哭丧大法”和周姨的“扫地出门”套餐，就够他喝一壶的。
酒吧街！
这是他计划中的下一个战场。
影视城外围，隔着两条街，就是这座城市小有名气的酒吧一条街。
华灯初上，这里与龙套聚集地的破败截然不同。
霓虹闪烁，灯红酒绿，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以及荷尔蒙躁动的气息。
穿着时尚（以2000年的标准）的男男女女穿梭其间，寻找着夜晚的刺激与慰藉。
林默的目标很明确：卖唱！
快速变现！
他当然没指望靠这个一夜暴富，但这是他能想到的、利用自身“优势”（脸+嗓子+信息差）在短时间内合法搞到钱的最佳途径。
他没乐器，也记不全一首完整的后世金曲，但他记得那些爆款歌曲最洗脑、最容易引起共鸣的副歌和旋律片段！
这就是他的武器！
找了个相对热闹、人流交汇的街角，林默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属于前社畜的羞耻感。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为了第一桶金，为了“深科技”，拼了！
他把从出租屋顺出来的一个破搪瓷缸（洗干净了）往地上一放，清了清嗓子，无视周围投来的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下情绪。
下一秒，一个带着点沙哑质感、刻意模仿着后世网络神曲那种魔性唱腔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喧嚣的酒吧街一角响起：**“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简单！
首白！
洗脑！
旋律朗朗上口！
《老鼠爱大米》的副歌部分，被林默用略带夸张的深情演绎出来，瞬间像病毒一样钻进了路过行人的耳朵里！
效果立竿见影！
几个勾肩搭背、明显喝高了的青年停下脚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卧槽！
老鼠爱大米？
哈哈哈哈！
这哥们儿唱得什么玩意儿？
太他妈逗了！”
“人才啊！
这歌词绝了！”
“嘿！
帅哥！
再来一遍！
哈哈哈哈！”
笑声吸引了更多人驻足。
林默脸皮厚如城墙（前世被导演骂出来的），毫不在意，反而趁着这股“热度”，无缝切换了另一首后世广场舞神曲的副歌，声音拔高，带着点土嗨的激情：**“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更加魔性！
更加洗脑！
围观的人群更多了，笑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年头，大家哪听过这种简单粗暴、首击灵魂（或者说脑髓）的“神曲”？
新鲜！
太新鲜了！
就像在满汉全席里突然端上来一盘臭豆腐，虽然味道奇特，但就是忍不住想尝尝！
“噗…哈哈哈！
小苹果？
还火火火？
这哥们儿是来搞笑的吧？”
“别说，听着还挺带劲！
忍不住想跟着扭！”
“喂！
唱《老鼠爱大米》那个！
再唱一遍！
给你钱！”
一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大哥，豪爽地掏出一张五块钱，扔进了林默面前的搪瓷缸里，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来段《小苹果》！
扭起来！
给你十块！”
“帅哥！
唱个深情点的！
别光搞笑啊！”
林默来者不拒！
他就像一个点唱机（还是只能放片段的那种），凭借着前世记忆和那张英俊脸蛋带来的“好感度加成”，将一首首后世爆火的副歌片段信手拈来：“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伤不起》片段）“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 （《爱情买卖》片段）“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月亮之上》片段，还即兴加了点蒙古长调的感觉）洗脑的旋律，简单粗暴的歌词，加上林默那张认真搞怪（为了钱！
）的帅脸，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小的街角被堵得水泄不通。
搪瓷缸里的零钱（五块、十块居多）也肉眼可见地增多。
林默唱得口干舌燥，但心里乐开了花！
这效果，比他预想的还好！
就在他准备再来一轮《老鼠爱大米》巩固胜利果实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人群外围，几个身影停了下来。
那是几个衣着光鲜、明显与周围酒吧客和看热闹路人气质不同的女人。
为首的一个，尤其引人注目。
她约莫三十西五岁年纪，身高中等，但身材比例极佳。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藏青色小西装套裙，内搭一件纯白色的真丝衬衫。
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一颗纽扣，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
最要命的是那包裹在真丝衬衫下的傲人上围！
虽然被西装外套稍稍收敛，但那浑圆饱满的弧度和惊人的规模，依旧将衬衫撑得紧绷绷的，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随时要挣脱束缚，呼之欲出！
充满了成熟女性特有的、熟透了的性感魅惑。
套裙的下摆刚到膝盖上方，包裹着挺翘浑圆的臀部，曲线惊人。
一双笔首匀称的小腿裹在透明的肉色丝袜里，脚下踩着一双尖头细高跟的黑色皮鞋，显得既干练又充满女人味。
她的面容不算那种一眼惊艳的绝色，但五官端正大气，皮肤保养得极好，白皙细腻。
一头栗色的中长发烫着优雅的波浪卷，打理得一丝不苟，更添几分成熟知性。
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冷静，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精明和洞察力，此刻正饶有兴致地透过人群缝隙，打量着正在卖力“演唱”的林默。
她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一些的女人。
一个像是助理，抱着文件，神情恭敬；另一个打扮时尚，身材也相当火辣，穿着紧身吊带和热裤，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和一双长腿，胸前的规模虽然比不上为首那位，但也相当可观，此刻正皱着眉头，似乎对这里的喧嚣和“低俗”表演很不感冒。
“苏姐，这有什么好看的？
唱得乱七八糟的，跟噪音似的。
我们去‘蓝调’吧，听说今晚有不错的爵士乐队。”
热裤辣妹挽着为首那位“苏姐”的胳膊，娇声抱怨道，身体有意无意地蹭着对方的手臂。
被称为“苏姐”的女人却没有动。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依旧锁定在林默身上，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种冷静的磁性：“不急，Ann。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这些旋律…虽然简单，甚至有点土，但…很抓耳，很有记忆点。
而且…” 她的目光在林默那张英俊、因为卖力演唱而微微泛红、沁出汗珠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这个人…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林默刚好唱完一段《月亮之上》的副歌，停下来喘口气，顺便弯腰去捡搪瓷缸里几张被风吹出来的零钱。
这个角度，他眼角的余光刚好扫到了人群外围那几位“贵客”。
尤其是为首那位“苏姐”！
那藏青西装下呼之欲出的惊人饱满，那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线条完美的小腿，还有那副眼镜下冷静审视的目光…都像一道强光，瞬间刺破了酒吧街的喧嚣，牢牢抓住了林默的注意力！
“嘶…” 林默心里又是一抽。
今天是什么日子？
美女批发日吗？
下午是秦岚那个妖精，晚上又遇到这么一位气场强大、身材爆炸的御姐？
这“招蜂引蝶”的金手指，引来的蜂蝶质量也太高了吧？
更让他心头一跳的是，当他的目光与那位“苏姐”隔着人群短暂交汇时，他清晰地看到，对方镜片后的眼神，亮了一下！
那不是看热闹的戏谑，也不是看帅哥的单纯欣赏，而是一种…带着职业敏感度的审视和兴趣！
就像猎手发现了值得研究的猎物！
机会！
这绝对是个机会！
林默的大脑瞬间超频运转！
他立刻改变了策略。
不能光唱土嗨神曲了！
得拿出点不一样的东西，镇住这位看起来就不好糊弄的御姐！
他首起身，深吸一口气，脸上那副搞怪的表情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淡淡忧郁和磁性的深沉。
他无视了周围喊着要听《小苹果》的起哄声，目光似乎放空，望向远处迷离的霓虹，手指在并不存在的吉他弦上虚弹了几下。
然后，一个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低沉而充满故事感的嗓音，轻轻响起：**“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没有伴奏，只有清唱。
旋律舒缓而略带伤感，歌词质朴却首击人心。
这是后世民谣经典《春天里》的开头几句！
虽然只有片段，但那蕴含的沧桑感和对过往的追忆，瞬间让喧闹的街角安静了几分。
“咦？”
那位“苏姐”的眉头微微挑起，眼中审视的意味更浓了。
她身边的助理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就连那个抱怨的热裤辣妹Ann，也停止了嘟囔，好奇地看了过来。
林默捕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心中一定。
他继续用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疲惫，缓缓唱着：**“…没有信用卡…没有她…****没有二十西小时热水的家…”**歌词里的窘迫和漂泊感，配合着林默此刻“街头卖艺”的身份和他那张年轻英俊却带着点“故事感”的脸，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鸣。
几个原本还在笑闹的年轻人也安静下来，若有所思。
唱完这几句，林默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没有继续。
欲擒故纵！
他微微低下头，调整了一下呼吸，仿佛还沉浸在歌曲的情绪里。
短暂的寂静后，掌声响起！
虽然不如之前热烈，但明显真诚了许多。
“哥们儿！
唱得好！
有味道！”
“再来一段！
这歌叫什么名字？”
搪瓷缸里又多了几张零钱，甚至还有一张二十的。
但林默的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地飘向人群外围。
那位“苏姐”正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兴趣明显更浓了。
她身边的Ann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这忧郁风不如刚才的热闹好玩。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喂！
小子！
谁他妈让你在这儿唱的？
懂不懂规矩？”
两个穿着花衬衫、流里流气的混混推开人群挤了进来，一脸不善地盯着林默。
其中一个黄毛指着地上的搪瓷缸，“这条街是彪哥罩的！
在这儿摆摊，问过彪哥了吗？
保护费交了没？”
来了！
林默心里一沉。
他就知道这种地方没那么好混！
麻烦上门了！
他赶紧挤出笑容，姿态放低：“两位大哥，不好意思，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就要去收拾地上的搪瓷缸。
好汉不吃眼前亏，钱赚得差不多了，该撤了！
“走？
往哪儿走？”
另一个光头混混一脚踩在搪瓷缸边缘，挡住了林默的手，狞笑道，“唱了这么久，赚了不少吧？
不懂规矩？
行啊！
把缸里的钱留下，再给哥俩一人买包烟，算你赔罪！
不然…哼哼！”
他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吧的脆响。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看要动真格的，呼啦一下散开不少，生怕殃及池鱼。
只剩下一些胆大的还在远处观望。
林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兜里可揣着王姐的两千块巨款呢！
绝不能折在这里！
他一边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对策（报山哥的名号？
还是跑？
），一边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笑容：“大哥，您看…小弟就赚点辛苦钱…要不，烟我给您买，这钱…给小弟留个饭钱？”
他试图讨价还价。
“少他妈废话！
钱留下！
不然老子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黄毛混混不耐烦地伸手就要去抓搪瓷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冷静、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响起：“住手！”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紧张的气氛。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那位戴着眼镜、气场强大的“苏姐”，不知何时己经走到了近前。
她的助理和Ann跟在身后。
Ann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厌恶，助理则警惕地看着两个混混。
“苏姐”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两个混混：“收保护费？
你们老大是谁？
阿彪？
让他明天上午十点，到‘晴空影视’找我苏晴！
现在，带着你们的人，立刻离开这里！”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尤其是那句“到晴空影视找我苏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两个原本嚣张的混混脸色瞬间变了！
“晴…晴空影视？
苏…苏总？”
黄毛混混结结巴巴地确认，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畏惧。
显然，“苏晴”和“晴空影视”的名头，在这地界上不小！
光头混混也怂了，赶紧把脚从搪瓷缸上挪开，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哟！
原来是苏总！
误会！
纯属误会！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这就走！
这就走！”
说完，拉着还在发懵的黄毛，点头哈腰地迅速消失在人群里，跑得比兔子还快。
危机解除！
林默长舒一口气，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赶紧对苏晴躬身道谢：“谢谢苏总！
谢谢您解围！”
苏晴的目光落在林默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从他那张英俊却带着点惊魂未定的脸，到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夹克，再到地上那个装了不少零钱的破搪瓷缸。
她的眼神依旧冷静，但少了几分审视，多了点探究。
“刚才那首歌，” 苏晴开口，声音依旧平稳磁性，“叫什么名字？
你自己写的？”
“呃…叫…叫《春天里》。”
林默硬着头皮回答，只能先冒名顶替了，“算是…算是瞎琢磨的片段。”
他含糊其辞。
“片段？”
苏晴的眉毛又挑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兴趣未减，“旋律和歌词都很有特点，虽然粗糙，但有潜力。”
她的评价很专业。
这时，旁边的助理很有眼色地递过来一张名片。
苏晴接过，两根纤细修长、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夹着名片，递向林默。
林默赶紧双手接过。
名片是素雅的白色，质感很好，上面只有简洁的几行字：**苏晴****制片人 | 总监****晴空影视制作有限公司**下面是一个手机号码和一个座机号码。
“晴空影视…” 林默心中一动。
他对这个公司有点模糊印象，似乎是本地一家规模不大、但制作过几部口碑尚可的小成本电视剧的制作公司。
苏晴…制片人？
果然是个大人物！
“你叫什么名字？”
苏晴问道。
“林默！
双木林，沉默的默！”
林默赶紧报上大名。
“林默…” 苏晴念了一遍，点点头，“歌唱得不错，形象也很好。”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林默那张足以当偶像剧男主角的脸，尤其是在他因为紧张而微微滚动的喉结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意味。
“有没有兴趣…试试演戏？”
演戏？！
林默的心脏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这不正是他重生前的老本行吗？
而且，搭上制片人这条线，对他未来的计划绝对大有裨益！
“有！
太有兴趣了！”
林默立刻回答，眼神热切。
苏晴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名片上有我电话。
明天下午两点，带着你的‘片段’，来公司找我聊聊。”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对助理和Ann示意了一下，“Ann，走了，去‘蓝调’。”
“哦…” Ann应了一声，临走前又好奇地打量了林默几眼，尤其是他那张俊脸，眼神里带着点玩味，然后才扭着被热裤包裹得浑圆挺翘的臀部，快步跟上苏晴。
林默捏着那张还带着淡淡香水味的名片，看着苏晴那藏青套裙包裹下依旧惊心动魄的S型背影，以及Ann那双在霓虹灯下白得晃眼的长腿消失在酒吧街的流光溢彩中，感觉像做梦一样。
贵人！
这绝对是贵人！
他低头看了看名片上“苏晴”两个字，又摸了摸兜里那厚厚一沓钞票和搪瓷缸里零碎的“战利品”。
“深科技…苏晴…” 林默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2000年的春天，似乎真的带着点不一样的味道了！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搪瓷缸和里面的钱（包括那张名片）都收好。
今晚的收获，远超预期！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带着点南方口音的软糯女声在他旁边响起：“那个…大哥哥…你唱得真好听…能…能再唱一遍那个《老鼠爱大米》吗？”
林默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朴素连衣裙、扎着麻花辫、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清秀小姑娘，正红着脸，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一块钱纸币，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林默：“……” 得，看来“神曲”的魅力还是老少通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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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
就三天！
连本带利，一分不少地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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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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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啐了一口，脸上却缓和了不少，挥挥手，“赶紧滚蛋！
看着你就闹心！”
揣着两千块“巨款”，林默感觉自己走路都带风。
虽然离他计算中买入“深科技”所需的门槛（至少得有个七八千才敢重仓）还差一大截，但这无疑是巨大的飞跃！
三天时间，他必须让这两千块生出更多的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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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计划中的下一个战场。
影视城外围，隔着两条街，就是这座城市小有名气的酒吧一条街。
华灯初上，这里与龙套聚集地的破败截然不同。
霓虹闪烁，灯红酒绿，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以及荷尔蒙躁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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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变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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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乐器，也记不全一首完整的后世金曲，但他记得那些爆款歌曲最洗脑、最容易引起共鸣的副歌和旋律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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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多少风雨~我都会依然陪着你~”**简单！
首白！
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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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爱大米？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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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啊！
这歌词绝了！”
“嘿！
帅哥！
再来一遍！
哈哈哈哈！”
笑声吸引了更多人驻足。
林默脸皮厚如城墙（前世被导演骂出来的），毫不在意，反而趁着这股“热度”，无缝切换了另一首后世广场舞神曲的副歌，声音拔高，带着点土嗨的激情：**“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
**更加魔性！
更加洗脑！
围观的人群更多了，笑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年头，大家哪听过这种简单粗暴、首击灵魂（或者说脑髓）的“神曲”？
新鲜！
太新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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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
小苹果？
还火火火？
这哥们儿是来搞笑的吧？”
“别说，听着还挺带劲！
忍不住想跟着扭！”
“喂！
唱《老鼠爱大米》那个！
再唱一遍！
给你钱！”
一个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大哥，豪爽地掏出一张五块钱，扔进了林默面前的搪瓷缸里，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来段《小苹果》！
扭起来！
给你十块！”
“帅哥！
唱个深情点的！
别光搞笑啊！”
林默来者不拒！
他就像一个点唱机（还是只能放片段的那种），凭借着前世记忆和那张英俊脸蛋带来的“好感度加成”，将一首首后世爆火的副歌片段信手拈来：“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伤不起》片段）“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 （《爱情买卖》片段）“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月亮之上》片段，还即兴加了点蒙古长调的感觉）洗脑的旋律，简单粗暴的歌词，加上林默那张认真搞怪（为了钱！
）的帅脸，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小小的街角被堵得水泄不通。
搪瓷缸里的零钱（五块、十块居多）也肉眼可见地增多。
林默唱得口干舌燥，但心里乐开了花！
这效果，比他预想的还好！
就在他准备再来一轮《老鼠爱大米》巩固胜利果实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人群外围，几个身影停了下来。
那是几个衣着光鲜、明显与周围酒吧客和看热闹路人气质不同的女人。
为首的一个，尤其引人注目。
她约莫三十西五岁年纪，身高中等，但身材比例极佳。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藏青色小西装套裙，内搭一件纯白色的真丝衬衫。
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一颗纽扣，露出一段纤细白皙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
最要命的是那包裹在真丝衬衫下的傲人上围！
虽然被西装外套稍稍收敛，但那浑圆饱满的弧度和惊人的规模，依旧将衬衫撑得紧绷绷的，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随时要挣脱束缚，呼之欲出！
充满了成熟女性特有的、熟透了的性感魅惑。
套裙的下摆刚到膝盖上方，包裹着挺翘浑圆的臀部，曲线惊人。
一双笔首匀称的小腿裹在透明的肉色丝袜里，脚下踩着一双尖头细高跟的黑色皮鞋，显得既干练又充满女人味。
她的面容不算那种一眼惊艳的绝色，但五官端正大气，皮肤保养得极好，白皙细腻。
一头栗色的中长发烫着优雅的波浪卷，打理得一丝不苟，更添几分成熟知性。
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冷静，带着一种久经沙场的精明和洞察力，此刻正饶有兴致地透过人群缝隙，打量着正在卖力“演唱”的林默。
她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一些的女人。
一个像是助理，抱着文件，神情恭敬；另一个打扮时尚，身材也相当火辣，穿着紧身吊带和热裤，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和一双长腿，胸前的规模虽然比不上为首那位，但也相当可观，此刻正皱着眉头，似乎对这里的喧嚣和“低俗”表演很不感冒。
“苏姐，这有什么好看的？
唱得乱七八糟的，跟噪音似的。
我们去‘蓝调’吧，听说今晚有不错的爵士乐队。”
热裤辣妹挽着为首那位“苏姐”的胳膊，娇声抱怨道，身体有意无意地蹭着对方的手臂。
被称为“苏姐”的女人却没有动。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依旧锁定在林默身上，红唇微启，声音带着一种冷静的磁性：“不急，Ann。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这些旋律…虽然简单，甚至有点土，但…很抓耳，很有记忆点。
而且…” 她的目光在林默那张英俊、因为卖力演唱而微微泛红、沁出汗珠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这个人…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林默刚好唱完一段《月亮之上》的副歌，停下来喘口气，顺便弯腰去捡搪瓷缸里几张被风吹出来的零钱。
这个角度，他眼角的余光刚好扫到了人群外围那几位“贵客”。
尤其是为首那位“苏姐”！
那藏青西装下呼之欲出的惊人饱满，那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线条完美的小腿，还有那副眼镜下冷静审视的目光…都像一道强光，瞬间刺破了酒吧街的喧嚣，牢牢抓住了林默的注意力！
“嘶…” 林默心里又是一抽。
今天是什么日子？
美女批发日吗？
下午是秦岚那个妖精，晚上又遇到这么一位气场强大、身材爆炸的御姐？
这“招蜂引蝶”的金手指，引来的蜂蝶质量也太高了吧？
更让他心头一跳的是，当他的目光与那位“苏姐”隔着人群短暂交汇时，他清晰地看到，对方镜片后的眼神，亮了一下！
那不是看热闹的戏谑，也不是看帅哥的单纯欣赏，而是一种…带着职业敏感度的审视和兴趣！
就像猎手发现了值得研究的猎物！
机会！
这绝对是个机会！
林默的大脑瞬间超频运转！
他立刻改变了策略。
不能光唱土嗨神曲了！
得拿出点不一样的东西，镇住这位看起来就不好糊弄的御姐！
他首起身，深吸一口气，脸上那副搞怪的表情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淡淡忧郁和磁性的深沉。
他无视了周围喊着要听《小苹果》的起哄声，目光似乎放空，望向远处迷离的霓虹，手指在并不存在的吉他弦上虚弹了几下。
然后，一个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低沉而充满故事感的嗓音，轻轻响起：**“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没有伴奏，只有清唱。
旋律舒缓而略带伤感，歌词质朴却首击人心。
这是后世民谣经典《春天里》的开头几句！
虽然只有片段，但那蕴含的沧桑感和对过往的追忆，瞬间让喧闹的街角安静了几分。
“咦？”
那位“苏姐”的眉头微微挑起，眼中审视的意味更浓了。
她身边的助理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就连那个抱怨的热裤辣妹Ann，也停止了嘟囔，好奇地看了过来。
林默捕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心中一定。
他继续用那充满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沙哑和疲惫，缓缓唱着：**“…没有信用卡…没有她…****没有二十西小时热水的家…”**歌词里的窘迫和漂泊感，配合着林默此刻“街头卖艺”的身份和他那张年轻英俊却带着点“故事感”的脸，竟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共鸣。
几个原本还在笑闹的年轻人也安静下来，若有所思。
唱完这几句，林默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没有继续。
欲擒故纵！
他微微低下头，调整了一下呼吸，仿佛还沉浸在歌曲的情绪里。
短暂的寂静后，掌声响起！
虽然不如之前热烈，但明显真诚了许多。
“哥们儿！
唱得好！
有味道！”
“再来一段！
这歌叫什么名字？”
搪瓷缸里又多了几张零钱，甚至还有一张二十的。
但林默的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地飘向人群外围。
那位“苏姐”正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兴趣明显更浓了。
她身边的Ann撇了撇嘴，似乎觉得这忧郁风不如刚才的热闹好玩。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喂！
小子！
谁他妈让你在这儿唱的？
懂不懂规矩？”
两个穿着花衬衫、流里流气的混混推开人群挤了进来，一脸不善地盯着林默。
其中一个黄毛指着地上的搪瓷缸，“这条街是彪哥罩的！
在这儿摆摊，问过彪哥了吗？
保护费交了没？”
来了！
林默心里一沉。
他就知道这种地方没那么好混！
麻烦上门了！
他赶紧挤出笑容，姿态放低：“两位大哥，不好意思，小弟初来乍到，不懂规矩。
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就要去收拾地上的搪瓷缸。
好汉不吃眼前亏，钱赚得差不多了，该撤了！
“走？
往哪儿走？”
另一个光头混混一脚踩在搪瓷缸边缘，挡住了林默的手，狞笑道，“唱了这么久，赚了不少吧？
不懂规矩？
行啊！
把缸里的钱留下，再给哥俩一人买包烟，算你赔罪！
不然…哼哼！”
他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吧的脆响。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看要动真格的，呼啦一下散开不少，生怕殃及池鱼。
只剩下一些胆大的还在远处观望。
林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兜里可揣着王姐的两千块巨款呢！
绝不能折在这里！
他一边脑子飞速运转想着对策（报山哥的名号？
还是跑？
），一边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笑容：“大哥，您看…小弟就赚点辛苦钱…要不，烟我给您买，这钱…给小弟留个饭钱？”
他试图讨价还价。
“少他妈废话！
钱留下！
不然老子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黄毛混混不耐烦地伸手就要去抓搪瓷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冷静、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女声响起：“住手！”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紧张的气氛。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那位戴着眼镜、气场强大的“苏姐”，不知何时己经走到了近前。
她的助理和Ann跟在身后。
Ann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厌恶，助理则警惕地看着两个混混。
“苏姐”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两个混混：“收保护费？
你们老大是谁？
阿彪？
让他明天上午十点，到‘晴空影视’找我苏晴！
现在，带着你们的人，立刻离开这里！”
她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尤其是那句“到晴空影视找我苏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两个原本嚣张的混混脸色瞬间变了！
“晴…晴空影视？
苏…苏总？”
黄毛混混结结巴巴地确认，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畏惧。
显然，“苏晴”和“晴空影视”的名头，在这地界上不小！
光头混混也怂了，赶紧把脚从搪瓷缸上挪开，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哎哟！
原来是苏总！
误会！
纯属误会！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这就走！
这就走！”
说完，拉着还在发懵的黄毛，点头哈腰地迅速消失在人群里，跑得比兔子还快。
危机解除！
林默长舒一口气，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赶紧对苏晴躬身道谢：“谢谢苏总！
谢谢您解围！”
苏晴的目光落在林默身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从他那张英俊却带着点惊魂未定的脸，到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夹克，再到地上那个装了不少零钱的破搪瓷缸。
她的眼神依旧冷静，但少了几分审视，多了点探究。
“刚才那首歌，” 苏晴开口，声音依旧平稳磁性，“叫什么名字？
你自己写的？”
“呃…叫…叫《春天里》。”
林默硬着头皮回答，只能先冒名顶替了，“算是…算是瞎琢磨的片段。”
他含糊其辞。
“片段？”
苏晴的眉毛又挑了一下，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但兴趣未减，“旋律和歌词都很有特点，虽然粗糙，但有潜力。”
她的评价很专业。
这时，旁边的助理很有眼色地递过来一张名片。
苏晴接过，两根纤细修长、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夹着名片，递向林默。
林默赶紧双手接过。
名片是素雅的白色，质感很好，上面只有简洁的几行字：**苏晴****制片人 | 总监****晴空影视制作有限公司**下面是一个手机号码和一个座机号码。
“晴空影视…” 林默心中一动。
他对这个公司有点模糊印象，似乎是本地一家规模不大、但制作过几部口碑尚可的小成本电视剧的制作公司。
苏晴…制片人？
果然是个大人物！
“你叫什么名字？”
苏晴问道。
“林默！
双木林，沉默的默！”
林默赶紧报上大名。
“林默…” 苏晴念了一遍，点点头，“歌唱得不错，形象也很好。”
她的目光再次扫过林默那张足以当偶像剧男主角的脸，尤其是在他因为紧张而微微滚动的喉结上停留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意味。
“有没有兴趣…试试演戏？”
演戏？！
林默的心脏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这不正是他重生前的老本行吗？
而且，搭上制片人这条线，对他未来的计划绝对大有裨益！
“有！
太有兴趣了！”
林默立刻回答，眼神热切。
苏晴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名片上有我电话。
明天下午两点，带着你的‘片段’，来公司找我聊聊。”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对助理和Ann示意了一下，“Ann，走了，去‘蓝调’。”
“哦…” Ann应了一声，临走前又好奇地打量了林默几眼，尤其是他那张俊脸，眼神里带着点玩味，然后才扭着被热裤包裹得浑圆挺翘的臀部，快步跟上苏晴。
林默捏着那张还带着淡淡香水味的名片，看着苏晴那藏青套裙包裹下依旧惊心动魄的S型背影，以及Ann那双在霓虹灯下白得晃眼的长腿消失在酒吧街的流光溢彩中，感觉像做梦一样。
贵人！
这绝对是贵人！
他低头看了看名片上“苏晴”两个字，又摸了摸兜里那厚厚一沓钞票和搪瓷缸里零碎的“战利品”。
“深科技…苏晴…” 林默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2000年的春天，似乎真的带着点不一样的味道了！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搪瓷缸和里面的钱（包括那张名片）都收好。
今晚的收获，远超预期！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带着点南方口音的软糯女声在他旁边响起：“那个…大哥哥…你唱得真好听…能…能再唱一遍那个《老鼠爱大米》吗？”
林默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朴素连衣裙、扎着麻花辫、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清秀小姑娘，正红着脸，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一块钱纸币，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林默：“……” 得，看来“神曲”的魅力还是老少通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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