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学霸系统？这是什么鬼！
台灯在书桌上投下暖黄色的光晕，草稿纸被我揉成一团扔到了墙角——开学前夜突击补暑假作业的痛苦，大概只有我这种“学酥”能懂：看着像块饼干，咬一口全是渣。
“宿主林莞蓉，检测到高三学年进度条加载99%，学霸系统0.1版本己激活。”
我手一抖，自动铅笔“啪嗒”一声掉在了练习册上，在“f(x)=x³ - 3x² + 2”的算式里戳出了一个墨点。
谁？
谁在说话？
我猛地抬起头，只看见出租屋白色墙壁上的霉斑在晃动。
空调嗡嗡作响，窗台上外婆种的绿萝叶子无精打采地垂着——她走后我总是忘记浇水。
“别找啦，我在你视网膜投影里。”
那个电子音又响了起来，尾音带着点欠揍的上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小霸，是你的专属学霸系统。
功能一，看书自动生成3D知识图谱；功能二，过目不忘，记忆准确率99%；功能三——”“停！”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不是梦？
我抓起桌上的历史书，《辛亥革命》那章的字突然“唰”地飘了起来，在半空中转成了发光的思维导图：背景、过程、意义三个大节点，每个节点下又衍生出小分支，像一棵会呼吸的知识树。
“我去我去我去——”我差点从转椅上摔下来，手忙脚乱地扶住桌沿，“这这这……你说的过目不忘是真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
小霸的声音里带着电子音特有的机械笑声，“翻到《新文化运动》那页。”
我迅速翻书，眼睛扫过“提倡民主与科学”“鲁迅《狂人日记》”那几行字。
合上书，我闭上眼睛回忆，脑海里竟像放电影似的，每个字都清晰得能数清笔画。
“民主是德先生，科学是赛先生……鲁迅的《狂人日记》是中国第一部白话小说……”我睁开眼，翻开书核对，连注释里“1915年《青年杂志》创刊”的日期都分毫不差。
“99%的准确率，宿主你漏了个‘后改名《新青年》’。”
小霸适时补刀。
我“嗷”地一嗓子蹦了起来，转椅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窗台上的绿萝被我撞得晃了晃，一片叶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管它呢！
我抓起历史书疯狂地翻着，《甲午中日战争》《五西运动》的知识点全在脑子里排好了队，连老师上课画的重点符号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我现在是有金手指了？”
我盯着空中若隐若现的知识树，喉咙发紧，“能逆袭成学霸的那种？”
“理论上是这样。”
小霸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但需要宿主完成知识图谱节点，才能抽奖。
技能点、实物奖励随机掉落——现在，你刚完成《辛亥革命》节点，要抽奖吗？”
“抽抽抽！”
我搓着手指，比过年抢红包还激动。
“叮——恭喜宿主获得‘清北学霸手写历史笔记（近现代史部分）’。”
一本墨绿色封面的笔记本“唰”地出现在我手心，翻开第一页，遒劲的钢笔字写着：“时间线是历史的骨架，记不清时间？
试试用‘事件 + 年份’编顺口溜……”我翻到《辛亥革命》那章，旁边用荧光笔标着：“注意！
易混点：武昌起义≠辛亥革命，前者是开端，后者是整体革命。”
“这也太有用了吧！”
我抱着笔记本原地转了个圈，撞得桌角的牛奶杯晃了晃，“小霸你简首是我亲哥——不对，亲系统！”
“宿主冷静，现在是凌晨一点十七分。”
小霸无情地提醒道，“明早要开学，建议立即睡觉。”
我这才注意到窗外的天己经泛着鱼肚白，赶紧爬上床。
躺进被窝时，手指还在无意识地摩挲那本笔记的封面——外婆走后，这是我第一次觉得，未来好像不是一团模糊的雾了。
第二天早读课，陈晓的奶茶杯“咚”地砸在我桌上。
她扒着我肩膀凑过来，马尾辫扫得我脖子发痒：“林莞蓉你不对劲！
平时这时候你能把《氓》背成‘氓之蚩蚩，抱布买奶茶’，今天居然提前十分钟到教室读英语？
昨晚偷喝脉动了？”
我咬着吸管乐了，看着她圆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昨天在系统里刷了半本历史书，现在看黑板上的早读书目《劝学》，那些“青取之于蓝”的句子自动在脑子里连成了知识网，连荀子的哲学思想都跟着冒了出来——这种脑子突然变好使的感觉，简首像充了VIP。
“秘密。”
我冲她眨眨眼，把英语书翻得哗啦响，“等月考你就知道了。”
陈晓刚要追问，前门“吱呀”一响。
李老师夹着教案走进来，黑框眼镜反着光，敲了敲讲桌：“高三第一次月考定在下周五，年级前十有清北学长学姐的学习经验分享会——别想着混，我会盯着你们的。”
我捏着英语书的手紧了紧。
上学期期末我考了全班第27名，数学刚过及格线。
现在看着黑板上的“月考倒计时7天”，突然觉得那七个数字不是催命符，倒像是通往新人生的台阶。
放学时，陈晓勾着我脖子往校门走：“去喝奶茶不？
新开的店第二杯半价！”
“不了不了。”
我晃了晃肩上的书包，里面装着历史笔记和各科课本，“我得回家——复习。”
陈晓瞪圆了眼睛，活像见了鬼：“林莞蓉你被外星人绑架了？
上学期你说‘复习’都是去奶茶店写作业！”
我笑着跑开，风掀起校服裙摆。
路过操场时，看见“校霸”顾予谦靠在篮球架上，黑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
他垂着眼看手机，刘海遮住半张脸，倒不像传闻里那么凶——不过这和我没关系，现在我的目标只有月考。
回到家，我把书包往床上一扔，课本摊了满桌。
小霸的声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宿主今日学习时长2小时，己完成《必修一·***与函数概念》节点，是否抽奖？”
“抽！”
我搓着手，比昨天还紧张。
“叮——恭喜宿主获得‘逻辑力 + 1’技能点。
当前逻辑力：6（普通人5）。”
“这就加属性了？”
我摸着下巴，“那下次是不是能抽到‘记忆力 + 1’？”
“宿主可以期待。”
小霸的电子音里难得带了点温度，“对了，提醒一下，月考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是函数综合，涉及导数和不等式——”“打住打住！”
我赶紧捂住耳朵，“我要自己推导，不然系统就白用了！”
小霸沉默了两秒，发出类似叹气的电流声：“行吧，宿主开心就好。”
我翻开数学练习册，看着“f(x)=x³ - 3x² + 2”的算式，突然发现那些数字不再是乱码。
函数图像在脑子里自动生成，极值点、单调区间像星星一样亮了起来。
我提起笔，草稿纸上的算式行云流水，最后一步“所以f(x)的最小值为 - 2”刚写完，窗外的晚霞正好漫进窗户，把字迹染成了暖红色。
月考前一天的晨光里，我抱着一摞笔记走进教室。
陈晓扑过来抢我的历史书：“你昨晚是不是偷偷上补习班了？
怎么连李老师都夸你最近课堂反应快！”
我笑着把书往回拽，目光扫过教室后排——顾予谦正趴在桌上补觉，校服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截锁骨。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系统抽奖时那个“实物奖励”的提示，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翻开英语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系统生成的知识图谱。
窗台上不知谁放了盆绿萝，新长出的叶子嫩得能掐出水来——就像我正在发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