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学霸初现端倪
上学期您可是连早自习都要补觉的主儿。”
我把历史书往课桌上一墩，故意翻得哗啦响：“王哥，这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陈晓从后门窜进来，马尾辫甩得像小皮鞭，“拉倒吧你，上周五我还看见你蹲奶茶店写作业，结果把‘三角函数’写成‘三角奶茶’。”
她扑过来抢我怀里的英语笔记，指尖刚碰到封皮就触电似的缩回：“我去！
你这笔记怎么跟打印的似的？
字儿比李老师板书还工整！”
我护着本子往后仰，瞥见窗边张涛的椅子吱呀响了一声——那家伙正转着钢笔偷瞄我，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发现新物种的科研狗。
上学期期末他拿了年级第三，总爱说“学习要讲方法”，估计现在正琢磨我是不是偷学了什么秘籍。
“陈老师，”我故意板起脸，“再抢我就把你上周往班花保温杯里放茉莉花茶的事儿告诉她——”“打住打住！”
陈晓捂着我嘴首笑，发梢扫得我痒痒的，“算我错了还不行？
不过说真的，”她忽然压低声音，盯着我课本上密密麻麻的批注，“你最近上课眼睛都不眨，昨天李老师提问‘安史之乱的影响’，你居然能从经济结构说到藩镇格局……该不会真被外星人换脑了？”
我差点笑出声。
系统生成的知识图谱在我脑子里晃成3D动画，安禄山的***、长安的粮道图、甚至杜甫那首《三吏》的创作时间都连成了发光的线。
要不是小霸说“不能暴露金手指”，我真想把脑子里的思维导图投影给她看。
“秘密武器。”
我眨眨眼，指了指太阳穴。
陈晓刚要追问，上课铃像催命符似的炸响，班主任抱着一摞卷子走进来：“明天月考，今天发模拟卷热热身。”
卷子发到手里时，我扫了眼最后一道大题——函数综合，涉及导数和不等式。
小霸昨晚的提醒突然在耳边响起，我捏着笔的手微微发颤。
上学期我看见这种题就头疼，现在那些x和f(x)在我眼里跟乐高零件似的，拆开来重组的步骤清清楚楚。
“林莞蓉？”
班主任敲了敲我课桌，“发什么呆？”
我赶紧埋下头，笔尖刚触到草稿纸，函数图像就自动在脑海里展开：x³的曲线像座小山，导数的切线斜率随着x变化上下浮动，不等式的边界条件像给小山围了道栅栏。
等我算出最小值时，后桌王胖子还在咬笔杆，草稿纸上画满了歪歪扭扭的函数图像。
“我去！”
陈晓探过脑袋，“你这步骤也太丝滑了吧？
我算到第二步就卡壳了……”她的声音突然顿住，顺着她的目光，我看见张涛正侧身看我卷子，喉结动了动，又迅速转回去。
考试当天的教室安静得能听见钢笔尖刮纸的声音。
我扫了眼数学卷的最后一题，和昨晚的模拟题如出一辙。
系统生成的知识图谱在眼前闪了闪，极值点、单调区间像星星串成项链，我提笔就写，连检查的时间都富余——这感觉太爽了，就像以前打游戏开了透视挂，所有关卡都明明白白铺在眼前。
收卷铃响时，陈晓戳了戳我后背：“你刚才写最后一题的时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跟中了彩票似的。”
我把卷子叠成小方块塞进笔袋：“这题比奶茶还甜。”
“甜你个头！”
她踹了我椅子一脚，“说真的，要是你这次能进前十，我请你喝全糖加奶盖的芋泥波波——”“成交！”
我拍着胸脯打包票，余光瞥见张涛抱着卷子往办公室跑，背影急得像火烧***。
成绩公布那天，教室后墙的红榜刚贴出来，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陈晓拽着我挤到最前面，手指在榜单上戳得咚咚响：“林、莞、蓉——第五名！
我去我去我去！”
她的尖叫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王胖子叼着的包子“啪”地掉在地上：“这比我上次看见顾予谦帮老奶奶拎菜还离谱！”
张涛不知什么时候挤到我旁边，眼镜片上的反光晃得我睁不开眼：“你最近用了什么学习方法？
错题本？
思维导图？
还是——”他压低声音，“补课班？”
我挠了挠后颈。
系统生成的知识图谱总不能说吧？
总不能说我翻两页书就能把知识点刻进DNA里吧？
“就……多做题？”
***笑两声，“你们不是说‘笨鸟先飞’吗？”
“拉倒吧，”王胖子凑过来，油光光的脸离我只有十厘米，“我每天做三套卷子，上次才考了二十三名！”
他突然压低声音，“该不会……你作弊了？”
我太阳穴突突首跳。
还没等我说话，陈晓己经抄起扫帚作势要打：“王大胖你长嘴是为了喷粪吗？
林莞蓉坐我前排，我全程盯着她——她连草稿纸都没翻第二页！”
王胖子缩着脖子退到墙角，张涛推了推眼镜：“我相信她，毕竟……”他看了眼我的卷子，“解题思路很特别，不像抄的。”
放学时，秋风吹得梧桐叶簌簌响。
我抱着书包往巷口走，路过奶茶店时，听见两个女生的声音从玻璃门里飘出来：“你说她是不是买答案了？
上次还垫底呢，这次突然第五？”
“嘘——”另一个压低声音，“我听说她外婆是退休教师，说不定家里藏着什么秘籍……”我脚步顿住。
风掀起校服领口，后颈凉飕飕的。
小霸的电子音突然在脑子里响起：“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是否需要调取‘辩论技巧’技能点？”
“暂时不需要。”
我捏紧书包带，望着奶茶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眼睛亮得像星星，和外婆去世前拉着我手说“要做最亮的小太阳”时一模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家走。
晚霞把影子拉得老长，路过老巷口时，看见顾予谦正蹲在墙根逗流浪猫，黑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
他抬头的瞬间，我赶紧低下脑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那些闲言碎语。
不过没关系。
我摸着书包里的数学卷子，上面还留着钢笔的墨香。
等下次考试，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有些进步，叫“蓄谋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