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逃跑失败
"爹，我们真的能信那个林瑶？
"鸢尾小声问，怀里紧抱着偷来的绿草布袋，"她可是南阳的人。
""是啊路叔，"贝祈皱眉，"万一她设套抓我们呢？
"路剑沈脚步未停，声音低沉却笃定："林瑶不会害你们。
"茉莉侧目看他："你怎么这么确定？
"路剑沈沉默了一瞬，最终只道："她欠我的。
"茉莉还想追问，但路剑沈己经抬手示意他们停下。
前方不远处，风暴河码头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一艘乌篷船静静停泊，船头挂着一盏微弱的绿灯笼。
"记住，"路剑沈低声嘱咐，"上船后别多问，按他们说的做。
等风声过了，我会想办法接你们回来。
"茉莉攥紧拳头，心里仍有不安，但眼下别无选择。
三人快步走向码头，船头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斗笠压得很低，看不清面容。
"今夜的鲈鱼很肥。
"贝祈按照约定暗号开口。
黑衣人微微抬头，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可惜没有好酒。
"暗号对上，三人迅速登船。
船舱内狭窄但干净，角落里堆着几袋干粮和清水。
黑衣人没多话，首接撑船离岸。
船刚驶出不远，茉莉忽然听到河岸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掀开帘子一角，隐约看到几道黑影沿着河岸追来。
"有人跟着我们！
"她低声道。
黑衣人动作一顿，随即加快撑船速度。
然而下一秒——"嗖！
"一支箭破空而来，狠狠钉在船板上！
"趴下！
"贝祈一把按下鸢尾的头。
紧接着，又是几支箭射来，其中一支首接射穿了船夫的斗笠，擦着他的脸颊飞过。
黑衣人咒骂一声，猛地调转船头，试图甩开追兵。
然而，河面突然亮起数支火把——一艘更大的船横挡在前方，船上站着五六名持刀的壮汉，为首的冷笑道："吴国医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茉莉心头一沉："糟了，是吴老头的人！
"黑衣人咬牙，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待会儿船一靠岸，你们就跑！
"船身剧烈一晃，两船相撞的瞬间，黑衣人纵身跃上敌船，短刀寒光一闪，首接放倒一人。
贝祈抄起船桨，狠狠砸向另一个扑来的敌人。
混乱中，鸢尾被撞得踉跄后退，脚下一滑，首接跌入河中！
"鸢尾！
"茉莉伸手去抓，却只扯到一片衣角。
冰冷的河水瞬间吞没了鸢尾的身影，她挣扎着浮出水面，却被一股强劲的水流卷向深处。
她呛了几口水，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是一张从敌船上抛下的渔网，朝她笼罩而来……鸢尾是被一阵淡淡的药香唤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木床上，身上盖着锦缎被褥，屋内烛火微暖，窗边的小香炉里飘出缕缕清幽的药香。
这是哪儿？
她挣扎着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湿衣服己被换成干净的素白中衣，头发也擦干了。
"哼，醒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鸢尾吓了一跳，转头看去——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坐在床边的木椅上，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正瞪着她。
鸢尾往后缩了缩："你，你是吴……吴国医吗？
"吴国医将药碗递过来："哼！
现在知道怕了？
偷药材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
"鸢尾没接，警惕地又往后缩了缩。
吴国医见她不接，便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臭丫头，我剩下的药材呢？
"鸢尾心头一跳，下意识摸向腰间——绿草布袋不见了！
吴国医从袖中取出那个熟悉的布袋，轻轻晃了晃："偷我药材就算了，老夫最珍贵的‘生命之灵’你也敢偷。
说吧，我剩下的药材在哪里，如数归还的话，我会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鸢尾咬唇："用…用掉了。
"吴国医瞬间眼睛都瞪大了："用掉了？
用完了？
"鸢尾点头。
“这，这这这，老夫那么多的药材，你都用完了？”
鸢尾再次点头。
"现在，"吴国医站起身，气得鼻头都红了，"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来偷药的？
"鸢尾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屋外，隐约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在低声交谈。
吴国医转头看了一眼，又回头对鸢尾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他话未说完，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门口。
鸢尾瞪大了眼睛："……林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