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三年深秋，上海法租界霞飞路的梧桐叶扑簌簌砸在《沪上奇谭》报社橱窗上，将“灵异版记者陈默生”的照片衬得愈发苍白。
我摩挲着办公桌上的匿名信封，蜡封处印着半朵枯萎的牡丹——那是母亲苏绣娘绣鞋上的纹样。
信纸泛黄如旧丧幡，“衡山路73号，午夜子时，见者死”的字迹边缘洇着暗红，像极了用陈旧血墨写成。
附照里的古宅门楣裂成三段，“槐安堂”匾额的裂痕中渗出黑浆，檐角铜铃悬着的半截人指上，红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露出底下泛青的骨节，指腹处隐约可见“苏”字刺青。
记忆闪回：母亲的最后一夜1927年冬，六岁的我蜷缩在城隍庙偏殿，听着外面的枪声。
母亲穿着褪色的绣娘旗袍，将一枚玉戒塞进我掌心：“默生，记住，以后遇到危险就去衡山路73号，那里有妈妈给你留的礼物。”
她的无名指上戴着同款玉戒，戒面刻着“挽”字，那是她的本名苏挽琴。
突然，庙门被撞开，几个穿长袍的男人冲进来，他们的袖口绣着陆家的牡丹纹，手中的铁锹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苏绣娘，你逃不掉的！”
为首的男人举起铁锹，我认出他是常来买糖画的阿伯，“陆家的规矩，鬼胎必须活埋！”
母亲将我推进供桌下，转身时，我看见她后颈的胎记——那是个扭曲的“安”字，与照片中人指的红绳编织图案完全一致。
铁锹落下的闷响中，母亲的血滴在我手背上，变成一枚小小的朱砂痣。
现实线：报社的隐秘“小陈，又收到鬼信了？”
主编老周的旱烟杆敲在我后颈，他永远带着城隍庙求来的护身符，却在看见照片时瞳孔骤缩，护身符上的“平安”二字突然裂开。
我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红绳，绳结与照片中人指的系法相同，而他办公桌上的镇纸，竟是块刻着陆家牡丹纹的青砖——与槐安堂地砖上的骷髅浮雕出自同一窑口。
“这宅子你别碰。”
老周的声音发颤，烟灰簌簌落在他袖口的补丁上，那补丁遮住了道三寸长的疤痕，形状像被铁锹砍过，“三年前消防队长进去时，用洛阳铲带出半具婴儿骸骨，骸骨手腕上戴着银镯，刻着‘长命百岁’，可‘百’字缺了笔画，像是被人生生刮去。”
他突然噤声，因为我正盯着他胸前的怀表链——那链子上挂着半枚银镯，正是描述中的样式。
灵异事件：雾中的引路人傍晚收工，卖糖画的阿伯突然将我拽进巷子，他的糖画担子冒着诡异的黑烟，铜锅里的糖浆凝成骷髅形状，骷髅的右眼是颗珍珠，左眼是粒黑牙。
“先生，槐安堂原是前清织造府，专门给宫里绣龙袍。”
他压低声音，露出嘴里缺失的臼齿，“民国十七年改成‘槐安医馆’，表面治妇科病，实则用产妇做药引，每个病人都被开膛破肚，说是要‘取鬼胎’，其实是挖胎儿炼药，那药能让陆家老爷返老还童……”他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我袖口，血珠里裹着枚指甲盖大小的骷髅头浮雕，与槐安堂地砖上的图案一致。
阿伯的眼球突然翻白，用我母亲的声音说：“默生，去槐树洞找妈妈的日记……”话音未落，他化作灰烬，只剩糖画担子上的拨浪鼓在摇晃，鼓面上画着个穿红衣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槐树下。
午夜凶宅：三重时空重叠子时三刻，我站在73号铁门前，门环上的铜狮口大张，露出里面凝固的血痂，血痂形状像个“埋”字。
指尖刚触到铁门，所有铜铃同时炸响，那截人指“啪嗒”落地，指节处滚出粒黑珠——是母亲常戴的珍珠耳坠，耳坠内侧刻着“琴”字，那是姐姐苏挽琴的名字。
铁门“吱呀”敞开，门内涌来的阴风里夹杂着三种气味：前清织锦的樟脑味、民国医馆的福尔马林味、以及现代停尸房的防腐水味。
走廊地面铺着三层地砖：最上层是民国青砖，砖缝嵌着骷髅头浮雕；中间层是前清花砖，图案是牡丹缠枝，却被人用黑狗血涂成骷髅；最下层是水泥地，上面用粉笔写着“活人莫入”，笔迹与三年前自焚案现场的血字一致。
檐下灯笼突然全部亮起，红光中现出“奠”字，每个灯笼里都浮着张人脸，分别属于前清织造府总管、民国医馆大夫、现代地产商——他们都是陆家的旁支，且都死于“心脏破裂”。
我的皮鞋踩过地面，发出“空空”的回响，原来地砖下是空的，里面填满了三个时代的骨灰坛，坛口分别封着黄符、西医处方、购房合同，却都写着同一个名字：“苏绣娘”。
“陈先生，您迟到了。”
沙哑的女声从头顶传来，我猛地抬头，看见房梁上倒挂着三个女人，分别穿着前清旗装、民国绣袍、现代白大褂，腹部高高隆起，像是怀着三个时代的死胎。
她们的脸被长发遮住，指尖滴着不同颜色的血：前清女人滴黑血，民国女人滴红血，现代女人滴蓝血，三色血液在地面汇成箭头，指向走廊尽头的三重门——木门、玻璃门、金属门，分别对应三个时代。
怀表指针疯狂倒转，我这才发现，所有灯笼的烛光都在朝同一个方向倾斜——指向那扇三重门。
当我的脚踏上第一级台阶时，三个时代的地板同时开裂，伸出三种不同的手：前清的裹脚、民国的橡胶手套、现代的手术手套，共同抓住我的脚踝，用同一个声音说：“进来吧，我们等你很久了……”
我摩挲着办公桌上的匿名信封，蜡封处印着半朵枯萎的牡丹——那是母亲苏绣娘绣鞋上的纹样。
信纸泛黄如旧丧幡，“衡山路73号，午夜子时，见者死”的字迹边缘洇着暗红，像极了用陈旧血墨写成。
附照里的古宅门楣裂成三段，“槐安堂”匾额的裂痕中渗出黑浆，檐角铜铃悬着的半截人指上，红绳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露出底下泛青的骨节，指腹处隐约可见“苏”字刺青。
记忆闪回：母亲的最后一夜1927年冬，六岁的我蜷缩在城隍庙偏殿，听着外面的枪声。
母亲穿着褪色的绣娘旗袍，将一枚玉戒塞进我掌心：“默生，记住，以后遇到危险就去衡山路73号，那里有妈妈给你留的礼物。”
她的无名指上戴着同款玉戒，戒面刻着“挽”字，那是她的本名苏挽琴。
突然，庙门被撞开，几个穿长袍的男人冲进来，他们的袖口绣着陆家的牡丹纹，手中的铁锹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苏绣娘，你逃不掉的！”
为首的男人举起铁锹，我认出他是常来买糖画的阿伯，“陆家的规矩，鬼胎必须活埋！”
母亲将我推进供桌下，转身时，我看见她后颈的胎记——那是个扭曲的“安”字，与照片中人指的红绳编织图案完全一致。
铁锹落下的闷响中，母亲的血滴在我手背上，变成一枚小小的朱砂痣。
现实线：报社的隐秘“小陈，又收到鬼信了？”
主编老周的旱烟杆敲在我后颈，他永远带着城隍庙求来的护身符，却在看见照片时瞳孔骤缩，护身符上的“平安”二字突然裂开。
我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红绳，绳结与照片中人指的系法相同，而他办公桌上的镇纸，竟是块刻着陆家牡丹纹的青砖——与槐安堂地砖上的骷髅浮雕出自同一窑口。
“这宅子你别碰。”
老周的声音发颤，烟灰簌簌落在他袖口的补丁上，那补丁遮住了道三寸长的疤痕，形状像被铁锹砍过，“三年前消防队长进去时，用洛阳铲带出半具婴儿骸骨，骸骨手腕上戴着银镯，刻着‘长命百岁’，可‘百’字缺了笔画，像是被人生生刮去。”
他突然噤声，因为我正盯着他胸前的怀表链——那链子上挂着半枚银镯，正是描述中的样式。
灵异事件：雾中的引路人傍晚收工，卖糖画的阿伯突然将我拽进巷子，他的糖画担子冒着诡异的黑烟，铜锅里的糖浆凝成骷髅形状，骷髅的右眼是颗珍珠，左眼是粒黑牙。
“先生，槐安堂原是前清织造府，专门给宫里绣龙袍。”
他压低声音，露出嘴里缺失的臼齿，“民国十七年改成‘槐安医馆’，表面治妇科病，实则用产妇做药引，每个病人都被开膛破肚，说是要‘取鬼胎’，其实是挖胎儿炼药，那药能让陆家老爷返老还童……”他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我袖口，血珠里裹着枚指甲盖大小的骷髅头浮雕，与槐安堂地砖上的图案一致。
阿伯的眼球突然翻白，用我母亲的声音说：“默生，去槐树洞找妈妈的日记……”话音未落，他化作灰烬，只剩糖画担子上的拨浪鼓在摇晃，鼓面上画着个穿红衣的女人，抱着婴儿站在槐树下。
午夜凶宅：三重时空重叠子时三刻，我站在73号铁门前，门环上的铜狮口大张，露出里面凝固的血痂，血痂形状像个“埋”字。
指尖刚触到铁门，所有铜铃同时炸响，那截人指“啪嗒”落地，指节处滚出粒黑珠——是母亲常戴的珍珠耳坠，耳坠内侧刻着“琴”字，那是姐姐苏挽琴的名字。
铁门“吱呀”敞开，门内涌来的阴风里夹杂着三种气味：前清织锦的樟脑味、民国医馆的福尔马林味、以及现代停尸房的防腐水味。
走廊地面铺着三层地砖：最上层是民国青砖，砖缝嵌着骷髅头浮雕；中间层是前清花砖，图案是牡丹缠枝，却被人用黑狗血涂成骷髅；最下层是水泥地，上面用粉笔写着“活人莫入”，笔迹与三年前自焚案现场的血字一致。
檐下灯笼突然全部亮起，红光中现出“奠”字，每个灯笼里都浮着张人脸，分别属于前清织造府总管、民国医馆大夫、现代地产商——他们都是陆家的旁支，且都死于“心脏破裂”。
我的皮鞋踩过地面，发出“空空”的回响，原来地砖下是空的，里面填满了三个时代的骨灰坛，坛口分别封着黄符、西医处方、购房合同，却都写着同一个名字：“苏绣娘”。
“陈先生，您迟到了。”
沙哑的女声从头顶传来，我猛地抬头，看见房梁上倒挂着三个女人，分别穿着前清旗装、民国绣袍、现代白大褂，腹部高高隆起，像是怀着三个时代的死胎。
她们的脸被长发遮住，指尖滴着不同颜色的血：前清女人滴黑血，民国女人滴红血，现代女人滴蓝血，三色血液在地面汇成箭头，指向走廊尽头的三重门——木门、玻璃门、金属门，分别对应三个时代。
怀表指针疯狂倒转，我这才发现，所有灯笼的烛光都在朝同一个方向倾斜——指向那扇三重门。
当我的脚踏上第一级台阶时，三个时代的地板同时开裂，伸出三种不同的手：前清的裹脚、民国的橡胶手套、现代的手术手套，共同抓住我的脚踝，用同一个声音说：“进来吧，我们等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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