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蛇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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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喜的指尖刚触到王大牛的伤口,院外的槐树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树干上的金血纹路正在迅速蔓延,像活物般爬向树冠,而在枝叶深处,一双赤金色的竖瞳正缓缓睁开。

“嘶——”青灰色的蛇信子划破雨幕,穿白衣的身影从槐树顶端滑落,落地时双腿化作巨蟒的躯干,鳞片上流转的鹰形咒文与弩箭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王三喜瞳孔骤缩——这正是虎娃残魂指认的凶手,也是父亲坠河前在护村河见过的“山精野怪”。

“镇邪司的小崽子。”

蛇妖开口时,喉头发出蛇类特有的嘶鸣,“把碎玉和古棺交出来,本座留你全尸。”

王三喜攥紧短刀,另一只手摸向怀中的古棺。

碎玉在口袋里发烫,与古棺产生的共鸣让他的指尖泛起紫电,这是《混元功》中“紫雷劲”的雏形,从前只能勉强点亮灯芯,此刻却在暴雨中劈出细小的电弧。

“你杀了李大叔一家。”

他盯着蛇妖鳞片间露出的皮肤,那里纹着与黄泉子相同的青鳞图案,“还想拿虎娃的胎记当钥匙。”

蛇妖突然狂笑,尾椎猛然砸向地面,青石板应声开裂:“小崽子知道的不少?

可惜你娘没告诉你,下河村每一户都是镇邪司埋的‘活棺’,你们的生辰八字,早在百年前就刻在了九棺之上!”

话音未落,蛇尾己扫向王三喜面门。

他本能地举起古棺,棺盖突然自行翻开,喷出的黑雾在半空凝成北斗图案,竟将蛇尾生生挡下。

蛇妖吃痛撤回,鳞片上赫然烙着棺纹形状的焦痕。

“镇邪古棺!”

蛇妖的竖瞳剧烈收缩,“难怪黄泉子大人要拿你们王氏一脉开刀——原来第九具棺椁在你身上!”

王三喜心中一凛,父亲从河底捞出的古棺,竟真是传说中的“九棺”之一?

他想起祠堂族谱上的记载,王氏先祖曾是镇邪司“引魂使”,难道所谓的九棺,正是镇邪司用来封印黄泉路的九枚“活棺”?

“告诉你个秘密。”

蛇妖突然压低声音,蛇信子甩向虎娃所在的里屋,“虎娃那孩子的胎记,是打开黄泉引魂阵的钥匙,而你的生辰八字……”它盯着王三喜胸口,那里正透出古棺的微光,“刻在中央星位,是九棺合一的引魂人!”

王三喜猛然想起古棺内壁的生辰八字,想起李大叔血珠摆成的棺纹图案。

原来从出生起,他就被镇邪司选为“引魂人”,而诡器宗追杀他们,不仅是为了棺椁,更是要让九棺合一,打开黄泉路!

“受死吧!”

蛇妖趁他分神,尾尖弹出淬毒的骨刃,首奔他眉心的碎玉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王三喜突然福至心灵,将碎玉按在古棺之上,大喊出母亲临终前的遗言:“镇邪——!”

紫雷劲顺着碎玉涌入古棺,棺盖轰然炸开紫金光芒,在雨幕中显形出巨大的北斗星图。

蛇妖的骨刃刚触到星图边缘,鳞片便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青灰色的皮肤迅速碳化,露出底下蠕动的黑雾。

“黄泉子不会放过你们!”

蛇妖发出尖锐的嘶叫,躯干突然崩解成无数青鳞,每片鳞甲都化作小蛇扑向王三喜。

他挥舞短刀,刀身上竟泛起紫雷,将小蛇一一劈成飞灰,而在漫天鳞雨中,他看见蛇妖的本体正化作黑雾,向槐树根部的青铜罗盘逃去。

“别想跑!”

王三喜追至槐树旁,却见罗盘表面的人名正在快速熄灭,李大叔的名字己彻底灰暗,而虎娃的名字旁,淡金的光点正在被黑雾吞噬。

他咬牙将古棺砸向罗盘,棺盖落下的瞬间,罗盘中央的星位突然亮起,正是他的生辰八字。

黑雾发出尖啸,蛇妖的本体被强行从罗盘里拽出,化作青鳞巨蟒盘在槐树上,竖瞳里终于浮现出恐惧:“你……你竟然能驱动古棺!”

王三喜握紧短刀,紫雷在刀身噼啪作响:“说,诡器宗到底要干什么?

黄泉路开之后,你们想干什么?”

巨蟒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小崽子,你以为镇邪司是正义的?

百年前他们用九具棺椁封印我宗始祖,用的正是你们这些‘活棺’的血脉!

黄泉路开之日,就是镇邪司血脉断绝之时——”话未说完,巨蟒突然自爆,青鳞与黑雾炸开的瞬间,王三喜看见其核心处藏着枚刻有“黄泉”二字的青铜令牌。

他捡起令牌,背面密密麻麻刻着下河村三十六户的生辰八字,李大叔的名字己被朱砂划掉,而他和王大牛的名字下,星位正发出刺目的光。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穿透云层,照在槐树新显形的纹路之上,那里竟刻着“九棺缺一,黄泉路开”八个血字。

王三喜摸着胸口的碎玉,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前为何要把碎玉和古棺交给他——不是为了保命,而是让他成为镇邪司最后的引魂人。

“三喜!”

王大牛的声音从村口传来,带着御灵卫特有的哨声。

王三喜转身,看见哥哥正带着几个猎户赶来,他们手中的火把照亮了虎娃苍白的脸,孩子手中的碎玉不知何时愈合,上面的刻痕竟与古棺盖上的星图完全吻合。

“哥,把虎娃带到祠堂。”

王三喜将青铜令牌塞进怀里,望着槐树根部的罗盘,“从今天起,下河村的每一户,都要在门口贴上镇邪符——诡器宗不会放过我们,而我们,也不会让他们打开黄泉路。”

王大牛看着弟弟眼中的坚定,忽然注意到他掌心的紫雷,和护腕下新浮现的淡金纹路。

他想起父亲坠河前说的“老祖宗的东西”,想起母亲临终前的“护好弟弟”,终于明白,有些责任,从他们出生在王家的那一刻起,就己经扛在了肩上。

祠堂的钟声在黎明前敲响,王三喜站在李猎户家的废墟前,古棺在怀中轻轻震动。

他望向村口的槐树,树冠间的青铜罗盘己经隐去,唯有树皮上的血字还在渗出金血,仿佛在提醒他,九棺镇邪的路,才刚刚开始。

而在千里之外的诡器宗总坛,黄泉子望着手中突然碎裂的令牌,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第九棺现世了?

很好,就让镇邪司的小崽子们,亲自为我们打开黄泉路吧……”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