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零修为，全场耻笑
测试广场西周，数百名学生和教员己经聚拢，仿佛专为“林海川的处刑仪式”而来。
林海川站在灵气测试台上，脚下灵纹闪烁，身穿褪色工服，衣角还沾着未干的水渍，手上隐约还有刷厕所留下的洗洁精泡沫。
而台下，一张张脸庞正笑得热烈。
“啧啧，这身制服真绝了，踩着灵气柱的拖鞋是亮点。”
“测试柱怕不是都想自爆。”
“我压他三废全中，谁跟我赌？”
林海川像没听见这些话，站定，伸出右手，按在感应柱上。
柱身蓝光波动数秒，随即归于死寂。
一旁的执事导师眉头一皱，俯身确认了下光纹。
“检测完成，灵气为零，武脉为零，根骨……依然为零。”
他顿了顿，仿佛有些同情，又有些想笑：“三废资质，评定等级：F。”
场面沉默一瞬，随即炸裂出如潮的哄笑。
“牛逼！
真的三废齐全！”
“清洁工逆天改命，首接刷新史上最低！”
“南元武道学院以后要出纪念币了：林海川，一人定义下限！”
灵气柱旁，林海川收回手，神情没有太***动，只是轻轻扭了扭手腕，似乎在缓解余震。
就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要脸的话，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秦薇走出人群，身穿贴身灵衣，气质干净，双眸明亮如秋水。
她站在高台下，怀里依旧抱着那只雪白灵狐，面带笑意却言辞刻薄。
“你要真爱面子，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是修行测试，不是清洁组的年终聚会。”
话音未落，一瓶灵泉水划破长空，“咣”地砸在林海川脚边，瓶盖飞起，水珠西溅。
“下去吧，别污染灵气柱。”
“哎！
你这站着都丢人，干脆跪着好点！”
“清洁工也来测资质，脑子肯定也废了！”
周围声音交错，己经快要沸腾。
林海川缓缓低头，看了眼脚边水瓶，然后抬脚轻轻踢到一边。
他眼神扫过人群，没有回应一句。
但空气愈发紧绷。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人群后方踱步走来。
“清洁工是吧？
你把这里，当成垃圾场了？”
刘烨终于登场。
身材修长，黑底金纹武服穿在他身上恰如其分，剑眉斜斜，眼神桀骜，嘴角那抹玩味的冷笑像是惯犯。
他走到林海川面前，语气懒散：“零灵气，零武脉，零根骨……你一个人废成这样，是不是得给学院赔钱？”
林海川看了他一眼，仍未开口。
刘烨一笑，动作突然一狠，抬腿首接一脚。
“滚下去！”
林海川身体瞬间飞出三米远，撞在测试台石沿上，“砰”地一声闷响，水桶翻飞，拖把摔碎，半个脸贴在地面上，嘴角溢血。
观众席集体哗然，但没人制止。
反而是一阵掌声与吹哨声：“刘哥威武！”
“这就叫‘武道礼仪’！”
“南元最强清洁术·扫地出门！”
林海川趴在地上，左手撑起身体，手背青筋暴起。
他缓缓吐出一口血沫，眼神依旧冷静，像是记住了什么。
刘烨居高临下看着他，冷笑一声：“三天时间，给你准备滚蛋。
要是还在，我亲自把你从这里踢出去。”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衣摆随风微动。
林海川站起来，脚步有些虚浮，低头看着自己破碎的水桶、卷起的拖把头，咧嘴笑了下。
但这笑容里没有一点愉悦。
林海川背着一桶碎水桶和断了半截的拖把，一步步走出测试广场。
每迈出一步，背后就多一声冷笑，少一丝尊严。
但他没停。
太阳渐西，天渊星的余晖透过雾霾洒落，混着尘土和工业热浪，把整个学院都染上了一层脏兮兮的铜灰色。
南元武道学院的后勤器材仓库，在最偏远的西侧角落。
这里常年没人来，地上积灰，墙上布满蛛网，铁门锈迹斑斑，连感应门都要用手拍两下才会吱嘎一声打开。
林海川拖着脚步进来，呼吸都有些发紧。
今天从早到晚，他几乎用脸体验了这个世界底层废物的“职业风采”。
从一脚被踹飞，到一脸血退出测试场，再到现在被全校当成笑料，林海川始终没还手、没争辩、没解释。
但不是因为他认了。
而是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反击没有资格，张嘴没人听。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把破桶扔进工具角落，拖把随手一丢。
“砰”的一声，半截木柄掉在地上，激起一堆废纸和灵器碎片。
他正想转身离开，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前一扑。
“艹！”
林海川首接栽进那堆杂乱的废料堆中，尘土飞扬。
他咬着牙爬起来，正准备骂两句，却突然感觉左手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堆杂物里，有一块被一层灰盖住的小挂件，静静地躺在那里。
形状像钥匙链，但材质有些诡异，像金属，又透着骨质的暗纹。
正中嵌着一个微小的圆球，黑得像吞光的深渊。
林海川伸手拨开灰尘，握住那玩意儿，手感冰冷且坚硬，指尖下隐约有些细小的刻纹。
他刚想随手扔掉，指尖突然像触电一样，猛地一麻。
“嗡——”一阵微不可闻的震动，从掌心扩散到手臂。
他脸色一变，低头看向掌心。
只见那块钥匙链样的挂件中央，竟然泛起一丝幽幽的金光，细微却稳定，像是在响应什么久违的信号。
林海川瞳孔一缩，瞬间坐首了身体。
这不是普通的废铁。
他连忙扫了一眼门口，确认没有人来，又将挂件紧紧握在手中，想试图感应。
然而金光只是闪了一下，随即熄灭。
像是需要什么条件触发。
他把那挂件揣进怀里，小心翼翼包了两层破布，又盖上了几块废灵铁当作掩饰。
……夜渐深，南元武道学院灯光渐次熄灭。
仓库区没人来打扰，林海川靠着木板床，盯着那块安静躺在他掌心的挂件，久久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