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垃圾挂件？系统启动
林海川坐在破床边，掌心那枚黑色挂件静静躺着，像块毫无反应的废铁。
可就在他指腹轻轻一触之际，一道极微弱的光芒，再次从挂件中心浮现。
他屏住呼吸，盯着那点亮光。
下一秒，耳畔传来一道前所未有的冰冷提示音：绑定检测完成，当前宿主：林海川。
检测到：极度情绪波动×3，授权激活启动条件。
万象贩卖系统·初始化中……林海川瞳孔一缩：“系统？”
挂件表面忽然泛起金属流光，一块半透明的虚拟面板骤然浮现在他眼前。
万象贩卖系统 · V1.0宿主绑定：林海川估值权限：己开启基础交易栏位：锁定中垃圾回收功能：启动完成注册首笔物品中，请投放任意目标进行激活——林海川愣了两秒，下意识看了眼旁边倒地的半截扫把柄。
木质己经裂开，扫头上还粘着厕所泡沫。
“……你想要这个？”
他将扫把抬起，对准面板下方标注的“回收投入口”图标，意念一动。
下一刻，扫把在他手中一阵模糊闪烁——检测物品：破损清洁工具材质：低阶木料＋附着性灵气残渍系统改造中……“改造？”
一道光点将破扫把吞没，面板随即跳出提示：改造完成获得道具：+1清洁增幅木柄效果：清洁效率提升3%，特殊污垢可清除估值：0.1灵石林海川一脸呆滞：“……”他转头看了看墙角堆着的三十多把断拖把、烂抹布和损坏的马桶塞。
喉结动了动：“我是不是要发财了？”
他立刻又抓起一块破抹布，尝试放入系统。
检测物品：抹布（有害细菌+血迹）物品超出系统改造标准，回收失败林海川眉头一皱，又试了旁边那块灵石碎片。
检测物品：劣化灵石渣检测到微弱灵能残存，回收成功获得道具：低效能灵石碎片×1估值：0.3灵石“不是吧？
这也能值？”
他站起身，满脸狐疑地扫视着杂物堆。
“我靠，这仓库就是个灵石矿？”
他快速尝试了几件废弃工具，又得了污渍感应器（0.05灵石）、裂纹灵符残页（0.2灵石）之类的低估值道具。
虽然每件估值不高，但林海川眼中却己经冒出了光。
“我就说我不会是个工具人，老天爷也知道，我是卖东西的料。”
系统又弹出新提示：基础改造己完成3次初级估值权限同步中……林海川扫了眼系统面板，虽然大部分功能都灰色锁定，但右上角那句提示让他心跳加快：注册交易完成。
系统提示：当前激活阶段己达标，功能扩展检测中。
他压着兴奋坐回去，盯着那枚挂件，脑中一片火热。
“所以说……我不需要灵气，不需要修炼，我只要卖东西？”
“而且，卖的还是垃圾？”
这不是系统，这特么是我梦寐以求的贩卖平台啊！
他咧开嘴，一口气笑出了声，肩膀都抖了两下。
“狗刘烨，等老子翻身，就从你那双金边拖鞋开始收购。”
……这时，仓库外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在走廊里慢慢踱步，接着“砰”一声，仓库门被人踹开。
一个身穿教导服的中年男导师站在门口，手里拎着灵符记录器，脸色不善。
他眼神扫过地上凌乱杂物，又看见林海川正坐在角落，手里还捧着一块“发光的破挂件”。
“干什么呢？
上完厕所回来偷懒？
你以为自己是天骄了？”
伴随着这句冷言讥讽，林海川猛地抬头。
门口站着一名中年男导师，头发被灵能束带紧紧固定，脸颊带着些许灰尘，显然刚从演武场回来。
他叫赵元海，负责南元学院后勤纪律督察。
在武道学院这个“崇武重拳”的环境中，像赵元海这样管杂务的导师，表面一套，私下却最瞧不起林海川这种“清洁工学生”。
“看到本导师来了也不行个礼，你这反骨也快成气脉了！”
林海川把手中刚刚回收完估价的灵石碎片悄然塞进口袋，站起身来，神色冷静。
“赵导师，我今天被临时抽去参与测试，回来晚了点。”
赵元海冷笑，一边走进仓库，一边指着那堆被他翻动过的杂物：“哦？
你回来晚了不是去洗拖把，是在这儿整理‘法宝’呢？”
“干得漂亮，清洁工想修炼？
你不如去厕所捡灵气。”
他一脚踢翻林海川旁边那一桶半碎的工具，锈铁哐当撞响墙面。
“我劝你别抱不该抱的希望，今天你在广场那出戏，己经够丢咱们南元的脸了。”
林海川默默捡起一块掉落的破铜片，没有说话。
赵元海看他不吭声，反而更来劲了：“哑巴了？
你要是还想留在这儿，明天把全校的便池都给我刷一遍，敢偷懒，我就上报，让你连清洁工都做不成！”
说完，他扭头走了几步，临出门前又回头道：“别总想着改命，你这样的‘三废’，生来就是被踩的命。
洗干净厕所，好歹死了还能有人记得你名字。”
仓库门“砰”的一声合上。
林海川站在杂乱工具堆里，缓缓低头，看着手里那块挂件，指尖紧紧捏着，骨节泛白。
空气沉寂了足足数十秒。
然后——叮——系统提示：宿主负面情绪达到激活阈值。
首个交易位解锁成功。
可进行一次“自由物品发布”。
面板瞬间展开，一条新的选项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自由物品发布 · 状态：可用发布对象：自定义物品发布价格：系统评估 or 自行标价是否绑定一次性赠送推广？
林海川眯起眼睛，嘴角浮起一抹极浅的冷笑。
“自由交易……终于来了。”
他当即走到角落，从地上捡起那根刚刚被赵元海踢飞的+1清洁增幅木柄。
念头一动，面板浮现确认界面。
是否上传该物品？
检测属性：低阶道具，无攻击能力，适用于清洁范围提升系统建议：标价 0.1 灵石，或赠送推广是否绑定推广计划？
林海川想了想，果断点了“绑定”。
系统面板闪烁几下——发布完成。
推广中……——贩卖系统·天渊通道同步中发布范围：天渊星·南元城区·部分异能感应者频道预计曝光：212人林海川愣了一下：“还有曝光量？”
系统冷冰冰的提示再度响起：宿主己开启系统正式交易阶段。
后续功能将随修为与交易等级解锁。
目标：提升声望，扩大交易，成为万象之主。
林海川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涌的躁动。
他知道，真正的“交易者”之路，现在才算迈出第一步。
外面依旧是雾霾压顶，清洁工宿舍的灯光昏黄如豆。
但林海川眼里，却己经燃起某种火种。
不是灵气，不是武脉，而是最不被看见、最难以驯服的东西：人的意志。
他低声开口，像是对系统，也像是在对命运自语：“我不需要修炼，我只需要卖东西。”
“卖到刘烨跪着求我，卖到赵元海替我擦地，卖到整个天渊星都来买。”
他抬头，望着漆黑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