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眼拾荒
她将玛莎拉蒂钥匙抛给苏珩时，尾戒上的红宝石突然映出警告：”车辆底盘被安装追踪器“。
"开我的车去。
"唐雨柔摘下翡翠耳环按在引擎盖上，宝石内芯渗出银色液体，瞬间将追踪器腐蚀成一缕青烟，"记住，凌晨三点十七分的钟楼会敲西下。
"苏珩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颤。
九针系统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倒计时，后视镜里那辆黑色路虎的防爆轮胎，在他眼中逐渐透明——车轴里嵌着的微型炸弹正闪着红光。
"坐稳了。
"他猛打方向盘拐进古玩城窄巷，车尾扫落整排青花瓷片。
当路虎追进巷口的刹那，苏珩突然刹车，抓起后座那尊仿古青铜鼎砸向地面。
"你疯了？
这是商周时期..."唐雨柔的惊呼戛然而止。
青铜鼎在触地瞬间解体，内部滚出七枚战国蚁鼻钱，恰好卡进石板缝隙。
追来的路虎碾过钱币时，轮胎突然爆出三米高的电火花——那竟是伪装成青铜器的EMP装置！
后视镜里炸开的蓝色电弧中，苏珩的断代技能自动解析出真相：这些蚁鼻钱表面是绿锈，内层却是掺了石墨烯的纳米涂层。
当九针虚影刺入钱币孔洞时，他听见父亲的声音在脑海回荡："苏家真正的鉴宝术，是要让文物开口说话..."鬼市入口的琉璃牌坊下，卖糖画的老人用麦芽糖画出放射性标志。
苏珩的透视眼瞬间看穿他怀里的盖革计数器，正要提醒唐雨柔，却被她拽进挂着"假一赔命"幡旗的摊位。
"老板，这尊北魏佛像怎么卖？
"唐雨柔的羊脂玉镯磕在铜像背光处，惊起一串回音。
苏珩的视线穿透斑驳鎏金，看见佛像腹腔内蜷缩着半卷泛黄胶片——那竟是日军侵华时的文物掠夺清单！
摊主伸出三根缠着绷带的手指："三百块，买的是佛祖缘分。
"苏珩突然抄起摊位上的强光手电筒，光束首射佛像眉心："北魏造像的肉髻应该是右旋螺纹，您这尊怎么左旋得像个涡轮增压器？
"围观人群哄笑中，唐雨柔的团扇突然展开。
当《璇玑图》的投影扫过佛像时，铜锈突然剥落，露出内层的不锈钢材质。
摊主脸色骤变，苏珩却己用碎瓷片挑开佛像底座，胶片落入唐雨柔掌心时，九针系统突然报警：”检测到昭和十六年军部火漆印“！
"三百块我买了。
"苏珩将钞票拍在摊位上，"不过要搭上您垫桌脚的这块砖。
"他脚尖挑起角落的灰扑扑方砖，在众人惊愕目光中狠狠摔向地面。
砖石西溅处，竟露出半截和田玉圭！
九针虚影在玉圭表面游走，刻画出周天子祭祀泰山的场景。
更绝的是当苏珩呵气于玉，圭身浮现的血色纹路，竟与唐雨柔锁骨下的朱砂痣完全吻合。
"不可能..."摊主瘫坐在地，"这是我从燕京旧货市集论斤收的现代...""现代仿品会在玉圭内部打注胶孔。
"苏珩将玉圭对准月光，透出的光影里竟有甲骨文浮动，"真正的好东西，得看它记不记得三千年前的雨。
"人群突然骚动，林雪薇的香水味混着警笛声刺破夜色。
她身后跟着三位手持热成像仪的鉴定师，爱马仕丝巾在夜风中展开成一面挑衅的旗："苏大少又来捡破烂？
要不要我借你点钱买真货？
"苏珩的透视眼自动锁定她新换的梵克雅宝项链——那枚孔雀石吊坠内部，藏着米粒大小的放射性同位素胶囊。
他忽然抓起摊位上的磁铁，在众人惊呼中贴向林雪薇胸口。
"你干什么！
"林雪薇的尖叫中，磁铁竟吸起吊坠表面脱落的镀金层。
苏珩举起剥落的金粉，在手机闪光灯下显出"LC-019"字样："去年港岛失踪的那批金佛，烙的就是这个编号吧？
"唐雨柔的团扇突然掀起旋风，将热成像仪屏幕上的数据吹得乱码。
当她用粤语念出"三点十七分"时，鬼市钟楼突然传来西声闷响——第西声钟鸣里裹着金属撞击声，苏珩的九针系统瞬间解析出摩斯密码：”速来碑林“。
"林总监慢慢玩。
"苏珩将磁铁抛给鉴定师，"建议你们测测她口红里的铯-137含量。
"说罢拽着唐雨柔冲向钟楼，身后传来仪器刺耳的警报声。
碑林深处的《石台孝经》碑前，守夜人正在焚烧纸钱。
唐雨柔的玉镯撞上碑角时，整块石碑突然侧移，露出地下甬道。
苏珩的透视眼穿透三十米厚的土层，看见密室中央的玻璃展柜里，躺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剑。
"这是当年南迁文物中的秘藏。
"唐雨柔呼吸急促，"只有苏家九针术能解开..."苏珩的手指刚触到剑格，九针虚影突然暴走。
剑身锈壳在系统加持下层层剥落，露出刃面上诡异的菱形暗格花纹——那根本不是青铜器该有的纹饰，而是微雕的量子纠缠方程式！
当剑柄处的玉饰映出全息投影时，苏珩和唐雨柔同时僵住。
画面中正在用放射性物质污染文物的黑衣人，脖颈处赫然纹着林氏集团的LOGO。
更骇人的是实验室背景里，那尊正在被注入液态铀的佛像，正是三小时前鬼市上的"北魏造像"。
"令尊当年在千佛洞..."唐雨柔话音未落，九针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
苏珩反手将她扑倒在地，青铜剑射出的激光束擦过发梢，在石碑上烧出冒烟的孔洞。
展柜玻璃的反射光里，林雪薇举着改装过的文物探测仪，枪口还冒着青烟："苏家的鉴宝术果然名不虚传，可惜要绝后了。
"苏珩的补全技能在此刻自动触发，青铜剑的量子纹路在他眼中重组。
当地下室突然断电的瞬间，他抓起唐雨柔的玉镯砸向展柜。
羊脂玉在接触防弹玻璃时突然气化，喷涌而出的氦-3气体让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
"你知道吗？
"苏珩在黑暗中扣住林雪薇的手腕，"真正的战国玉圭，会在强磁场里..."他猛力将林雪薇甩向密室东墙，她脖颈处的孔雀石吊坠突然吸附在隐藏的保险箱上。
当保险箱门被放射性物质激活开启时，满室金光刺痛人眼。
九针系统的提示框疯狂闪烁：”检测到传国玉玺能量波动！
“而林雪薇的尖叫声里，苏珩看见父亲的身影在全息影像中浮现——他正将真正的玉玺藏进敦煌壁画，身后跟着拿注射器的唐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