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系统发我在山村搞肉吃

1956系统发我在山村搞肉吃

作者: 神瑛侍者123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1956系统发我在山村搞肉吃》“神瑛侍者123”的作品之林岚赵大勇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林岚穿到1956年北方山睁眼饿得眼冒金 >系统激活第一个任务:24小时内吃上一顿 >她靠新手奖励的500克野猪肉和初级捕猎技在深夜里偷偷烤出了穿越后的第一顿 >油脂滴落火堆的滋滋成了她活下去的号 >当集体劳动时她饿晕在醒来发现全村人都在啃她藏起来的骨 >“岚丫这骨头哪来的?”老支书的声音带着颤 >林岚看着那一双双渴望的眼攥紧了口袋里系统新发的任务纸条—— >“带领青山村集吃上第一顿饱”

2025-06-04 19:01:27

林岚穿到1956年北方山村,睁眼饿得眼冒金星。

头疼得像是被人用钝斧子劈开了天灵盖,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耳膜。林岚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

入眼是糊着黄泥的茅草屋顶,几根粗粝弯曲的椽子横在上面,挂着几缕枯草和厚厚的、灰扑扑的蛛网。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陈旧泥土、霉味和淡淡牲畜气息的空气直往鼻子里钻。这不是她那间堆满零食和外卖盒、有着明亮吸顶灯的出租屋。

她挣扎着想撑起身子,一阵强烈的眩晕猛地袭来,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拧绞,空荡荡的腹腔深处发出一阵响亮又空洞的“咕噜噜”声,震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发颤。

“嘶……”林岚倒抽一口冷气,冷汗瞬间浸湿了单薄的里衣。就在这时,一股庞大而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硬生生冲进了她的脑海——青山村,土坯房,饿得发慌的日常,父母早亡的孤苦,还有一个同样叫“林岚”的瘦弱姑娘,在昨天挖野菜时一脚踏空滚下山坡……

1956年?!

她猛地攥紧了身下硬邦邦的土炕边缘,粗糙的苇席硌着手心。昨天还在为项目报告熬夜到凌晨三点,手指触碰到老旧插线板那瞬间的剧痛……一睁眼,竟是六十年前?还成了这个同名同姓、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可怜姑娘?

“岚丫头?醒了没?”一个带着浓重乡音、略显沙哑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接着是门轴干涩的“吱呀”声。一个穿着深蓝色粗布褂子、上面打着几块深色补丁的中年妇女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走了进来。碗里盛着大半碗灰绿色的糊糊,稀得几乎能照见人影,上面可怜巴巴地漂着几根蔫头耷脑、叫不出名字的野菜叶子。

是邻居王大婶。原主的记忆清晰地告诉她,昨天原主摔得不省人事,高烧不退,是心善的王大婶熬了这碗糊糊送来。

“大…大婶……”林岚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嘶哑微弱。

“哎哟,老天爷保佑,可算醒了!”王大婶快步走到炕边,布满老茧的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烧退了点!快,把这碗糊糊喝了,垫垫肚子!两天水米没沾牙了,可不敢再倒下。” 她把碗递过来,眼神里满是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愁苦。

林岚的目光落在那碗几乎看不到粮食颗粒的糊糊上。作为一个被现代外卖和便利店滋养出来的资深吃货,这碗东西对她而言无异于酷刑。然而身体深处传来的、几乎要吞噬理智的饥饿感压倒了所有嫌弃。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沉重的粗瓷碗,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她强迫自己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糊糊入口寡淡,带着一股浓重的土腥气和野菜特有的苦涩,艰难地滑过干涩的食道,落入那火烧火燎的胃袋里。

一碗糊糊很快见了底,空荡荡的胃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暖意,但那刻骨的饥饿感,像附骨之疽,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因为这点食物的刺激而更加疯狂地叫嚣起来。

王大婶看着她喝光,布满风霜的脸上皱纹更深了,长长叹了口气:“唉,这年头……能有口热乎的喝进肚,就是福气了。你爹娘走得早,就剩你一个……以后的日子,可咋熬哟……”她絮叨着,语气里充满了对眼前这个孤女未来的深深忧虑。

林岚的心沉甸甸地往下坠,像坠了块冰冷的石头。这日子,艰难得令人绝望。别说她魂牵梦萦的肉了,连一顿像样的饱饭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就在这浓重的无助感几乎要将她淹没之际——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生存需求及对食物的极度渴望,“富足生活系统”激活程序启动!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波动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脑海深处响起。

林岚浑身猛地一僵,端着空碗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差点将碗摔在炕上。

系统绑定中……1%…50%…100%!绑定成功!

新手任务发布:在24小时内,使宿主自身摄入一次含有肉类(不少于100g)的食物。

任务成功奖励:初级捕猎技巧(知识灌输)、野猪肉(500g)

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基础代谢率永久性降低20%

系统?!

巨大的惊愕瞬间冲垮了迷茫!作为一个饱览网文的现代人,这个词对她来说简直如同黑暗中的灯塔!金手指!她竟然真的有金手指!而且第一个任务就是——吃肉!

“肉……”这个字眼像带着魔力,瞬间点燃了她濒临熄灭的求生欲。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头顶,刚才还死气沉沉的眼底爆发出骇人的亮光。极致的饥饿混合着绝境逢生的狂喜,让她干瘦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发颤。

“富足生活系统……”她在心底无声地呐喊,“你真的能……让我吃到肉?”

系统核心目标:辅助宿主改善生存质量,逐步实现物质与精神的富足。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那冰冷的电子音毫无波澜地回应。

500克野猪肉!还有捕猎技巧!在这个啃树皮都算奢侈的年代,这无异于一座从天而降的金山!林岚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岚丫头?咋啦?愣啥神呢?”王大婶被她骤然变化的神色和身体的颤抖吓了一跳,担忧地凑近了些。

“啊?没……没事大婶!”林岚猛地回过神,强行压下几乎要冲口而出的狂喜,脸上挤出一个虚弱但带着真切感激的笑容,“就是……就是觉得……阎王爷不收我,又活过来了。多亏了您这碗糊糊,救了我的命了。”

她看着王大婶那张被岁月和贫苦刻满痕迹却依旧温厚的脸,原主记忆中那些虽然同样困苦,但会在她生病时偷偷塞半个窝头的邻居、沉默寡言却会帮她挑水的老支书……一幕幕闪过脑海。一股酸涩又滚烫的情绪涌上心头。

老天爷把她扔到这个鬼地方,却又给了她这个系统。她林岚,绝不能只为自己活着!她要吃肉,更要让这些给予过原主微薄温暖的人,也尝尝肉的滋味!

活下去!然后,带着他们一起活下去!

送走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好歇着的王大婶,林岚立刻反手插上了那扇摇摇晃晃的破旧门闩。狭小的土坯房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饥饿感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她最后一点力气,但新手任务那24小时的倒计时,更像悬在头顶的利剑,鞭策着她必须立刻行动。

500克野猪肉!系统奖励会怎么给?凭空出现?还是……

她屏住呼吸,尝试着在心底默念:“领取……野猪肉?”

新手任务尚未完成,奖励无法提前预支。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目标。冰冷的电子音无情地掐灭了她的幻想。

果然没这种好事!林岚的心沉了沉,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空荡荡、家徒四壁的屋子。土炕,一个瘸腿的破木柜,墙角堆着些干柴……肉?这屋里连粒老鼠屎都找不到新鲜的!靠原主记忆里那点挖野菜的本事去山里碰运气?别说24小时,24天也未必能撞见只野兔!

等等!任务奖励里还有一样——“初级捕猎技巧”!

既然是“知识灌输”,是不是意味着……林岚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意念:“系统,学习‘初级捕猎技巧’!”

指令确认。初级捕猎技巧(知识灌输)开始传输……

“嗡——”

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钢针猛地刺入她的太阳穴!林岚眼前一黑,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土炕沿上,一阵剧痛。无数杂乱无章的信息碎片如同汹涌的潮水,强行灌入她的大脑:各种小型野生动物的足迹形状、粪便特征、活动时间规律、栖息环境偏好;简易绳套的制作方法,触发机关的原理;利用地形设置陷阱的最佳点位选择;甚至还有如何利用有限的材料制作简易诱饵,掩盖人类气味……

信息流粗暴而迅猛,撑得她脑仁突突直跳,像是要炸开。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漫长的一个世纪,那可怕的“灌输”感终于如潮水般退去。

林岚瘫软在炕沿边,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头痛欲裂,但一种奇异的“了悟”感在脑海中清晰起来。她“知道”了!知道怎么去找肉了!

目光落在墙角那堆用来烧炕的干柴上。记忆碎片里,有一种利用柔韧枝条和活结制作的触发式绳套陷阱……她挣扎着爬过去,在一堆干柴里翻找出几根相对细长柔韧的枝条。手指因为虚弱和刚才的冲击还在微微颤抖,但脑海中关于绳结的打法却异常清晰。

她笨拙地,却异常坚定地,按照“知识”的指引,开始扭折、缠绕、打结。粗糙的树皮磨砺着她细嫩的手心,划出细小的红痕。时间一点点流逝,汗水顺着她尖瘦的下巴滴落在泥地上。终于,一个看起来有些简陋,但结构完整的绳套陷阱在她手中成型。

有了工具,还需要地点。灌输的知识清晰地指向村子后山那片相对背阴、靠近一小片荆棘丛的缓坡——那里有新鲜的、属于小型兽类的足迹和啃食痕迹。更重要的是,那里偏离村民日常砍柴捡粪的主要路径,足够隐蔽。

夜,是天然的掩护。青山村没有电,油灯是奢侈物,天一擦黑,整个村子便陷入一片沉寂的黑暗,只有零星几声犬吠。

林岚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紧闭双眼,强迫自己休息,积蓄最后一点体力。腹中的轰鸣从未停止,像有无数只爪子在抓挠。她一遍遍在脑中模拟着路线,预演着可能遇到的意外。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浓稠的墨色里,连最后几声犬吠也彻底消失了。万籁俱寂。

就是现在!

林岚猛地睁开眼,眼底再无半分睡意,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她悄无声息地滑下土炕,像一道单薄的影子。拿起那个粗糙的绳套陷阱,又从灶台旁摸出家里唯一一件铁器——一把刃口都钝了的旧柴刀别在腰后。深吸一口气,她轻轻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侧身闪入浓重的夜色里。

五月的夜风带着山野特有的凉意,瞬间包裹了她单薄的身体。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只有极其微弱的光线勉强勾勒出脚下土路的轮廓和远处山峦模糊的剪影。黑暗浓得化不开,仿佛随时会从四面八方伸出吞噬一切的手。林岚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她死死咬着下唇,靠着原主对村路的熟悉和脑海中灌输的“知识”指引,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后山摸去。

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在死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次声响都让她头皮发麻,动作僵硬,生怕惊动了什么,或者引来巡夜的人。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她这个“偷猎者”。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但胃里那团永不熄灭的饥饿之火,如同最原始的驱动力,推着她不断向前。

终于,深一脚浅一脚,不知摔了多少跤,手心被粗糙的地面蹭得火辣辣地疼,她摸到了记忆中那片背阴的缓坡。荆棘丛在黑暗中像一团团蛰伏的怪兽。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除了风声,只有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就是这里!

灌输的知识瞬间变得无比清晰。她伏低身体,几乎是匍匐前进,避开那些在微弱光线下反着幽幽冷光的尖刺。指尖触摸着地面,仔细分辨着泥土的软硬和植被的痕迹。很快,她在荆棘丛边缘一处兽类穿行形成的小径上,发现了几枚新鲜的、梅花状的蹄印,旁边还有几颗散落的黑色颗粒状粪便。

是獾!或者……体型不大的野猪崽子?可能性激增!

林岚的心跳得更快了,几乎要冲破喉咙。她强迫自己冷静,仔细回忆绳套陷阱的设置要点。活结的大小、触发机关的灵敏度、伪装……她像最精密的仪器,将那个简陋的绳套陷阱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小径最狭窄、蹄印最密集的位置。用周围的枯叶和浮土仔细掩盖住绳索的痕迹,只留下那个致命的绳圈,虚虚地悬在离地一掌高的位置。最后,她甚至依照知识里的提示,忍着恶心,从自己破旧的衣角撕下极小一缕布条,沾了点唾沫,挂在陷阱上风口的树枝上——据说能利用微弱的气味吸引好奇的动物。

做完这一切,她早已汗流浃背,脱力般地靠在一块冰冷的山石后面,大口喘着粗气。夜露浸湿了她的裤脚,寒意刺骨。时间在极度的紧张和等待中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她竖起耳朵,捕捉着黑暗中最细微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分钟,也许长达一个小时。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声,伴随着短促的鼻息,从荆棘丛深处传来!

林岚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连呼吸都停滞了。

来了!

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一种动物特有的、毫无戒备的觅食者的悠闲。借着云层偶然散开缝隙透下的极其微弱的月光,林岚隐约看到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影子,正慢悠悠地顺着小径,朝着陷阱的方向拱来!

一步,两步……那影子似乎嗅到了什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好奇地朝着挂着布条的方向凑了凑鼻子。

就在这一刹那!

“唰——砰!”

一声短促有力的绷紧声,紧接着是重物被猛地吊起、撞击在树干上的闷响!随即,一声凄厉尖锐、充满惊恐和痛苦的嚎叫骤然撕裂了寂静的夜空!

“嗷——呜!!!”

成了!

巨大的狂喜如同电流瞬间贯穿林岚全身!她猛地从山石后跃起,甚至顾不上身体的虚弱,拔出身后的柴刀就冲了过去。陷阱处,一个黑黄相间、体型比家狗略小的动物被倒吊在半空,粗壮的绳索死死勒住了它的一条后腿,它正疯狂地扭动、嘶叫、挣扎,獠牙在黑暗中闪着寒光。

是獾!一只成年狗獾!

灌输的“初级捕猎技巧”知识瞬间在脑中翻腾:弱点!后颈!一击毙命!

林岚没有任何犹豫。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恐惧。她看准那獾疯狂扭动时暴露出的脖颈要害,双手紧握那柄钝柴刀,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劈了下去!

“噗嗤!”

刀刃入肉的沉闷声响。滚烫的、带着浓重腥气的液体猛地溅了她一脸。那獾最后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声,和空气中迅速弥漫开来的浓烈血腥味。

她做到了!她真的……猎到了肉!

短暂的狂喜过后,是巨大的虚脱和更深的恐惧。这凄厉的嚎叫在寂静的山野里传得太远了!必须立刻离开!

林岚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套,也顾不上那陷阱了,拖着那还有余温的沉重獾尸,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着记忆中的来路狂奔。獾血染红了她的衣襟,冰冷黏腻。她不敢回头,仿佛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追赶。

终于,熟悉又破败的土坯房轮廓在黑暗中显现。林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开门,反手死死闩住,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胸膛剧烈起伏,几乎要炸开。黑暗中,只有她和脚边这具尚带余温的猎物。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获取并持有足量生鲜肉类(獾肉,约7kg)。新手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发放:初级捕猎技巧(知识灌输——已完成)、野猪肉(500g)已存入系统临时空间,宿主可随时提取。

临时空间开启(1立方米,仅可存放系统产出物品)。

新任务发布:在72小时内,带领青山村集体(不少于10人)共同摄入一次含有肉类(总量不少于1kg)的食物。任务奖励:初级养殖技术(家禽类)、基础调味料套装(盐、粗糖等)。任务失败惩罚:宿主味觉灵敏度永久性降低50%。

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响起,确认了任务的完成,也带来了新的、更庞大的目标。

带领全村?十个人?一公斤肉?

林岚看着地上那黑乎乎的獾尸,又看看系统提示的“野猪肉(500g)”,再想想新任务的要求,一股沉重的压力取代了刚才的狂喜。这点肉,加上这只獾,够吗?怎么分?怎么解释来源?王大婶那关切的眼神,老支书沉默却公正的脸……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挣扎着爬起来,点亮了家里唯一一盏小油灯。豆大的火苗跳跃着,映亮了她脸上未干的血迹和眼中复杂的光芒。她看着地上的獾,又看看油灯微弱的光晕,一个模糊的念头开始成形。她需要处理掉这只獾,需要把系统给的野猪肉“洗白”,需要……一个契机。

她用那把钝柴刀,忍着浓烈的腥臊味和内心的不适,开始处理猎物。剥皮、分割……动作生涩却带着一种被生存逼出来的狠劲。她将大部分獾肉用破布包好,藏在屋角最深的柴堆下面。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系统提示的“野猪肉”上。

“提取……野猪肉。”

念头刚起,一块切割得方方正正、肥瘦相间、颜色鲜红诱人的猪肉凭空出现在她面前的地上!足足一斤!与现代超市里精心包装的冷鲜肉别无二致!与旁边那带着土腥和膻味的獾肉形成了天壤之别!

林岚的眼睛瞬间亮了,口水不受控制地分泌。就是它了!这才是能“拿得出手”的肉!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块珍贵的野猪肉单独包好,藏进怀里。然后,她拿起柴刀,狠狠地在剩下的那只獾后腿上砍了几下,砍下几根连着不少筋肉的大骨头棒子。这,就是她准备“暴露”的部分。

做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灰白。林岚累得几乎虚脱,但精神却异常亢奋。她不敢睡,也睡不着。她找来几块相对干燥的柴火,在屋子中央,用几块石头垒了个简易的小火塘。点燃一小簇火苗,橘黄色的光晕驱散了些许黑暗和寒意。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根最粗壮的、带着不少筋肉和筋膜的獾腿骨架在火上。火焰贪婪地舔舐着骨头,油脂和筋膜在高温下迅速融化、收缩,发出令人心醉神迷的“滋滋”声。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焦香和肉香的霸道气味,如同苏醒的猛兽,猛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冲撞开来!

林岚贪婪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声音,这气味,是她在死亡线上挣扎后听到的凯歌,是她向这个残酷时代发出的第一声生存宣告!她拿起旁边一根细树枝,小心地翻转着骨头,看着油脂滴落火中,腾起更旺的焰苗。当骨头上附着的筋肉被烤得焦黄油亮,边缘微微卷曲时,她再也忍不住了。

吹了吹,顾不上烫,她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牙齿撕开焦脆的表皮,接触到里面滚烫、紧实、充满嚼劲的筋膜和贴骨肉。一股混合着原始肉香、炭火气息和微焦味道的浓烈滋味瞬间在口腔里爆炸!没有盐,没有任何调味,甚至带着一丝獾肉特有的、难以完全去除的土腥气。但这粗糙、野性、滚烫的肉味,却如同最强劲的电流,瞬间击穿了林岚所有的感官!她干瘪的胃袋仿佛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抚慰,空虚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满足和力量!

她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地啃咬着,滚烫的肉块烫得她直吸气也舍不得停下。油脂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滴落在破旧的前襟上。这是穿越以来,不,是她两辈子加起来,吃得最香、最满足、最充满力量感的一顿!

一根骨头很快被啃得干干净净,连骨髓都被她用小树枝仔细地掏出来吸食殆尽。意犹未尽之下,她又拿起第二根稍小的骨头,如法炮制。

当第二根骨头上的肉也被消灭干净,林岚终于停了下来。她背靠着冰冷的土墙,满足地长长吐出一口带着浓郁肉香的气息。胃里是久违的、沉甸甸的饱胀感,浑身暖洋洋的,力气似乎也恢复了一些。油灯的火苗在她眼中跳跃,映照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她看着地上剩下的、特意留下的几根带着明显啃咬痕迹的粗壮骨头,嘴角勾起一抹疲惫却充满希望的弧度。

第一步,成了。接下来,是更艰难的一步——让这肉的滋味,飘进整个青山村。

第二天清晨,尖锐的哨音刺破了青山村的宁静。

“上工喽!三队的,麻溜点!谷子地除草!迟到扣工分!”

生产队长赵大勇那洪钟般的大嗓门在村道上炸响。林岚猛地从炕上坐起,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酸软,是昨晚透支的后遗症,但那股饱食后的暖意和力量感依旧支撑着她。她迅速将几根啃得干干净净的獾骨头用破布裹好,塞进墙角一个不起眼的草堆深处,又将昨晚处理獾肉留下的痕迹仔细清理干净,这才匆匆喝了口凉水,抓起门后一把磨得发亮的旧锄头,汇入了走向田埂的人流。

五月的太阳已经显出几分毒辣。谷子地里,半人高的秧苗绿油油一片。林岚被分派的任务是除草。她学着旁边人的样子,弯下腰,挥动锄头,笨拙地将谷苗间隙里冒头的杂草连根刨起。这具身体本就虚弱,加上昨晚的折腾,没干多久,汗水就浸透了单薄的粗布褂子,紧紧贴在身上。腰酸得直不起来,手臂沉得像灌了铅。

肚子里那点獾肉提供的热量,在持续的重体力劳动下飞速消耗。饥饿感,如同狡猾的毒蛇,再次悄然盘踞,开始啃噬她的胃壁和意志。眼前一阵阵发黑,锄头挥下去,好几次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岚丫头,还行不?”旁边一个同样瘦削的姑娘,叫小草的,抹了把汗,担忧地看她,“你脸色白得吓人,要不跟赵队长说说,去地头歇会儿?”

“没…没事,小草姐,撑得住。”林岚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发飘。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挥动锄头。不能倒下,不能引人怀疑。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瞟向远处地头——那几根精心藏好的骨头,是她计划的关键。

日头越来越高,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空气沉闷得没有一丝风。林岚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架即将散架的破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汗水流进眼睛里,涩得生疼。眼前飞舞的绿苗开始扭曲、旋转,耳边嗡嗡作响,生产队长赵大勇粗声大气分派任务的声音、锄头入土的闷响、旁边人粗重的喘息……所有的声音都模糊成一片嘈杂的背景噪音。

胃里的空虚感猛然加剧,化作一阵剧烈的绞痛!双腿一软,眼前彻底被翻滚的黑雾吞没。

“噗通!”

沉重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锄头脱手飞出,砸在松软的泥土上。意识沉入黑暗前,她似乎听到了小草姐惊恐的尖叫:“岚丫头!快来人啊!岚丫头晕倒了!”

……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浑浊的河底,费力地向上挣扎。林岚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脸,呼唤她的名字。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阳光让她立刻又眯起了眼。

“醒了醒了!”是王大婶焦急又带着庆幸的声音。

林岚发现自己被人七手八脚地抬到了田埂边一棵稀疏的苦楝树下,头枕着不知谁卷起来的旧褂子。生产队长赵大勇那张黝黑方正、平时总绷着的脸正凑在她上方,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老支书张德福——一个干瘦、腰背微驼、眼神却异常清亮矍铄的老头,也拄着拐杖站在旁边,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关切。周围还围着几个同样穿着破旧、面黄肌瘦的村民,眼神里都透着担忧。

“岚丫头,咋样?能喘气不?”赵大勇嗓门大,语气却带着难得的缓和,“你这身子骨,唉!小草说你早饭就喝了半碗糊糊?这哪顶得住!快,谁有水?”

有人递过来一个粗糙的竹筒水壶。王大婶扶着她,小心地给她喂了几口凉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干得冒烟的喉咙,稍微驱散了些眩晕感。

“谢…谢谢队长,谢谢大婶,谢谢大家……”林岚声音虚弱,挣扎着想坐起来。

“躺着别动!”老支书张德福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他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林岚苍白汗湿的脸,“丫头,你这身子骨,不能再这么硬撑了。队里给你记半天工分,下午回家好好歇着。”

“不…不用,支书,我……”林岚连忙摆手,她需要留在“现场”!

就在这时,一个半大小子,赵大勇的儿子铁蛋,像颗炮弹似的从村子方向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手里紧紧攥着个破布包,小脸因为奔跑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里面闪烁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近乎惊恐的光芒。

“爹!支书爷爷!出…出怪事了!”铁蛋冲到近前,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都变了调,扬了扬手里的破布包,“我…我按小草姐说的,去岚丫头姐家想给她拿点水……在…在她家墙角草堆里,翻…翻出这个了!”他像是拿着什么烫手山芋,猛地将那破布包抖落开!

几根粗壮、带着明显啃咬撕扯痕迹、残留着些许暗红筋肉和油光的动物大骨头,“哗啦”一声滚落在干燥的田埂泥地上!

刹那间,仿佛一道无形的闪电劈过苦楝树下!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赵大勇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住地上的骨头,嘴巴微张,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王大婶倒抽一口冷气,手一抖,差点把扶着林岚的水壶打翻。老支书张德福拄着拐杖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那双阅尽沧桑的锐利眼睛骤然眯起,如同发现了猎物的鹰隼,死死钉在那几根骨头上,瞳孔深处爆发出难以言喻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亮光!

周围的村民更是瞬间炸开了锅!

“骨头?!”

“我的老天爷!这是……肉骨头?”

“看这啃的……是啥野兽的骨头?这么大?”

“岚丫头家……她家哪来的肉骨头?!”

无数的目光,惊疑、震撼、困惑、还有一丝丝被这巨大意外刺激出的、难以压抑的渴望,如同无数道探照灯,瞬间聚焦在瘫软在树下、脸色苍白如纸的林岚身上!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骨头在阳光下散发出的、若有若无的腥膻与油脂的气息。

老支书张德福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他那不再挺拔的腰。他没有去看周围震惊的人群,布满老年斑的枯瘦手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其中一根最粗壮、筋肉残留最多的骨头。那骨头沉甸甸的,残留的油光在正午的阳光下,折射出一种令人心头发烫的微芒。

他的手指摩挲着骨头断裂处参差的茬口,又凑近鼻端,极其仔细地嗅了嗅那残留的、混合着血腥、油脂和泥土的气息。每一个动作都凝重得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终于,他抬起头。那双因年老而浑浊、此刻却亮得惊人的眼睛,穿透了周围所有的嘈杂和震惊,如同两把无形的锥子,精准地钉在了林岚的脸上。他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每一道沟壑里都刻满了难以置信的沉重和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发出声音,那声音不高,却像闷雷滚过死寂的田野,带着一种让所有人心头发紧的颤抖:

“岚丫头……”

他举起手中那根沉甸甸的骨头,油光在阳光下刺眼。

“这骨头……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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