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兄弟分摊
递给大哥，温柔地说:“大哥，您拿着疾病证明书和费用单到前面挂号交费处为阿婆办出院，把阿婆后身份证也带去。”
大哥拿着费用单一看，费用是:二千西百三十五元，大哥心里一阵震惊，心想:我每月教书正额工资才一百八十多，加杂七杂八的补贴二百二十都不到，一年的工资都不够一次疾病的费用，大哥拿着费用单发呆了。
家人们见大哥拿着费用单发呆。
聚上前去，个个瞪大眼睛，大家被这昂贵医疗费用惊呆了。
二哥看后，心里也有些发惊，但他很快整定下来，他抖了抖大哥的后衣衫，走到离家人较远的转角走廊，对大哥说:“大哥，妈的医药费那么多，您能拿出多少？”
“我每月领工资才二百零点，每月领到工资不够家庭开销，加上你大嫂每月回娘家一次，又要一笔费用，我只有打电话给学校财务，看账面上有无松动资金？
等转月发工资回补。”
“阿峰古也不知能拿出多少？
大哥这次医药费看您与阿峰古能拿出多少？
我大前天从高峰矿场带回的车辆放行条钱，有二千六百多，您弟媳妇还不知道，您也千万不要暴露此事，不能破您弟媳妇知道，我先垫出去，以后您按兄弟分摊额分还给我。”
二哥慷慨大方地说。
原来，罗悦峰的二哥是顶替父亲镇企业名额，初时安排在镇酒厂上班，在酒厂上班一年多，后来镇企业外采人员通过各种渠道关系，说镇上有原始铁矿场，与广州钢铁厂拉上关系，合作开采高峰铁矿场。
二哥作为年轻的企业员工，自然成了开采铁矿必须上调人员，二哥成铁矿场管理人员之一，主管运输铁矿车辆开单放行，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通讯和网络还未普及，制度还不健全，茫茫大海一张小网，漏网之鱼多得犯滥成灾，二哥天天下班晚归都提着满满一娄漏网之鱼。
那时二哥，让上邻下舍刮目相看，邻舍荒废的猪栏鸡舍，，他不惜重金买下，然后拆除重逮小洋楼，时代科技产品，收音机，电唱机，三用机，等等，无一落下，样样享受在前。
大哥听到二弟这么说，连忙叫前阿峰，问道:“阿峰，妈要办理出院了，医药费要二千多，你能拿出多少？”
“我的积蓄都买酒菜去，就剩下包红包的钱，三百多元。”
阿峰回答道。
“阿峰古，现在三兄弟商量，小弟还读书，就我们大的三兄弟分摊妈的医药费，你现能拿多少就多少，我也一样，三兄弟平分，除去你拿出多少不足部分，你二哥先垫付，有言在先，我和你要认账，我们资金宽裕时要还给你二哥。”
大哥对阿峰说道。
“可以，没问题，分摊我额份不足，到时一定还给二哥。”
阿峰毫不含糊地说。
兄弟商量完后，，二哥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叠钱递给大哥，说:“您去帮妈办出院吧，我们去陪妈，等您办好出院手续。”
阿峰的母亲出院后，左半身因高血压造成脑部微细血管破裂，至使左半身失去知觉瘫痪。
一家围坐在客厅里，商量母亲漫长恢复治疗费用，因为大哥与二哥相继分成小家庭，阿峰与父母和一个在读书的小弟为一全，父母年老，干不了重活，母亲健康时也只是干些家务冶，种些小菜之类。
一家人沉默一段时间，大哥先打开话题，说:“妈己病成这样，何时能恢复走动，生活能自理，谁也无法意料，如果妈后继康复治疗医药费全部阿峰一人承担，阿峰靠一年三两千斤木薯片收入几百元，平时农闲打零工也赚不几个钱，阿峰可能到六十岁娶不了老婆，永远也成不了家。”
“大哥，您的意思怎样？
是不是我们共同承担妈的医药费与父母的生活费？”
二哥似乎听出了大哥话语中的意思。
“是的，我们西兄弟，小弟还读书，不用分摊，妈的后续治疗医药费三分摊，父母的生活费也三分摊。”
大哥严肃地说。
“妈的医药还不知道，那父母的生活费承担多少！”
二哥的话语示意大哥做决定。
“妈的医药费月结可以，按季度结也可以，最长年结也可以，只是村医疗站赤脚医生同意么，我可以同村赤脚医生商量。
至于父母的生活费，我们每月供给三十元给阿峰，帮补父母的生活费。”
“可以，我没意见，那妈生活还不能自理，大小便，倒屎倒尿，怎么办？”
二哥想得十分周全。
“大小便，倒屎倒尿，由阿爸负责，因他们是夫妻，很多隐私他们夫妻才方便。”
大哥说。
“那妈洗身怎么办？
阿爸虽然可以，但妈身体肥胖，阿爸可能奈何不了，我们做儿子的又不方便，如何是好？”
二哥疑惑地说。
“你大嫂和你老婆就可以，照顾与老敬公公婆婆是天经地义。
如果两子嫂那个不闲，临时可叫你大姐上来帮忙。”
大哥认真地说。
大嫂接着说：“咱妈这情况，洗澡确实是个麻烦事儿。
但照顾老人是咱做儿媳的本分，我和二嫂肯定不能推辞。
就这么定了，以后给妈洗澡的事儿就由我们俩轮流来。”
二嫂也点头应道：“行，大嫂说得对。
我没啥意见，反正我也不是啥娇贵的人，照顾妈是应该的。”
大哥听了，微微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来，感激地说：“那就辛苦你们俩了。
有啥困难尽管说，咱兄弟几个一起想办法解决。”
二哥拍了拍大哥的肩膀，笑着说：“大哥你就放心吧。
大嫂和我老婆这么通情达理，肯定能把妈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过了几天，轮到二嫂给婆婆洗澡了。
她早早地就准备好了热水，试了试水温，觉得合适了，便轻轻地走进婆婆的房间。
“妈，今天我来给您洗澡。”
二嫂轻声说道，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婆婆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
二嫂小心翼翼地把婆婆扶到椅子上，然后慢慢地解开婆婆的衣服。
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婆婆。
“妈，您忍着点，要是水太烫或者我弄疼您了，您就告诉我。”
二嫂一边说着，一边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婆婆的身体。
婆婆看着二嫂，眼中满是欣慰。
她心里想着，自己这几个儿媳真是没白疼，关键时刻都这么贴心。
擦完上半身，二嫂又打来一盆水，准备给婆婆洗下半身。
她有些犹豫，毕竟这是比较私密的部位，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妈，我要给您洗下面了，您别不好意思。”
二嫂红着脸说道。
婆婆微微闭上了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二嫂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抬起婆婆的腿，仔细地清洗着。
她的动作很熟练，显然是经常照顾家人。
洗完澡后，二嫂又帮婆婆穿上了干净的衣服，把她抱到床上躺好。
“妈，您感觉怎么样？
舒不舒服？”
二嫂关切地问道。
婆婆微笑着点了点头，口齿不清地说：“舒服，二嫂，辛苦你了。”
二嫂笑着说：“妈，您这说的啥话。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您好好休息，有啥事儿您就叫我。”
从那以后，二嫂和大嫂就一首轮流着给婆婆洗澡，从未有过怨言。
她们的细心照顾，让婆婆的身体逐渐恢复，也让这个家充满了温暖。
然而，就在母亲的病情慢慢稳定下来的时候，阿峰的生活却又出现了新的波折。
一天，阿峰在村里的小道上遇到了一个女孩。
女孩长得眉清目秀，笑容甜美，一下子就吸引了阿峰的目光。
阿峰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和女孩打了招呼。
两人聊了起来，发现彼此很投缘。
从那以后，阿峰和女孩经常见面，感情也越来越好。
阿峰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爱，心里充满了喜悦。
可是，女孩的家人却对阿峰的家庭状况有所顾虑。
他们担心阿峰的母亲生病会给家庭带来沉重的负担，影响女儿的幸福。
阿峰知道后，心里很苦恼。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既不想失去这段感情，又不想让女孩为难。
就在阿峰陷入两难境地的时候，女孩却坚定地对他说：“阿峰，我不在乎你家的情况。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我们一起面对困难。”
阿峰听了，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紧紧地握住女孩的手，说：“谢谢你，我一定会努力让我们过上好日子的。”
然而，阿峰的爱情之路并非一帆风顺。
女孩的家人虽然没有明确反对他们在一起，但却总是有意无意地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
阿峰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母亲的病。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让母亲康复，让女孩的家人放心。
阿峰劳累了一天，很早就躺在床上睡觉，醒来时准备晨练，打开大门，看见门口地上一封信，阿峰捡起拆开一看，脸色一下子苍白惊呆……。
信上赫然写着：“阿峰，我知道你和我女儿的事，我也明白你是个好孩子，但我实在无法接受你的家庭现状。
你母亲生病需要巨额的治疗费用，这对你们家来说是个沉重的负担。
我担心我的女儿嫁给你后，会过上艰苦的生活。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分开，不要再来往了。”
阿峰的手微微颤抖着，他的心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
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孩的家人会如此坚决地反对他们在一起。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紧紧地握着信，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希望。
“不，这不可能！
我和她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一定可以一起度过这个难关的。”
阿峰喃喃自语道。
他决定去找女孩，把这封信给她看，听听她的想法。
他匆匆忙忙地赶到女孩家，却发现女孩并不在家。
他等了很久，女孩才回来。
“阿峰，你怎么来了？”
女孩看到阿峰，有些惊讶地问道。
阿峰默默地把信递给女孩，女孩接过信，看了看信的内容，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阿峰，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女孩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一定可以说服你的家人的。”
阿峰坚定地说道。
“可是，我父亲的态度很坚决，他说他不会改变主意的。”
女孩无奈地说道。
“难道我们的爱情就这么脆弱吗？
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难道就因为这点困难就分开吗？”
阿峰激动地说道。
“阿峰，我也不想放弃，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受苦。”
女孩哭着说道。
“我不怕受苦，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阿峰紧紧地抱住女孩，说道。
女孩在阿峰的怀里哭泣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爱阿峰，但是她也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愿。
就在这时，女孩的父亲走了进来。
他看到阿峰和女孩抱在一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你们在干什么？
还不分开！”
女孩的父亲愤怒地说道。
“爸，我和阿峰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不想分开。”
女孩哭着说道。
“哼，真心相爱有什么用？
你们能面对现实吗？
你们能承担得起生活的压力吗？”
女孩的父亲冷冷地说道。
“我会努力的，我会让您看到我的能力的。”
阿峰坚定地说道。
“努力？
你拿什么努力？
你以为你能改变一切吗？”
女孩的父亲不屑地说道。
“我会找一份好工作，赚更多的钱，给她幸福的生活。”
阿峰说道。
“就凭你？
你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你能赚多少钱？”
女孩的父亲嘲讽地说道。
“爸，您别这样说阿峰，他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
女孩说道。
“上进心？
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上进心有什么用？
没有钱，什么都不是。”
女孩的父亲说道。
“爸，我不在乎钱，我只在乎阿峰。”
女孩说道。
“你不在乎？
等你真正过上了苦日子，你就会后悔的。”
女孩的父亲说道。
“我不会后悔的，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幸福的。”
女孩坚定地说道。